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陣雞飛狗跳、樂高崩塌、精靈尖叫和管理局警報的混合交響樂中,我們一家三口(?),以一種極其離譜的方式,開始了我們的——逃亡之路!
“抱緊媽咪!爹地左邊左邊!那邊有個大光球看起來好好吃!”小寶站在疾馳的玩具車上,一手舉著樂高擴(kuò)音器指揮,一手還不忘從口袋里掏出半根辣條塞進(jìn)嘴里,仿佛我們不是在時空管理局玩命逃亡,而是在兒童樂園開碰碰車。
我死死摟住小寶的腰,感覺風(fēng)聲和身后時空管理局刺耳的警報聲混合在一起,刮得我臉生疼。腳下的玩具車——現(xiàn)在或許該叫它“樂高逃亡號”——發(fā)出驚人的嗡鳴,車身上那些臨時附加的樂高裝甲不斷“咔噠”作響,仿佛隨時會散架,但又奇跡般地支撐著,甚至還在不斷自動從周圍“吸取”飄浮的樂高塊進(jìn)行實時加固!
陸景琛——我的精靈王子電子寵物前夫——正手忙腳亂地試圖操控方向。他背后的精靈翅膀完全張開,閃爍著焦急的藍(lán)光,時不時還得猛地一扇,躲開從后方射來的、色彩斑斕但看起來絕不好惹的能量光束。
“左邊是管理局的備用能源核心!撞上去我們會瞬間汽化!”陸景琛尖叫著,猛地
一打方向盤(如果玩具有方向盤的話),車子以一個近乎九十度的漂移,險之又險地擦著一個散發(fā)著恐怖熱量的巨大光球掠過。他鼻血又開始流了,但這次沒變成蝴蝶,而是直接汽化成了藍(lán)色的蒸汽,給我們的逃亡之路增添了
一抹夢幻(且?guī)е任叮┑奈矚狻?/p>
“警告!非法闖入者!立刻停下!你們已違反《跨位面交通法》第1條至第114514條!”幾個穿著銀色制服、騎著類似懸浮踏板車的管理局特工緊追不舍,手中的能量武器不斷開火。
“違反你個頭!”我回頭怒吼,順手把手里的電擊棒朝著最靠近的一個特工扔了過去——沒指望擊中,純粹是發(fā)泄。
那特工顯然訓(xùn)練有素,輕松側(cè)身躲過。
然而,他躲過了電擊棒,卻沒躲過電擊棒上沾著的、那濃郁到化不開的辣條紅油!
幾滴紅油精準(zhǔn)地濺射到了他懸浮踏板的感應(yīng)器上。
“滋啦……警告!未知高粘度、高刺激性有機(jī)物污染!動力系統(tǒng)異常!平衡系統(tǒng)失效!啊啊啊——”那特工和他的踏板車瞬間開始跳起了抽搐般的迪斯科,然后旋轉(zhuǎn)著撞向了旁邊的同伴,引發(fā)一連串慘烈的碰撞和驚呼。
我和陸景?。骸啊?/p>
小寶興奮地拍手:“媽咪好厲害!用辣條油打敗了壞蛋!”
我:“……寶貝,這只是個意外?!?但心里莫名升起一股“難道我真是辣條戰(zhàn)神”的荒謬感。
逃亡還在繼續(xù)。前方的通道錯綜復(fù)雜,光怪陸離。一會兒是科幻感的金屬管道,一會兒又突然變成中世紀(jì)的石頭走廊,甚至還穿過了一片正在下糖果雨的云朵區(qū)(小寶趁機(jī)抓了一把塞進(jìn)口袋)。
“這樣下去不行!”陸景琛喊道,他的精靈耳朵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,“管理局的防御系統(tǒng)會不斷生成路障和陷阱!我們必須找到穩(wěn)定的出口!”
“出口?要什么出口!”小寶眨巴著大眼睛,突然有了主意,“爹地!用你的鼻血!媽咪!把你的辣條給我!”
雖然不知道他要干嘛,但在這種時候,小孩子的直覺往往比大人的理智更靠譜(大概吧)。陸景琛聞言,心一橫,猛地一捶自己鼻子(對自己真狠),鼻血頓時奔涌而出!
