重生17歲,父母再次逼我輟學(xué)去打工,供鳳凰男哥哥考大學(xué)。可他們不知道,
我死過一次了。這一次,我要搶回高考名額,腳踩極品親人,手撕白眼狼全家,
讓他們親眼看著,被他們瞧不起的丫頭片子,如何一步步登頂,讓他們追悔莫及!
1廚房里彌漫著一股嗆人的油煙味,混雜著剩菜發(fā)酸的氣息。
我媽王桂蘭把一盤黑乎乎的炒土豆絲重重地磕在桌上,沫子星子濺得到處都是?!罢墟?,
我跟你爸商量好了。”她的聲音尖利,像生了銹的鐵片在刮擦?!澳愀缃衲陱?fù)讀,
正是要勁兒的時候,家里實在供不起兩個讀書的?!薄澳阆热ツ线叺碾娮訌S打工,
一個月好歹有幾十塊,等你哥考上了,家里的光景就好了?!蔽野至纸▏谧雷訉γ?,
吧嗒吧嗒地抽著劣質(zhì)的旱煙,整個廚房煙霧繚繞,熏得人眼睛疼。他悶著頭,算是默認(rèn)。
我站在原地,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,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,
疼得我喘不過氣。上一世,就是在這間廚房,他們用一模一樣的話,斬斷了我所有的希望。
我哭過,求過,甚至跪下過??蓳Q來的,只是我爸的一記耳光和我媽那句惡毒的咒罵。
“丫頭片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,早晚是別人家的人,還不如趁早給家里換點(diǎn)錢!”于是,
十七歲的我,含著淚南下。我在流水線上日夜顛倒,把每個月大部分的工資都寄回家,
供我的好哥哥林家棟復(fù)讀,上大學(xué)。我以為我的犧牲能換來家人的感激??晌覔Q來的,
是林家棟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,娶了城里媳婦,徹底和我劃清界限。是我生了重病,想找他們借錢時,
他們冷漠地掛斷電話?!拔覀儧]錢,你哥買房子壓力大,你別來添亂?!弊詈螅?/p>
我孤零零地死在出租屋里,到死都沒能再回一次家。靈魂飄在半空,
我看著他們拿著我用命換來的錢,給我哥的孩子包著厚厚的紅包,一家人其樂融融。
那一刻的恨意,幾乎要將我的魂魄燒成灰燼。如今,我回來了?;氐搅嗣\(yùn)的岔路口。
林建國見我半天不說話,終于不耐煩地把煙鍋在桌角磕了磕?!皢“土??你媽跟你說話呢!
”他抬起眼,渾濁的眼睛里滿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威嚴(yán)?!斑@事就這么定了,你一個女孩子家,
早點(diǎn)出去掙錢是正經(jīng)?!蓖豕鹛m也幫腔:“就是,你哥可是咱們老林家唯一的指望,
你當(dāng)妹妹的,為他做點(diǎn)犧牲怎么了?”我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的嘴臉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上輩子我流干的眼淚,仿佛都化作了此刻心底的寒冰。我扯了扯嘴角,
露出了重生以來第一個笑容,冰冷又嘲諷。我爸被我看得發(fā)毛,一拍桌子?!澳阈κ裁葱?!
給你臉了是吧!叫你去你就去!”母親也開始咒罵起來,
那些污言穢語像是蒼蠅一樣往我耳朵里鉆。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,
像看兩只上躥下跳的丑陋猴子。等他們罵累了,喘著粗氣。我才緩緩地,清晰地,
吐出了一個字?!安??!?那個“不”字像一顆石子投進(jìn)了死水里,廚房瞬間安靜下來。
林建國和王桂蘭都愣住了,像是沒聽清我說什么?!澳阏f啥?”王桂蘭掏了掏耳朵,
一臉的不可置信。一向溫順得像頭驢的女兒,居然敢跟他們頂嘴了。我重復(fù)了一遍,
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。“我說,不。我不去打工,我要高考?!薄胺戳四懔?!
