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月言再次睜開眼時,消毒水的氣味鉆入鼻腔,頭頂慘白的燈晃得她眼睛生疼。
她躺在醫(yī)院的病床上,胸前的起伏急促得像是要沖破牢籠,喉嚨里發(fā)出破碎的喘息。
記憶如潮水般涌來:那場車禍,病床前張易軒和徐菁菁的猙獰面孔,
句扎心的話——“梁月言跟她媽一樣都是短命鬼”“等保險金下來我就娶你進門”……原來,
她竟重生回了被這對狗男女迫害至死的前一刻。病房里靜悄悄的,梁月言攥緊床單,
指節(jié)泛白。她閉上眼,再睜開時,眸中恨意翻涌。這一世,她定要讓那對賤人付出代價!
夜晚,窗簾被風(fēng)吹得輕輕晃動,投下兩道曖昧的影子。梁月言聽著張易軒和徐菁菁的對話,
指甲幾乎掐進掌心?!澳?00萬保險金一下來,我就甩了梁月言娶你。
”張易軒的聲音里滿是算計。徐菁菁嬌笑:“她還以為你多愛她呢,傻得可憐。
”梁月言強壓著怒火,等兩人離開后,她顫抖著掀開被子下床。雙腿綿軟得像踩在云端,
可她的眼神卻堅定如鐵。她要活著,要讓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。出院后,梁月言剪去長發(fā),
換上利落的套裝。站在鏡子前,她望著煥然一新的自己,輕聲道:“這一次,
我要你們百倍奉還。”踏入公司,同事們的目光里有憐憫、有不屑。梁月言視若無睹,
徑直走向工位。徐菁菁踩著高跟鞋扭過來,假惺惺惺道:“月言,你剛出院就來上班,
別累著自己?!?梁月言抬頭,笑意不達眼底:“多謝關(guān)心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
” 徐菁菁碰了個軟釘子,眼底閃過陰鷙,面上卻笑得更甜。項目會上,
徐菁菁妄圖搶梁月言的方案。她剛要開口,梁月言已將修改完善的策劃案拍在桌上,
“這是我熬了一周的成果,從市場調(diào)研到競品分析,每一步都有跡可循。
” 眾人的目光落在文件上,徐菁菁的臉?biāo)查g煞白。季總坐在首位,推了推眼鏡,
“梁月言的方案很完整,這個項目由她牽頭。” 徐菁菁咬唇,不甘地低下了頭。
同學(xué)聚會上,徐菁菁故意送梁月言山寨項鏈,還假模假樣說“姐妹情深”。
梁月言看著那劣質(zhì)的仿品,心中冷笑。她提前準(zhǔn)備了正品,在眾人面前揭露徐菁菁的小把戲,
“好姐妹送山寨貨,是覺得我好騙嗎?” 徐菁菁臉色青白交錯,
周圍同學(xué)的竊竊私語讓她如坐針氈。張易軒得知梁月言在公司嶄露頭角,
又想故技重施哄騙她。他捧著花來公司樓下,“月言,我錯了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。
” 梁月言看著他虛偽的臉,笑意冰冷,“張易軒,
你真當(dāng)我還是從前那個任你拿捏的梁月言?” 說罷,她轉(zhuǎn)身離開,
留下張易軒在風(fēng)中狼狽不堪。季總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,對梁月言的聰慧果敢越發(fā)欣賞。
他偶爾的提點,讓梁月言在公司如魚得水,漸漸站穩(wěn)了腳跟。徐菁菁見陷害不成,
又想在項目里搞破壞。梁月言早有準(zhǔn)備,不僅及時彌補漏洞,
還將計就計讓徐菁菁的惡行暴露在眾人眼前。季總震怒,徐菁菁被停職調(diào)查,事業(yè)一落千丈。
張易軒見徐菁菁失勢,對她漸生嫌隙。梁月言趁機放出兩人從前的陰謀細節(jié),
讓張易軒在業(yè)內(nèi)名聲狼藉,再無人敢用他??闪涸卵灾?,這只是開始。
她要讓那兩人從身到心都被摧毀,要讓他們嘗嘗被人踐踏的滋味。日子一天天過去,