而我也毫不猶豫地把口袋里最后一包(珍藏版火雞味)辣條塞給了小寶。
小寶一手接過辣條,一手熟練地接住他爹奔流的鼻血——那血液在空中并未變成蝴蝶,而是被小寶用一種玄妙的手法引導(dǎo)著,混合著辣條包裝袋里的紅油和香料粉,猛地拍在了“樂高逃亡號”的控制面板(一個看起來像是用橡皮泥捏出來的按鈕)上!
“以辣條之名!以爹地的鼻血為能源!規(guī)則修改——前方所有道路,皆通我家客廳?。 毙毰e著沾滿鼻血和辣油的小手,如同發(fā)布神諭般大喊!
一瞬間,難以言喻的事情發(fā)生了!
混合著鼻血和辣條油的液體仿佛擁有了生命,迅速滲入樂高積木的縫隙中,散發(fā)出一種……無法形容的、既神圣又有點饞人的光芒(?)。
緊接著,我們所經(jīng)過的每一條通道,無論原本通向何方,都在我們經(jīng)過的瞬間,其盡頭的光芒都會扭曲、變化,最終統(tǒng)一變成我家客廳那熟悉的、溫暖的、還掛著奧特曼吊燈的景象!仿佛有無數(shù)個“家”的入口在同時為我們敞開!
追兵們顯然懵了。他們的導(dǎo)航系統(tǒng)瘋狂報警:“錯誤!錯誤!目標(biāo)同時出現(xiàn)在所有通道出口!邏輯沖突!無法計算攔截路線!”
甚至有幾個沖得太快的特工,剎車不及,直接沖進(jìn)了某個“客廳入口”,然后里面?zhèn)鱽砹恕芭?!”、“哎呦!”以及我家沙發(fā)被撞翻的聲音……
“成功了!”小寶歡呼。
陸景琛看著這奇跡(或者說奇葩)的一幕,眼神復(fù)雜,喃喃道:“規(guī)則親和……言出法隨……混合了精靈生命能量和……辣條因果律?這簡直是對基礎(chǔ)物理的踐踏……”
“別廢話了!快選一個門回家!”我催促道。
就在我們即將隨機(jī)沖進(jìn)一個客廳入口時——
“少爺!林小姐!小少爺!這邊!這邊這個門??!”一個焦急的聲音從一個入口處傳來。
只見管家爺爺半個身子探出那個“客廳入口”,手里拿著一個……還在冒煙、屏幕碎裂但頑強(qiáng)工作著的平板電腦,電腦上連接著幾十根五顏六色的電線,另一端直接插入了時空管理局的墻壁接口里!他另一只手瘋狂揮舞著:“快!我暫時屏蔽了這個入口的坐標(biāo)反饋!他們追查不到!快?。 ?/p>
我們毫不猶豫,駕駛著“樂高逃亡號”朝著管家指示的那個入口猛沖過去!
就在我們沖進(jìn)入口的瞬間,我回頭瞥了一眼。
只見那個六眼審查官終于追了上來,他十二只手都在瘋狂操作著一個巨大的控制臺,氣得六只眼睛都在噴火(字面意思,可能是某種種族特性),他對著我們咆哮:
“站?。∧銈冞@些無法無天的……等等!那個精靈!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!那是管理局珍藏版的限量千年隼樂高??!編號001的絕版貨!你什么時候偷的?!給我放下?。?!”
陸景琛嚇得一哆嗦,差點把手里一直攥著的那個半成品樂高千年隼機(jī)頭扔出去,但最終還是死死抱在懷里,一頭扎進(jìn)了客廳入口。
“噗——”
仿佛穿過了一層水膜。
熟悉的辣條味、玩具塑料味、還有陸景琛鼻血的鐵銹味撲面而來。
我們連人帶車,摔在了我家客廳柔軟(且有點臟)的地毯上。
“哐當(dāng)!”樂高逃亡號散架了,變回了一堆普通的樂高積木和那輛冒著青煙(但似乎很滿足)的玩具車。
“哎呦……”我揉著摔疼的屁股坐起來,環(huán)顧四周。
奧特曼吊燈,散落一地的玩具,墻上祖爺爺憨厚的照片,還有……茶幾上那包被撕開吃了一半的辣條。
我們……真的回來了?