”林建國勃然大怒,蒲扇大的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,桌上的盤子都跳了起來。
“老子養(yǎng)你這么大,讓你干點(diǎn)事兒你還敢說不?翅膀硬了是吧!”我冷眼看著他?!梆B(yǎng)我?
我從能走路就開始幫你下地,幫你喂豬,幫你做飯。這個家里,我干的活不比你少。
”“林家棟呢?他除了讀書,還干過什么?”這些話我上輩子爛在了肚子里,這輩子,
我不想再忍了。林建國被我噎得滿臉通紅,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“你……你個不孝女!
還敢跟你哥比!他以后是要當(dāng)大學(xué)生的!是干部!你呢?你就是個賠錢貨!
”“既然是賠錢貨,那你們就別指望我這個賠錢貨給你們掙錢?!蔽襾G下這句話,
轉(zhuǎn)身回了自己的小屋。門外,是我爸氣急敗壞的咆哮和我媽尖酸的哭罵?!盁o法無天了!
真是沒法過了!”“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??!沒良心的東西!”我把門插上,
將那些噪音隔絕在外。我知道,這只是開始。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。第二天一早,
我準(zhǔn)備去學(xué)校,卻發(fā)現(xiàn)我放在枕頭下的書包不見了。我的課本,我的復(fù)習(xí)資料,
還有我攢了很久的二十塊錢學(xué)費(fèi),全都不翼而飛。我走出房門,王桂蘭正坐在堂屋里納鞋底,
眼皮都沒抬一下?!皨專业臅??”她冷哼一聲?!凹热徊幌肽盍耍€要書包干什么。
我給你收起來了。”“還有你的學(xué)費(fèi),也別想了。老老實實收拾東西,
下個禮拜就去廠里報到?!彼詾檫@樣就能拿捏住我??伤恢?,這個家里藏著多少秘密,
我比她自己都清楚。我不慌不忙,甚至還笑了笑?!昂冒?。”我的反應(yīng)再次出乎她的意料。
她狐疑地看著我,大概在想我又在耍什么花招。我沒再理她,轉(zhuǎn)身在屋子里轉(zhuǎn)悠起來。
我爸媽的房間,我哥的房間,還有堆放雜物的角落。我在找一樣?xùn)|西。上輩子,
我哥結(jié)婚的時候,彩禮不夠,我媽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最后哭著從西屋的墻角旮旯里,
撬開一塊松動的地磚,從下面摸出了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鐵盒。
里面是她攢了十幾年的三百塊錢。那是她準(zhǔn)備給我哥將來娶媳婦蓋房子的錢,是她的命根子。
當(dāng)時她哭著說:“家棟啊,這可是媽所有的家底了?!蔽艺驹谖魑莸膲牵?/p>
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那塊記憶中的地磚。果然,有輕微的松動聲。我蹲下身,
用一根鐵絲插進(jìn)縫隙,輕輕一撬。地磚應(yīng)聲而起。下面,一個生了銹的鐵皮餅干盒,
正靜靜地躺在那里。我打開它,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沓沓的零錢,最大面額的是十塊。
我數(shù)出了三百塊。聞著鈔票上那股子塵土和霉味,我笑了。釜底抽薪,斷了后路,這一招,
還是跟你們學(xué)的。第二天,我拿著錢,直接去了學(xué)校。在教導(dǎo)主任驚詫的目光中,
我一次清了高中剩下所有的學(xué)費(fèi)和雜費(fèi)?!袄蠋?,我想?yún)⒓痈呖??!弊叱鲂iT的那一刻,
陽光正好。我知道,我的新生,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。而林家的好戲,也該開場了。
3我交了學(xué)費(fèi)的事,像一顆炸雷,在林家炸開了。王桂蘭沖進(jìn)我的房間,
把我的床鋪翻了個底朝天,最后癱坐在地上,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啕大哭?!拔业腻X啊!
我辛辛苦苦攢的錢啊!”“你個天殺的賊!你怎么敢動那筆錢!那是給你哥娶媳婦的!
