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名護士,因長期夜班導致心衰,猝死于醫(yī)院。再睜眼時,
我竟成了古代小漁村的一名村婦??匆娪腥耸軅蟊徊莶萏幚?,
我頓時發(fā)出尖銳的爆鳴:“我勒個全菌出擊!起開,我來!”1. 穿越之悲睜開眼,
粗布麻衣,破床爛席。我盯著漏風的屋頂,久久不能回神?!@就穿越了?
還沒熬到發(fā)工資,還沒當上護士長,我居然就這么死了?!再打量這間徒有四壁的屋子,
更是悲從中來。不是吧……在現(xiàn)代當牛做馬,穿到古代還是一窮二白?!算了,日子總得過。
憑著在醫(yī)院練就的察言觀色和人情世故,沒幾天我就把這副身體的底細摸了個清楚:蘇玥,
十五歲,父母雙亡,孤女一個,靠村民接濟勉強過活。天崩開局怎么辦?
且看我玥子逆天改命!2. 河畔驚魂這些日子,我跟村里的婦人學刺繡,
繡品送到鎮(zhèn)上換錢,總算攢下一點家底。這天,我照常去河邊洗衣,
卻見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倒在河中。我腳步一頓,腦中警鈴大作:“按電視劇的套路,
亂撿男人回家必倒大霉!救,還是不救?”正猶豫間,那男子竟漂到岸邊,
微睜著眼向我伸手:“救…救我…”說完便徹底昏死過去。醫(yī)護的本能瞬間戰(zhàn)勝理智。
我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:“不是,哥們你醒醒!”“救命??!這里有人暈倒了!我是救護人員,
有沒有人能協(xié)助?請這位女士幫忙撥打120,請這位先生去取AED……”“我滴媽,
對不起,肌肉記憶了……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我終于把他拖回我的小破屋。
幸好我從中醫(yī)學轉(zhuǎn)護理學,還認得些草藥。輕輕揭開他的外衣,底下傷痕交錯,觸目驚心。
“完如蛋,這男的來歷不簡單,救完得趕緊撤?!蹦菐滋?,我每天幫他擦身、換藥、翻身,
防止壓瘡和感染——完全是職業(yè)本能。眼看他漸漸好轉(zhuǎn),我松了口氣,去河邊幫他洗衣服時,
卻從懷里摸出一塊令牌:「千羽令」。我心里一咯噔,默默記下,又原樣塞回去。
等我端著木盆回家,遠遠就見他站在院里,像是在等我。一見我,
他立刻迎上來:“在下洛銘,多謝姑娘相救。若姑娘不嫌棄,在下愿以……”以身相許?
這可不興?。∥疫B忙擺手:“沒事沒事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我只是順手而已,
不必客氣?!薄皼]想到姑娘竟有如此胸懷。若我真以百兩白銀相贈,
反倒是玷污了姑娘的氣節(jié),是在下狹隘了?!蔽易旖呛莺菀怀椤?/p>
……和我想的劇本不太一樣??!我的銀子?。≡捯殉隹?,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。
我幽怨地盯著他鼓鼓囊囊的錢袋子,腸子都悔青了。洛銘忽然晃了晃,捂住胸口輕咳。
我下意識扔下木盆扶住他:“你傷還沒好,不宜久站,我扶你進去休息?!薄岸嘀x姑娘。
不知姑娘如何稱呼?”“蘇玥,叫我小玥就行?!薄昂??!敝竽嵌螘r間,洛銘沒提要走,
我也不好意思趕人。直到某天我提前回家,撞見他和一名黑衣侍衛(wèi)低聲交談。我慌忙躲起來,
隱約聽見“處理掉”、“盡快”之類的字眼。手里的盆差點沒拿住。“好你個洛銘!
果然路邊的男人不能亂撿!!”幸好我之前攢的銀子都埋在后山。我果斷扔下木盆,
挖出家當,連夜跑路。3. 京城隱蹤三個月后,我逃到京城,
隱姓埋名在一家醫(yī)館做了醫(yī)女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——他總想不到我敢躲在天子腳下。
仁心醫(yī)館里有不少像我這樣的醫(yī)女,每日問診煎藥,總算重拾老本行,踏實了不少。
我正偷懶躺后院搖椅上呢,前頭突然喊人幫忙。一抬眼,我腿都軟了。洛銘?!
他怎么會在這兒?。⌒液冕t(yī)女都戴面紗。我強作鎮(zhèn)定,冷汗卻早已濕透后背。
來京城這些日子,
的事:千羽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、平南王世子、圣上跟前紅人……最近還一直在找一個叫“蘇玥”的女子。
不會這么快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吧?我正心驚膽戰(zhàn),就聽洛銘冷聲開口:“陛下口諭?!北娙她R跪。
“近日城外流民涌入,疫病頻發(fā),太醫(yī)院人手不足,特召仁心醫(yī)館眾醫(yī)女協(xié)助診治。
事成之后,必有重賞?!薄懊衽裰?。”我縮在角落死死低頭,恨不得鉆進地縫。
“那位醫(yī)女,”洛銘的聲音忽然逼近,“為何發(fā)抖?