管家爺爺氣喘吁吁地從那個還沒關(guān)閉的入口爬了回來,手里抱著他那臺徹底報廢的平板電腦,金絲眼鏡都歪了:“暫、暫時安全了……我用了點‘小手段’擾亂了他們的追蹤……但恐怕瞞不了多久……”
陸景琛癱在地上,懷里還緊緊抱著那個樂高千年隼機(jī)頭,精靈翅膀無力地耷拉著,鼻血總算止住了,眼神放空,仿佛還在回味剛才那刺激的逃亡。
小寶則已經(jīng)爬了起來,興奮地?fù)湎蚰前睏l:“餓死我啦!”
就在這時,陸景琛似乎終于從刺激中緩過神來,他看向我,眼神復(fù)雜無比,張了張嘴,似乎想繼續(xù)之前那個關(guān)于“電子寵物”的驚天話題。
然而,還沒等他開口——
“叮咚!叮咚!叮咚!”
我家的門鈴,突然以一種極其急促、近乎砸門的方式響了起來!
一個無比憤怒、聽起來有點耳熟的中年女聲穿透門板傳了進(jìn)來:
“林小雅!開門!我知道你在家!你家剛才是不是又發(fā)生爆炸了?!樓下的王太太說看到你家窗戶往外噴彩虹糖和樂高積木!還有藍(lán)顏色的蝴蝶!你是不是又在家里搞什么邪教儀式了?!這個月的物業(yè)投訴信全是關(guān)于你家的!開門!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?。?!”
是居委會劉大媽!戰(zhàn)斗力和偵查能力堪比時空管理局特工的存在!
我們所有人瞬間僵住,面面相覷。
剛從跨位面執(zhí)法機(jī)構(gòu)逃亡歸來,就要面對地表最強(qiáng)基層組織的靈魂拷問。
我覺得,我們的麻煩,好像……才剛剛開始。
陸景琛默默地、默默地把那個絕版樂高千年隼機(jī)頭,藏到了屁股底下。
“叮咚!叮咚!林小雅!開門!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!我聞到辣條味了!” 劉大媽的怒吼如同終極審判,穿透門板,震得客廳天花板上的奧特曼吊燈都晃了三晃。
我們一家三口(外加一個非法滯留的精靈王子和一個黑客老管家)如同被按了暫停鍵,僵在原地。
剛從跨位面執(zhí)法機(jī)構(gòu)的瘋狂追捕中逃脫,屁股還沒坐熱,就要直面本小區(qū)最終BOSS的怒火。這心理落差堪比從星際戰(zhàn)場直接跳進(jìn)社區(qū)象棋局,而且對方還是個能用車馬炮將軍你于無形的絕頂高手。
陸景琛臉色煞白,下意識地想施展個精靈隱身術(shù),結(jié)果可能是因為魔力(或者說電力?)不足,只讓他整個人像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閃爍了兩下,反而更顯眼了。他屁股底下還死死藏著那個絕版樂高,動作別扭得像在演啞劇。
管家爺爺手忙腳亂地想把他那臺冒著煙、插著幾十根電線的平板電腦藏到沙發(fā)墊底下,電線絆了他一下,差點摔個跟頭。
小寶則眨巴著大眼睛,好奇地問:“媽咪,是劉奶奶來收垃圾費了嗎?上次她說再不分類就要把我們變成垃圾?!?/p>
我:“……”
深呼吸!林小雅,你是經(jīng)歷過時空風(fēng)暴、直面過六眼審查官、用辣條油擊落過管理局特工的女人!你不能慫!
“來了來了!劉主任!剛在……在給孩子做科學(xué)實驗?zāi)?!有點小意外!馬上來!”我一邊高聲應(yīng)付著,一邊用眼神瘋狂示意現(xiàn)場另外兩個成年(?)男性:收拾殘局!快!
