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,丈夫用冰水潑醒我。手機對準(zhǔn)下體錄像:‘骨盆這么寬,你肯定生過孩子!八十萬,
給我退回來!’我沒哭,也沒求饒。我只是把碎玻璃藏進枕頭,寫下第一筆賬:本金80萬,
利息是尊嚴(yán)。01 新婚夜的冰水“骨盆橫徑11.5,你這身子,生過孩子吧?
”他聲音低,卻像刀刮過耳膜,“八十萬,就買了個破爛貨?”新婚夜,我還沒睡熟,
一盆冰水就潑在了我臉上。我猛地睜眼,嗆咳著坐起,頭發(fā)滴水,臉頰火辣。張浩站在床邊,
手機舉著,鏡頭正對著我被撕開半邊的紅嫁衣下裸露的肩頸。他眼神冷得像鐵,
手里捏著一張B超單。我沒動,也沒哭。我只是坐著,濕發(fā)貼在額角,水順著下巴滴在胸口。
我抬手抹了把臉,動作很慢,像是還沒從夢里醒透。“我沒有……”我聲音輕,幾乎聽不見。
“沒有?”張浩冷笑,把B蘇單甩在我臉上,“你當(dāng)我是傻子?這數(shù)據(jù)跟生過娃的一模一樣!
醫(yī)院都說了,沒生過哪有這么寬的骨盆?”他忽然撲上來,一把掐住我的脖子,
力道大得我后腦撞上床頭。手機鏡頭往下移,直直對準(zhǔn)我下身?!拔腋嬖V你,
明天就去醫(yī)院驗貨。要是真不是處女,或者你他媽早就生過孩子——”他咬著牙?!鞍耸f,
一分不少給我退回來!你這身子,我不要!”我被掐得喘不過氣,手指摳進床單,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我沒掙扎,也沒求饒。我只是睜著眼,直直看著他。他松開手,我跌坐回去,咳嗽兩聲,
喉嚨火辣辣地疼。我抬手摸了摸脖子,指尖沾了點濕,不知是水還是淚?!澳阏f話啊!
”他吼我,“裝什么啞巴?是不是心虛?”我終于開口,聲音還是輕的,
卻不再抖:“俺……俺不知道這要驗貨?!睆埡埔汇?,隨即笑出聲:“哈?你不知道?
你爹收八十萬的時候,沒跟你說清楚?你是貨,就得驗!驗不過,就得退!”我低著頭,
手指蜷在衣角,慢慢攥緊。我沒再說話。他把手機收起來,甩下一句:“明天別想逃,
我讓律師來擬協(xié)議?!闭f完摔門走了,咔噠一聲,反鎖。房間里只剩我一個人。
我慢慢滑下床,跪在地上,伸手去摸床底。指尖碰到一塊碎玻璃——是剛才被他砸碎的相框。
我撿起來,玻璃割進掌心,我沒松手,反而攥得更緊。血混著水,在地板上洇開一小片暗紅。
我低頭看著那血,忽然笑了。很輕,嘴角動了動,像抽搐。然后我把玻璃片放進枕頭底下,
壓得嚴(yán)實。我坐回床邊,背挺直,眼睛盯著門縫下的那道光。很久很久,我才低聲說了一句,
像是對自己說,
又像是對這屋子、對這命、對那個把我當(dāng)貨的男人說:“你說我是破爛……那你得看看,
這破爛,能不能割了你的手?!?2 驗貨協(xié)議第二天,門鈴響得刺耳。我剛擦干頭發(fā),
張浩就推門進來,身后跟著個穿黑西裝的男人,拎著公文包,金絲眼鏡,
一股藥水味——像是殯儀館那種消毒水混著香精的味兒。張浩把人往客廳讓,
語氣恭敬:“王律師,坐?!蓖趼蓭煕]坐,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。他推了推眼鏡:“林小姐,
請簽字?!蔽艺驹谠?,沒動。手指絞著衣角,聲音細(xì)得像要斷:“簽……簽啥?