”我哥林家棟也從房間里沖了出來,他剛睡醒,頭發(fā)亂得像雞窩。當(dāng)他得知我不僅沒去打工,
還把他未來的“老婆本”給交了學(xué)費(fèi),一張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?!傲终墟?!你是不是瘋了!
”他沖過來想抓我的衣領(lǐng),被我側(cè)身躲過。“那錢是媽給我的!你憑什么動!
”我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,只覺得可笑?!皯{什么?就憑那三百塊里,
至少有兩百塊是我過去幾年下地干活,養(yǎng)豬喂雞掙回來的。我花我自己的錢,有什么問題?
”“你……”林家棟被我堵得說不出話。我爸林建國抄起墻角的掃帚就要打我,
被王桂蘭死死抱住?!安荒艽虬?!打了她,錢也要不回來了??!”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這場鬧劇,最終以我的“勝利”告一段落。錢已經(jīng)交到了學(xué)校,他們再鬧也沒用,
總不能去學(xué)校把錢要回來,那臉就丟到全縣了。他們只能暫時捏著鼻子認(rèn)了,但對我的仇恨,
也達(dá)到了頂點(diǎn)。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(diǎn)。沒人跟我說話,吃飯的時候,
我的碗里永遠(yuǎn)只有白飯。菜,肉,想都別想。我不在乎。我在學(xué)校食堂吃,雖然清湯寡水,
但至少清靜。林家棟對我更是恨之入骨,他覺得我搶了他的錢,斷了他的路。
每天在家看到我,都跟看到仇人一樣,眼神能噴出火來。我知道,他心里憋著一股勁,
想在學(xué)習(xí)上徹底碾壓我,證明他比我這個“丫頭片子”強(qiáng)。他有個秘密,或者說,
是一種近乎迷信的習(xí)慣。他有一件白襯衫,是他第一次考全班第一時穿的。從那以后,
這件襯衫就成了他的“幸運(yùn)戰(zhàn)袍”、“必勝服”。每次重要的考試前,
他都一定會把這件襯衫洗得干干凈凈,穿上它去考場。他覺得,這能給他帶來好運(yùn)。上輩子,
直到他考上大學(xué),這個習(xí)慣都沒變過。很快,全市就要進(jìn)行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擬考了。
這次考試的成績,對所有考生的心態(tài)都有巨大的影響??荚嚽耙惶欤?/p>
我看到林家棟小心翼翼地把那件寶貝白襯衫洗干凈,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。
白襯衫在陽光下,晃得人眼睛疼。我媽還特地囑咐我:“別去碰那件衣服,
那是你哥明天考試要穿的!”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說好。傍晚,我收衣服的時候,
手里“恰好”多了一件我媽剛買回來,還沒下過水的紅色廉價的確良上衣。這種衣服,
第一次洗,掉色最厲害。我端著盆,路過那根晾衣桿。一陣“不小心”的風(fēng)吹過,
我手里的紅衣服“不小心”地就掛在了那件白襯衫旁邊。晚上起了風(fēng),下了點(diǎn)小雨。
第二天一早,林家棟興沖沖地去院子里收他的“必勝服”。然后,
整個大雜院都聽到了他崩潰的尖叫?!鞍?!我的衣服!”我慢悠悠地走出去。
只見那件原本雪白的襯衫,經(jīng)過一夜風(fēng)雨和紅衣的“親密接觸”,
已經(jīng)被染成了一件斑斑駁駁的粉色襯衫。那顏色,粉得刺眼,粉得廉價,粉得……滑稽。
“林招娣!是不是你干的!”林家棟雙眼通紅,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,
抓著那件粉色襯衫沖到我面前。我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?!案?,你說什么呢?
我怎么會動你的寶貝衣服。”“昨天媽還特地交代我了呢?!蓖豕鹛m也沖了出來,
看到那件衣服,先是一愣,然后一巴掌拍在林家棟背上?!澳銢_她嚷嚷什么!