陸景琛和管家手忙腳亂地把散落一地的樂高積木往沙發(fā)底下踢,試圖用靠墊蓋住地板上被玩具車砸出來的凹痕,以及那些還沒完全消散的、閃著微光的鼻血蝴蝶殘影。
我快速掃視戰(zhàn)場,一把抓起桌上那包吃了一半的辣條,塞進(jìn)陸景琛手里,壓低聲音:“拿著!要是劉大媽問起奇怪的事,就說這是你從國外帶回來的最新潮牌香水!味道比較獨特!”
陸景琛拿著那包油乎乎的辣條,表情像是捧著一枚定時炸彈,精靈耳朵窘迫地耷拉著。
我又瞥見管家那臺還在沙發(fā)縫里冒細(xì)煙的平板,急中生智,抓起旁邊小寶的一個毛絨玩具狗,粗暴地按在了冒煙的地方,假裝那是個造型奇特的電子寵物取暖器。
做完這一切,我才深吸一口氣,扯出一個堪比營業(yè)用招牌笑容的表情,猛地拉開了門。
門外,居委會劉大媽雙手叉腰,氣勢磅礴地站在那里,仿佛一尊門神。她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瞬間掃遍全場,鼻子還用力吸了吸。
“科學(xué)實驗?”劉大媽顯然不信,視線越過我,精準(zhǔn)地鎖定在客廳里多出來的兩個陌生男人身上——
一個穿著皺巴巴、沾著疑似血漬(鼻血)的高定西裝,長相帥得離譜但表情心虛得像被捉奸在床;另
一個穿著燕尾服、戴著金絲眼鏡(雖然歪了)、一副老派英倫管家模樣,但手里卻詭異地抓著一把五顏六色的電線。
“他們是誰?”劉大媽的目光如同手術(shù)刀,“林小雅,我跟你說了多少次,不要在家里搞非法傳銷!更不要搞什么奇怪的多人運動!影響極其惡劣!”
我:“??!” 劉大媽的想象力真是突破天際!
陸景琛和管家的臉?biāo)查g紅得像煮熟的蝦子。
“劉主任您誤會了!”我趕緊側(cè)身擋住她的部分視線,干笑著解釋,“這位是陸先生,是……是我遠(yuǎn)房表哥!剛從……從非洲援建回來!那邊比較亂,衣服都沒來得及換!這位是……是他請的護(hù)理員!對!護(hù)理員!表哥他……他有點戰(zhàn)后應(yīng)激障礙!見不得雜亂!所以自帶管家來幫我收拾屋子!”我急得汗都出來了,這謊扯得我自己都不信。
劉大媽將信將疑,目光又掃到了地上那塊被靠墊半遮半掩的凹痕,以及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、混合著辣條、焦糊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烤紅薯甜香(陸景琛系統(tǒng)過載的余味)的詭異味道。
“那這味道怎么回事?王太太說看到你家窗戶噴彩虹糖和樂高!”
“實驗事故!小實驗!”我連忙說,“表哥他是做……做新型空氣清新劑研發(fā)的!剛不小心把樣品打翻了!對,就是那個味道!”我指了指陸景琛手里的辣條。
陸景琛被迫舉起辣條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,用他那一口標(biāo)準(zhǔn)的、帶點磁性低音的普通話(完全不像從非洲回來的)說:“您、您好……這、這是我們最新的產(chǎn)品,‘熱情似火·自由翱翔’系列,味道比較……超前?!?/p>
劉大媽盯著那包寫著“火爆雞筋”的辣條,沉默了足足五秒鐘??諝饽痰每膳?。
就在我以為她要爆發(fā)的時候,她突然又抽了抽鼻子,眉頭緊鎖:“不對……這味道里……怎么好像還有點血腥味?”
我&陸景琛&管家:“?。?!”
完了!鼻血!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直安靜待著的小寶突然舉起了他那輛剛剛經(jīng)歷過大風(fēng)大浪的玩具車,奶聲奶氣地對劉大媽說:“劉奶奶,你看我的車車!剛才爹地……呃,表叔公的鼻血變成蝴蝶,把它修好了哦!還會發(fā)光呢!”