”“《婚姻瑕疵退還協(xié)議》?!蓖趼蓭熣Z氣平穩(wěn),像在念判決書,“經(jīng)醫(yī)學(xué)檢查,
若新娘存在非處女、生育史或重大健康問題,視為婚姻標(biāo)的物存在根本性瑕疵,
男方有權(quán)要求退還全部彩禮八十萬,并索賠精神損失五十萬。”我低頭。慢慢走過去,
接過筆,手抖得幾乎握不住。張浩冷笑:“裝什么?你心里清楚自己是什么貨色。
”我沒抬頭,只是把筆夾在指間,指甲縫里還藏著昨夜撿的玻璃渣,蹭過紙面,
發(fā)出極輕的“沙”一聲,像是蟲子爬過枯葉。我假裝寫名字,
其實只盯著律師包口露出的一角紙——上面印著“縣稅務(wù)局稽查通知”,日期是三個月前。
“寫??!”張浩一掌拍在桌上,“別磨蹭!”我肩膀一縮,筆尖終于落下,
歪歪扭扭寫了“林穗”兩個字,像是小學(xué)生初學(xué)寫字。我遞回文件,
聲音發(fā)顫:“俺……俺不懂這些字……”王律師接過,低頭檢查,滿意地點頭:“沒問題。
”他收起協(xié)議,轉(zhuǎn)身要走。“茶!”張浩突然吼,“沒眼力見的東西,還不快倒茶!
”我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去廚房。水燒開,我端著茶盤出來,手一滑,滾水潑在王律師的包上,
文件濕了一角。我“啊”了一聲,
慌忙道歉:“對不住……對不住……”王律師皺眉甩手:“沒事,別碰我東西?!蔽业皖^,
發(fā)絲垂下,遮住嘴角一絲冷意。指甲縫里的玻璃渣,此刻已蹭進包帶夾層。
張浩瞪我一眼:“滾回屋去!沒讓你出來丟人!”我縮著肩,退回臥室,輕輕帶上門。然后,
從床底拖出一個舊筆記本,翻到空白頁,
本金:80萬利息:驗貨、掐脖子、錄像、退貨協(xié)議目標(biāo):讓他跪著求我別退他我合上本子,
塞進床墊夾層。起身,走到鏡子前,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淤青,輕輕摸了摸。“你說我是貨?
”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,聲音輕得像耳語,“那我就讓你看看——這貨,
能不能把你家?guī)旆繜?。”我轉(zhuǎn)身,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煙盒紙,翻過來,
在背面寫下“豫建07”“稅務(wù)稽查”“王律師”幾個字。折好,塞進內(nèi)衣暗袋。門外,
張浩還在罵:“廢物!連杯茶都端不好!”我沒應(yīng),只是坐回床邊,閉上眼,呼吸平穩(wěn),
像一潭死水底下,暗流已開始奔涌。03 掌印曝光張浩的襯衫是定制的,
領(lǐng)口繡著字母縮寫,他從不許別人碰。我知道??晌疫€是打開了熨斗。水汽“嗤”地升騰,
我把襯衫鋪平,手穩(wěn)得不像昨夜被潑過冰水、被掐過脖子的人。我盯著熨斗底板,
慢慢壓下去,故意偏了半寸,落在領(lǐng)口邊緣。布料一縮,焦痕浮現(xiàn),像一道歪斜的疤。
我關(guān)掉熨斗,把襯衫掛回衣架,輕輕放進衣柜。張浩回來時臉色就變了。他一把扯下襯衫,
盯著那焦痕,眼神像刀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我低頭,手指絞著衣角:“俺……俺沒注意,
火開大了……”“沒注意?”他冷笑,“這襯衫三千八,你洗一輩子碗都買不起!
你就是想毀我東西,是不是?跟那破處女膜一樣,都是殘次品!”我肩膀一抖,像是被刺痛,
卻沒哭,也沒辯解,只是站著,像一株被風(fēng)吹彎的草。張浩越看越火,猛地?fù)P手——“啪!