梁月言的復(fù)仇之路看似順利,卻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她。某個深夜,她加班后回家,
發(fā)現(xiàn)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。她攥緊包里的防狼噴霧,警惕地打量四周。突然,
一個身影一閃而過,梁月言追出去,卻只看到街角的一輛黑色轎車絕塵而去。
梁月言望著那輛消失的黑色轎車,心跳如鼓。那道一閃而過的身影,
讓她本能地警覺——復(fù)仇路上,竟還有未知勢力在暗處窺視?回到家,她鎖好門窗,
打開電腦翻查車輛信息,卻一無所獲。手指摩挲著鍵盤,
她的目光落在桌面那張與母親的合照上。前世,母親的死也疑點重重,
會不會……這股暗勢力與母親之死有關(guān)?這個念頭剛冒出,就被她壓下。眼下,
先解決張易軒和徐菁菁的爛攤子才是正事。次日,徐菁菁被停職的消息在公司炸開了鍋。
她妝容凌亂地沖進梁月言的辦公室,指甲幾乎要戳到梁月言臉上:“是你搞的鬼!
你這個賤人!” 梁月言冷笑一聲,抽出一份文件甩在她面前:“徐菁菁,
項目數(shù)據(jù)造假、私下收受供應(yīng)商回扣,這些證據(jù)我要是交給季總,
你覺得你還能在行業(yè)內(nèi)立足?” 徐菁菁臉色瞬間煞白,像只斗敗的公雞般僵在原地。
可梁月言沒料到,徐菁菁竟狗急跳墻。午休時,
她故意在茶水間哭訴梁月言“仗勢欺人、搶閨蜜項目”,
幾個不明所以的同事對梁月言指指點點。梁月言站在門口,平靜地看著這出鬧劇,
而后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——那是徐菁菁和供應(yīng)商私下談回扣的對話。喧鬧聲戛然而止,
徐菁菁癱坐在地,眼神空洞如死灰。張易軒那邊也沒閑著。
他到處散布“梁月言靠男人上位”的謠言,企圖抹黑她。梁月言得知后,
把他從前為了攀附自己家、刻意營造“深情男友”人設(shè)的聊天記錄、轉(zhuǎn)賬記錄甩到行業(yè)群里。
張易軒的那些“金主夢”徹底破碎,業(yè)內(nèi)人都知道他是個吃軟飯還黑心的主,
再沒人愿意給他機會??善届o只是假象。周三深夜,
梁月言收到匿名短信:“別再查你母親的事,否則你會步她后塵。
” 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母親當(dāng)年“意外”離世,果真另有隱情?
這股黑暗中的力量,究竟想隱瞞什么?次日上班,梁月言發(fā)現(xiàn)季總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。
會議室里,季總宣布“因公司架構(gòu)調(diào)整,梁月言的項目經(jīng)理職位暫由他人接替”。
她心中一沉,表面卻不動聲色。散會后,她攔住季總,“季總,是我哪里做得不好?
” 季總神色復(fù)雜,“月言,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?!?話里有話,
梁月言敏銳捕捉到背后的脅迫感。當(dāng)晚,那輛黑色轎車再次出現(xiàn)。這次,它停在梁月言樓下,
車燈刺眼。梁月言下樓,看到車內(nèi)坐著個戴墨鏡的男人,聲音沙啞如砂紙:“梁小姐,
別再執(zhí)著于過去,對你我都好?!?梁月言冷笑:“我母親的死,你們到底藏了多少秘密?
” 男人沉默片刻,驅(qū)車離開,只留下尾氣嗆得她眼眶發(fā)酸。
徐菁菁和張易軒得知梁月言失勢,竟聯(lián)合起來嘲諷她。
張易軒陰陽怪氣:“梁大小姐也有今天?” 徐菁菁附和:“沒了靠山,看你還怎么得意!