說著,他按了一下按鈕。
那玩具車非常配合地,“噗”地一聲,從排氣管(?)里噴出了一小股藍(lán)色的、閃爍著星塵的煙霧——那是陸景琛鼻血殘留的最后一點能量。
煙霧在空中緩緩凝聚成一只半透明的、迷你版的藍(lán)色蝴蝶,撲扇了兩下翅膀,然后輕柔地落在了劉大媽的手臂上,消失不見。
整個客廳,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劉大媽愣住了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,那里什么痕跡都沒留下。她又抬頭看看小寶天真無邪的臉,看看那輛冒著藍(lán)煙的玩具車,再看看我們?nèi)齻€表情管理徹底失控的成年人。
她的臉色變幻莫測,從憤怒到疑惑,再到一種深深的、仿佛看透了世間荒謬的疲憊。
她長長地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林小雅啊……”她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沉重,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壓力大,喜歡搞點……標(biāo)新立異的東西緩解壓力。但是……”
她頓了頓,用一種“我懂的,我都懂”的眼神看著我,壓低了聲音:
“下次……嗑藥的時候,注意一下劑量和通風(fēng)。還有,看好孩子,別讓他接觸到這些……‘新型空氣清新劑’。”
她顯然把剛才那超自然的一幕,歸結(jié)為我們集體嗑藥產(chǎn)生了幻覺。
我:“……”
陸景?。骸啊?/p>
管家:“……”
小寶:“嗑藥是什么?好吃嗎?”
劉大媽搖搖頭,仿佛不想再深入這個可怕的話題,最后警告了一句:“趕緊把窗戶打開散散味!還有,下個月物業(yè)費記得交!別再搞出這種集體……‘實驗事故’了!”
說完,她像是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,轉(zhuǎn)身快步離開了,背影甚至有一絲倉皇。
我僵硬地關(guān)上門,后背抵著門板,緩緩滑坐在地上,感覺像是打了一場跨位面戰(zhàn)爭。
陸景琛和管家也同時松了一口氣,癱軟下來。
危機(jī)……暫時解除了?用社會性死亡換來的暫時安全?
還沒等我們緩過勁,突然,窗外傳來一陣極其細(xì)微的、仿佛空間被撕裂的“滋啦”聲。
我們猛地扭頭看向窗戶。
只見窗外夜空中,一道細(xì)微的、幾乎難以察覺的空間裂縫悄然出現(xiàn),幾個穿著銀色制服、戴著特殊目鏡的身影正試圖從中鉆出來——是時空管理局的特工!他們竟然精準(zhǔn)定位到了!
但同時,樓下也傳來了劉大媽尚未遠(yuǎn)去、中氣十足的咆哮:“喂!樓上那幾個鬼鬼祟祟的!干什么的!是不是偷窺林小雅家的?!我告訴你們!我們小區(qū)監(jiān)控全覆蓋!保安隊馬上就到!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??!”
正準(zhǔn)備鉆出裂縫的特工們動作猛地一僵,似乎通過目鏡看到了樓下正在打電話、氣勢洶洶的劉大媽,以及遠(yuǎn)處隱隱傳來的警笛聲(可能是幻聽?)。
他們顯然猶豫了。跨位面執(zhí)法最忌諱的就是暴露在低級文明土著面前引發(fā)騷亂!
幾秒鐘后,那道空間裂縫像是極不甘心地閃爍了幾下,然后迅速閉合消失。夜空恢復(fù)了平靜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我們?nèi)嗣婷嫦嘤U,冷汗這才后知后覺地冒出來。
地表最強(qiáng)戰(zhàn)斗力……竟恐怖如斯!
陸景琛看著窗外,眼神復(fù)雜,喃喃道:“或許……我們可以申請讓這位劉主任當(dāng)時空管理局駐本小區(qū)特派員……”
就在這時,他屁股底下那個絕版樂高千年隼機(jī)頭,因為他放松下來,不小心“咔嚓”一聲,被坐裂了一條縫。
陸景?。骸埃。?!”
他瞬間像是被抽走了靈魂,捧著那裂開的樂高,發(fā)出了撕心裂肺的、仿佛痛失摯愛的悲鳴:
“不——!??!我的絕版編號001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