”一記耳光抽在我左臉。力道很重,我頭偏過去,嘴角差點磕到桌角。張浩喘著氣:“記住,
你值八十萬,就得當(dāng)八十萬的東西用!少一塊布,少一根線,我都得從你身上刮回來!
”我終于動了,慢慢轉(zhuǎn)回頭,眼睛紅了,可沒淚。
我低聲說:“俺知道了……”張浩甩門走了。門關(guān)上,我才抬手,指尖輕輕撫過臉。
掌印已經(jīng)腫起,火辣辣地疼。我走到鏡子前,側(cè)過頭,左臉完全暴露在光下。我盯著那紅痕,
看了很久,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管舊唇膏,擰開,用指尖蘸了點,
輕輕涂在巴掌印邊緣——像給傷口描邊。第二天一早,張浩出門應(yīng)酬。我等他車聲遠(yuǎn)去,
換上最土的碎花外套,低頭走出別墅。隔壁王嬸正提著菜籃子回來。我迎上去,
聲音怯怯的:“嬸……問個路,菜市場咋走?”王嬸打量我:“你是老張家新娶的媳婦?
”我低頭:“嗯……俺剛來,不認(rèn)得路。”“哎喲,你這臉咋了?”王嬸突然驚呼,
“誰打的?”我一顫,手本能地抬起來,又緩緩放下。我側(cè)過臉,讓掌印完全露出來,
聲音發(fā)抖:“沒……沒啥,俺笨,撞門框了……”“撞門框能撞成這樣?”王嬸不信,
“是不是那張浩打你?我早聽說他脾氣暴!你可小心點,別惹他!”我咬著唇,眼圈紅了,
卻不哭。我只說了一句:“俺……俺嫁都嫁了,能去哪兒……”我說完就走,背影單薄,
肩膀微顫。王嬸在后面搖頭:“八十萬娶個媳婦,打成這樣,真是造孽……”我沒回頭,
可嘴角,在王嬸看不見的角度,輕輕動了一下。回到屋里,我鎖上門,從枕頭下摸出小本子,
翻開,寫下:行動一:測試容忍度——通過結(jié)果:掌印留存,
已曝光于鄰居視線下一步:擴大“瑕疵”傳播范圍我合上本子,走到鏡子前,
再次端詳那巴掌印。已經(jīng)由紅轉(zhuǎn)紫,像一枚蓋章。我伸手,輕輕按了按,疼得瞇了眼。
可我沒皺眉,反而笑了。很輕,像風(fēng)過水面,不留痕?!澳阏f我是貨?”我對著鏡子,
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,“那我就讓你知道——貨的瑕疵,能讓你名聲爛透?!蔽肄D(zhuǎn)身,
從衣柜深處翻出張浩的另一件襯衫,疊得整整齊齊,準(zhǔn)備明天繼續(xù)熨。只是這一次,
我把熨斗調(diào)得更燙了些。04 姑的試探門鈴響時,我正蹲在廚房擦地。我沒急著起身,
手里的抹布一圈圈擰著,直到水不再滴,才慢慢站起來。開門,
一個燙著卷花頭的女人站在外頭,笑得眼角堆褶,手里攥著串佛珠,
另一只手拎著個印著“百年好合”的禮盒。“姑?”我聲音輕,像不確定。“哎喲,
這不是我侄媳婦嘛!”張桂蘭一把拉住我的手,力氣大得發(fā)疼,“姑來看看你,住得慣不?
吃得好不好?”我被她拽著往屋里走,腳還有點踉蹌。張桂蘭四下打量,眉頭一皺:“就這?