”我捏著嗓子裝虛弱:“回、回大人……民女體弱,今日診癥過多,
有些體力不支……”“哦?可本官覺得,你十分眼熟?!彼徊讲阶呓?/p>
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?!按笕苏f笑了……民女如此普通,怎會與大人相識……”完了完了,
這把真要涼!“抬頭。”他話音未落,就被一聲急報打斷:“報——大人!難民營暴動,
守城軍壓制不住,請您速去!”洛銘皺眉,立刻轉(zhuǎn)身帶人離開。我癱坐在地,大口喘氣。
差一點……就差一點!此地不宜久留,必須趕緊走。還沒緩過神,
就被相熟的醫(yī)女拉起來:“發(fā)什么呆呢小玥?剛沒聽見嗎?咱們得去難民營幫忙了。
”我眼前一黑?!媸桥率裁磥硎裁?。4. 難民營變城外難民營,一片狼藉。
一個孩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母親懷里:“娘,我餓……”那婦人淚流滿面,
沖上去求守城軍:“官爺行行好,給點吃的吧,孩子快不行了!”“滾開!
哪來的糧食給你們!”她被一把推開,跌坐在地,
捶地痛哭:“我們以為天子腳下能有條活路,誰知道根本沒人在乎我們死活!
”難民的怨氣瞬間被點燃,幾個青年沖上去理論,很快演變成沖突。等我們趕到時,
已是滿地傷員?!白∈?!”洛銘率千羽衛(wèi)強行分開眾人。身為現(xiàn)代人,
我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場面——難民衣衫襤褸、面黃肌瘦,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,
遠比任何教科書都更震撼。我原本打算趁亂逃走,可雙腳卻像被釘在原地。身為醫(yī)學生,
我不能走?!氨竟倌饲в鹦l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洛銘,奉陛下之命,帶太醫(yī)與醫(yī)女為大家診治。
你們皆是大元子民,陛下絕不會放棄你們!稍后便會施粥,各位稍安勿躁。
”難民漸漸平靜下來。陽光落在他身上,眉眼堅毅,身形挺拔。嘖,
還挺帥……或許是我目光太明顯,他忽然一眼掃來。我慌忙扭頭?!倚奶撌裁矗?!
難民中一位老者率先回應:“既然是洛大人承諾,我們信。我們會配合診治,有勞各位。
”局勢暫穩(wěn),我們立刻開始分工號脈、煎藥、包扎。5. 疫病初現(xiàn)忙亂中,
一位老伯突然倒地不起。人群瞬間騷動:“死人了!庸醫(yī)害死人!
”幾個刺頭掄起棍子就要砸藥鍋——我想也沒想就沖過去:“別動!
想死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送你一程!”那幾人一愣,動作頓住。洛銘立刻示意千羽衛(wèi)將他們押下。
我蹲下檢查,松了口氣:“只是中暑!散開點,別圍著他!誰來幫我拿點水?
”一只修長的手遞來水囊。“謝謝嗷……?”我一抬頭,正對上洛銘深沉的視線。
“蘇姑娘不必客氣,請繼續(xù)。”老伯醒來就要磕頭,我趕緊扶住:“別別別,
您這是折我的壽!”忙完一整天,我揉著酸痛的腰走向臨時營帳,心里越發(fā)不安。……等等。
他剛才叫我什么?蘇姑娘???他怎么知道我姓蘇?!深夜,我剛掀開帳簾,
就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——完了。我轉(zhuǎn)身就想溜,卻聽見他幽幽開口:“怎么,故人重逢,
蘇姑娘連句敘舊都不肯?”躲不過了。我僵硬地轉(zhuǎn)身。燭光搖曳,映著他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。
多日不見,他依舊俊朗逼人——玉冠束發(fā),緋色飛魚服襯得人身形修長,
可那雙看向我的眼睛……居然透著幾分委屈?一定是我眼花了。“為什么不告而別?
”他低聲問,“你就那么討厭我?”“沒、沒有!世子別來無恙?”“你我之間,
何必稱世子?!蔽腋尚Γ骸吧矸萦袆e,禮不可廢?!?. 帳內(nèi)對峙帳內(nèi)空氣凝滯,
燭火噼啪作響。洛銘向前一步,我下意識后退,脊背抵上微涼的帳布?!吧矸萦袆e?
”他輕笑一聲,眼底卻沒什么笑意,“當日河邊拽著我衣襟大喊的勇氣,如今倒不見了?
”我頭皮發(fā)麻,干巴巴地狡辯:“此、此一時彼一時……當時情況緊急,世子殿下大人大量,
想必定不會與我這個小女子計較……”“若我偏要計較呢?”他又逼近一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