” 梁月言望著這兩張丑惡的臉,突然笑了。她打開手機,
放出一段音頻——是徐菁菁和張易軒從前密謀殺害她的部分對話!原來,她早有后手,
故意示弱引蛇出洞。兩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張易軒想搶手機,卻被梁月言躲開。
她冷冷道:“我已經(jīng)報警,你們就等著牢底坐穿吧?!?警笛聲由遠及近,徐菁菁崩潰尖叫,
張易軒雙腿發(fā)軟跪地。可就在警察要帶走兩人時,一輛黑色商務(wù)車疾馳而來,
下來幾個黑衣人,竟直接將徐菁菁和張易軒拽上車,揚塵而去。梁月言瞳孔驟縮,
這股力量竟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劫人?她掏出手機想追拍車牌,卻被強光晃得瞇眼。
再抬頭時,車輛已消失無蹤?;氐郊?,梁月言徹夜難眠。她知道,
真正的幕后黑手終于浮出水面。那股勢力能操控職場調(diào)動、能劫走嫌犯,能量大得驚人。
而母親的死、自己前世的車禍,恐怕都與他們脫不了干系。三天后,
梁月言收到一個匿名包裹,里面是母親當(dāng)年的病歷和一份神秘的股權(quán)協(xié)議。
病歷上的修改痕跡觸目驚心,
股權(quán)協(xié)議的簽署日期竟在母親“意外”離世后……她握著這些證據(jù),渾身發(fā)抖。
復(fù)仇的火焰在心中燒得更旺,可前路卻迷霧重重。深夜,梁月言站在落地窗前,
俯瞰這座城市的燈火。手機突然震動,是個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:“想知道真相,明晚十點,
老碼頭倉庫?!?她望著屏幕,指尖摩挲著邊緣。去,可能是陷阱;不去,真相永遠被掩埋。
最終,她咬了咬牙,回復(fù):“我來?!崩洗a頭倉庫彌漫著腐朽的氣息,梁月言剛踏入,
燈光驟然亮起。她看到徐菁菁和張易軒被綁在椅子上,滿眼驚恐。而在他們前方,
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,為首的那個,正是季總?!季總摘下眼鏡,
眼神冷得像冰:“梁月言,你太貪心了。有些秘密,不該被挖掘。
” 梁月言攥緊拳頭:“我母親的死,你參與了多少?” 季總笑了,
笑聲里滿是嘲諷:“你以為你能斗得過我?從你重生那一刻,就注定是棋子。”倉庫外,
警笛聲突然大作。季總臉色一變,卻見梁月言掏出手機晃了晃:“我早報了警。季總,
天網(wǎng)恢恢,你逃不掉的?!?可就在警察沖進倉庫時,季總突然按下手中的遙控器,
倉庫頂棚開始坍塌!梁月言瞳孔驟縮,沖向徐菁菁和張易軒想救人,可磚石如雨點般落下。
她只能用身體護住兩人,在失去意識前,看到季總被警察按倒在地,卻沖著她露出詭異的笑。
當(dāng)梁月言再次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醫(yī)院的病床上。窗外陽光正好,可她的心跳卻異常急促。
護士說她昏迷了三天,而徐菁菁和張易軒受了輕傷已轉(zhuǎn)院。她望著雪白的天花板,
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季總最后的笑容。夜晚,她收到一條匿名短信,
上面只有一句話:“游戲,才剛剛開始?!?梁月言握緊手機,
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遠方的黑暗。梁月言盯著手機屏幕上那行“游戲,才剛剛開始”的字,
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。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愈發(fā)刺鼻,她掀開被子下床,腿還有些發(fā)軟,
卻一步一步走向窗邊。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,像把利刃刺向未知的黑暗。
她托人去查給她發(fā)匿名短信的號碼,得到的結(jié)果卻是“虛擬號,無法追蹤”。這讓她明白,
幕后之人遠比想象中狡猾。而季總在被抓時那詭異的笑,
像根刺扎在她心頭——他分明篤定還有后手。徐菁菁和張易軒轉(zhuǎn)院后,梁月言去探望,