八十萬娶回來的,住這小偏廳?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。”我低頭:“俺……俺不挑。
”“你不挑,姑心疼!”張桂蘭一拍大腿,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,塞進我手里,“拿著,
姑給的,三萬,買點自己喜歡的。別讓外人說我們張家虧待你?!蔽毅蹲。侄读艘幌?,
卡差點掉地。我慌忙攥緊,指節(jié)發(fā)白:“這……這咋行……俺不能要……”“拿著!
”張桂蘭把我的手合上,“姑疼你,你還推?以后有啥難處,直接來找姑,
別跟浩子那蠢貨說,他懂啥?”我眼圈突然紅了,聲音發(fā)顫:“姑……您真好……俺在這兒,
誰也不認(rèn)識,就您……還惦記俺……”我說著,眼淚真掉下來了,一滴,砸在卡面上。
張桂蘭滿意地拍拍我:“這就對了,聽姑的,準(zhǔn)沒錯?!比旌?,我在張浩書房外聽見動靜。
我貼在門邊,聽見張浩吼:“你他媽給我拿卡?你敢勾引我姑?”我沒動,
只把耳朵貼得更緊?!拔也榱宿D(zhuǎn)賬記錄!三萬,整數(shù),你收得挺爽???”張浩聲音發(fā)狠,
“我姑說是她主動給的?放屁!你一個鄉(xiāng)下丫頭,剛進門就敢找長輩要錢?
你是不是還想往上爬?”我在門外,手指慢慢摳進門框。我沒哭,也沒沖進去辯解。
我等張浩罵完,摔門出來,才低著頭,端著茶盤進去。張桂蘭坐在沙發(fā)上,佛珠捻得飛快,
見我進來,抬眼一笑:“穗啊,茶給我倒一杯?!蔽覒?yīng)了聲,手穩(wěn)穩(wěn)地倒水,遞過去。
張桂蘭接過,忽然嘆氣:“你這孩子,命苦。浩子那脾氣,我勸不動。
可你要記住——在這張家,活著不容易,不如聽姑一句,該撈的,趁早撈點實在的。
”我低頭:“俺……俺聽姑的?!薄斑@就對了?!睆埞鹛m拍拍我手,“別怕,有姑在。
”我退出來,回房鎖上門。我從內(nèi)衣暗袋掏出那張卡,翻過來,用發(fā)卡撬開邊緣,取出芯片,
扔進馬桶沖走??ち粝?,放進梳妝臺暗格。然后我打開小本子,寫下:張桂蘭,五十歲,
張浩親姑,佛珠,花襯衫,嘴甜手狠。行為模式:兩頭挑撥,借我打壓張浩,欲奪權(quán)。
反制點:轉(zhuǎn)賬記錄可被她反用,我需留證;她貪財,可誘其暴露更多贓款線索。我合上本子,
走到鏡子前,看著自己?!澳阏f我勾引長輩?”我低聲說,嘴角扯出個僵硬的笑,
“那我就讓你看看——誰才是真正在織網(wǎng)的蜘蛛?!蔽覐恼眍^下摸出那點油墨,涂在指尖,
按在煙盒紙上,像蓋了個章。然后,我把煙盒翻過來,
在背面寫下一串?dāng)?shù)字:6228 4800……那是銀行卡號,我記下了。我知道,
張桂蘭以為我在網(wǎng)中??晌以绨丫W(wǎng)線,一根根,纏上了對方的手腕。
05 倉庫秘密張浩喝得爛醉回來時,已經(jīng)是凌晨兩點。他踹開門,領(lǐng)帶歪在肩上,
嘴里罵著臟話,一拳砸在墻上:“查我?稅務(wù)局算什么東西……”話沒說完,
人就癱在沙發(fā)上,手機從口袋滑出來,屏幕還亮著。我從臥室走出來,沒開大燈,
只擰亮角落那盞小臺燈。我蹲下,把他的皮鞋脫了,動作輕,像在伺候一個隨時會醒的猛獸。
他沒動,鼾聲粗重,酒氣沖天。我瞥了眼他手機——云端自動同步的行車記錄儀還在上傳。
我沒碰他的手機,而是悄悄拿起自己那臺舊手機,連上張家Wi-Fi,打開瀏覽器,
輸入他手機品牌云服務(wù)的賬號——密碼是他生日,我早從他襯衫吊牌上記下了。頁面加載,
進入“設(shè)備同步”。我點開“行車記錄儀”,找到昨晚的視頻文件,開始下載。二十分鐘后,
進度條走完。我刪掉下載記錄,退出賬號,把舊手機塞進床墊底下。第二天中午,
張浩宿醉未醒。我鎖上房門,拿出手機,點開視頻。畫面晃動,
車內(nèi)是張浩的聲音:“這批貨不能走正倉,放‘豫建07’。”鏡頭外,
副駕駛的男人應(yīng)了聲:“標(biāo)都撕了,但‘消防不合格’的印子還在鋼管上,蓋不住。
”“蓋不住也得運!”張浩吼,“明天質(zhì)檢來查,今晚必須轉(zhuǎn)移!出了事我擔(dān)著!