還不趕緊想想辦法!馬上就要考試了!”林家棟想用冷水洗,想用肥皂搓,
可那廉價的紅色染料像是長在了布料上,怎么都洗不掉,反而把整件衣服弄得更花了。
他抱著那件不倫不類的粉襯衫,心態(tài)徹底崩了。他穿著另一件灰撲撲的舊衣服去了考場,
一路上魂不守舍。結(jié)果可想而知。他考得一塌糊涂。晚上回家,
他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我身上,在飯桌上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?!岸脊帜悖?/p>
都是你這個掃把星!是你故意毀了我的衣服!害我考砸了!”我爸媽也跟著幫腔,
說我就是個禍害,見不得我哥好。我放下碗筷,擦了擦嘴。然后,我看著他,
輕飄飄地說了一句?!案?,有時間怪一件衣服,不如多背兩個單詞。
”“噗——”林家棟一口氣沒上來,捂著胸口,臉憋得通紅,像是馬上要吐血。那一刻,
我心里的爽感,達(dá)到了頂峰。4模擬考的失利,成了林家棟心頭的一根刺。
他把所有的失敗都?xì)w咎于我,認(rèn)定是我這個“災(zāi)星”克了他。父母更是對我橫眉冷對,
覺得我就是家里的禍害。家里的氣氛壓抑得像暴風(fēng)雨前的天空。那天晚上,
我正在自己房間里借著昏暗的燈光復(fù)習(xí),房門被一腳踹開。林建國滿身酒氣地沖了進(jìn)來,
手里還拿著林家棟那張慘不忍睹的成績單?!澳憧纯?!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
”他把那張紙摔在我的臉上,紙張的邊緣劃過我的臉頰,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。
“你哥原來成績多好!都是因為你!你這個禍害!家里出了你這么個東西,
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!”他的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。王桂蘭跟在后面,沒有勸阻,
反而火上澆油?!八褪且姴坏眉覘澓茫⌒亩己诹?!當(dāng)初就不該讓她繼續(xù)念!
”林家棟站在門口,抱著胳膊,臉上是幸災(zāi)樂禍的冷笑。他享受著父母為他出頭的快感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用紙巾,慢慢地擦掉臉上的酒氣和口水。我的沉默,在他們看來,是挑釁。
林建國被酒精燒昏了頭,惱羞成怒?!澳氵€敢瞪我?老子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孝女不可!
”他揚(yáng)起了那只布滿老繭的巴掌,帶著呼嘯的風(fēng)聲,朝著我的臉狠狠扇了過來。
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,屈辱和驚恐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。上輩子,
這只手打在我身上的次數(shù),我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了。我以為,這一次也躲不過。然而,
預(yù)想中的劇痛并沒有落下?!芭尽钡囊宦晲烅?,是手腕被抓住的聲音。我驚恐地睜開眼。
門口,傳來一聲冷喝?!笆迨?,讀書上進(jìn)的女孩,不該被打?!编従蛹夷莻€孤僻的少年,
顧延舟,不知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他一只手插在褲兜里,另一只手,
正死死地抓著我爸的手腕。他的手很瘦,卻像一把鐵鉗,讓我爸那粗壯的手腕動彈不得。
顧延舟的眼神冰冷,像冬日里的寒潭,直直地盯著我爸。他是我們這個大雜院里的異類。
父母早亡,跟著年邁的奶奶生活,性子孤僻,不愛說話。
林家棟從小就喜歡伙同其他孩子欺負(fù)他,罵他是沒爹沒媽的野種??伤麖牟贿€口,
也從不還手,只是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他們,直到他們自己覺得無趣散開。我沒想到,
他會在這時候出現(xiàn),并且?guī)臀摇A纸▏氖滞蟊凰蟮蒙郏槤q成了紫紅色。
“你……你個小兔崽子!我們家教訓(xùn)孩子,關(guān)你屁事!松手!”顧延舟沒有松手,
反而加重了力道。他的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?!八龥]錯。
”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。林家棟更是像見了鬼一樣。“顧延舟?你他媽多管什么閑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