卻被護士告知兩人“已被神秘人士接走”。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
預(yù)感這對狗男女又要被卷進黑暗漩渦,成為對付她的棋子?;氐焦?,
梁月言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工位被搬空,電腦里的資料也被刪得一干二凈。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閃躲,
像在躲避瘟疫。她找到人事部,卻被告知“因你涉及重大安全事故(倉庫坍塌事件),
公司決定辭退你”。梁月言攥緊拳頭,指甲陷入掌心:這是要把她從職場徹底抹殺。
走出公司大樓,陽光刺眼得讓她瞇起眼。手機突然震動,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視頻通話。
她猶豫片刻,按下接聽,屏幕里出現(xiàn)的竟是被綁在昏暗房間里的徐菁菁!徐菁菁頭發(fā)凌亂,
哭喊道:“月言,救我……是他們……他們要我……” 畫面突然被切斷,
再打過去已是關(guān)機。梁月言的心懸到了嗓子眼,她知道,這是幕后之人在逼她入局。
她打車來到上次收到匿名包裹的地方,一家廢棄的印刷廠。剛踏入,鐵門“哐當(dāng)”關(guān)上,
四周陷入黑暗。突然,燈光亮起,她看到張易軒被吊在半空,臉上滿是恐懼:“月言,
是我錯了……救我!”還沒等她反應(yīng),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。梁月言迅速擺出防御姿勢,
可對方人多勢眾,她很快被制住。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走出來,聲音經(jīng)過變聲器處理,
像悶在罐子里:“梁月言,你太不聽話了?!?梁月言咬牙:“你們到底想怎樣?
” 面具男輕笑:“很簡單,停止調(diào)查你母親的死因,否則你的朋友、親人,都會為你陪葬。
”梁月言眼底閃過狠戾: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逼我退縮?” 面具男抬手一揮,
旁邊的屏幕亮起,上面是梁月言父親的辦公室畫面!父親正在和客戶交談,
而幾個黑衣人正悄悄靠近。她瞳孔驟縮:“你們敢動我爸!” 面具男:“只要你乖乖聽話,
我們可以相安無事?!本驮谶@時,窗外傳來警笛聲。面具男臉色一變,
沖黑衣人下令:“帶她走!” 梁月言掙扎著,卻被黑衣人拖向密道?;艁y中,
她看到張易軒和徐菁菁被扔在角落,眼神里滿是絕望。密道里陰暗潮濕,
梁月言被推進一個地下室。這里擺著無數(shù)文件柜,面具男打開其中一個,
抽出一沓照片甩在她面前——全是她從小到大的生活照,甚至包括她重生前在醫(yī)院的畫面!
她渾身發(fā)冷,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監(jiān)視之下。“從你重生開始,我們就盯著你了。
” 面具男的聲音帶著嘲諷,“你以為的復(fù)仇,不過是我們想看的笑話。
” 梁月言攥緊照片,指甲幾乎要把紙戳穿:“你們到底是誰?為什么要監(jiān)視我?
” 面具男:“你母親當(dāng)年掌握了我們的秘密,她必須死。而你,太像她了,
所以你也得消失。”地下室的門突然被炸開,警燈閃爍。梁月言趁著黑衣人慌亂之際,
掙脫束縛往外跑。面具男見狀,掏出槍指向她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道身影撲過來把她推開,
子彈擦著她的發(fā)絲飛過。她看清那道身影,竟是消失多日的季總!季總沖她喊:“快跑!
” 而后與黑衣人扭打在一起。梁月言咬咬牙,朝著出口狂奔。身后傳來槍聲和打斗聲,
她不敢回頭,只知道要活著出去,才能揪出所有幕后黑手。逃出廢棄印刷廠后,
梁月言直奔警察局??僧?dāng)她帶著警察返回時,那里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,
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季總、面具男、黑衣人,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