”畫面切換,貨車駛?cè)胍黄牡兀F門銹跡斑斑,門牌模糊可辨:豫建07倉庫。工人卸貨,
鋼管上印著紅色大字:嚴(yán)禁用于民用建筑。有人問:“這鋼筋回爐過三次了,撐不住吧?
”張浩冷笑:“撐不撐得住,得等樓塌了才知道。”視頻結(jié)束。我盯著屏幕,手指一動不動。
我把視頻拖進加密文件夾,命名:證據(jù)01。然后打開備忘錄,
寫下:豫建07——張家最老倉庫,用于藏匿劣質(zhì)建材,逃避質(zhì)檢。時間:昨晚23:17。
證人:司機、裝卸工至少四人。我合上手機,走到梳妝臺前,
拉開最底層抽屜——那里有個暗格,是我前幾天用發(fā)卡撬開后重新釘上的。
我把一枚銅質(zhì)袖扣放進去,那是我昨晚從張浩西裝上拆下來的,
內(nèi)側(cè)刻著“豫建07”四個小字。我盯著那袖扣,看了很久。晚上張浩醒來,頭痛欲裂。
我端水遞藥,低眉順眼:“浩子,你昨晚喝多了,一直喊‘倉庫不能查’……出啥事了?
”張浩猛地睜眼,一把掐住我手腕:“你聽到了什么?”我縮著肩,
聲音發(fā)抖:“沒……沒聽清,就……就聽見你說‘豫建07’……”“誰讓你提這個的?
”他聲音冷了,“是不是你偷看我手機?”我搖頭,
眼圈紅了:“俺不敢……俺就是擔(dān)心你……”他盯著我,良久,松開手:“記住,有些事,
不該問,不該聽,更不該說。不然——”他冷笑,“八十萬買來的貨,也可以當(dāng)成廢品處理。
”我低頭:“俺知道……”他倒回床上,又睡了。門關(guān)上,我站在走廊,手還在抖,
可眼神早就沒了懼意。我走回臥室,翻開小本子,
工減料突破口:工人、運輸記錄、稅務(wù)稽查時間吻合06 工地真相我在建材市場轉(zhuǎn)了三天。
我穿一件洗得發(fā)白的藍(lán)布衫,頭發(fā)用舊皮筋隨便一扎,挎著個菜籃子,站在鋼材攤前,
像哪個工地包工頭的老婆。我不問價,也不買,就在那兒站著,聽。第四天中午,
我蹲在一家小吃攤角落,啃著五毛錢的燒餅,耳朵卻豎著?!摆w大柱!”有人喊,
“你那批張家的鋼筋,真敢用?上個月‘幸福里’那堵墻,塌了一半,不就是他們供的料?
”我咬燒餅的動作頓了頓。一個光頭男人猛灌一口啤酒,罵道:“廢品回爐三次,標(biāo)都撕了,
他們還敢往上蓋樓?老子干了二十年鋼筋工,沒見過這么黑的!”他一拍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