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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過往,林靜初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喬宛向前一步,湊近林靜初,嘴角勾著惡意的笑:“霍靖白跟上大學(xué)的名額都是我的,他的一切也自然都是我的,你不會(huì)以為他真的喜歡過你吧?”
她說完,伸出雙手用力一推。
林靜初沒有防備,順著山坡滾下,正好落入別人抓獵物的陷阱里。
腹部跟腳部的劇痛同時(shí)傳來,林靜初尖叫出聲。
她的腳掌被釘子戳穿,下 腹有鮮血流出,她痛得臉色蒼白,渾身發(fā)抖。
喬宛冷冷地看著,忽然身子一軟,眼淚汪汪地哭了出來。
趕過來的霍靖白看到這一幕,立刻彎腰將她抱起,語氣著急:“怎么回事?林靜初呢?”
喬宛在他懷里虛弱地掙扎著,不住地哭:“靖白,剛才靜初j姐警告我離你遠(yuǎn)點(diǎn),還想把我推下山,她自己滾下去......”
“靖白,你快救靜初姐,我只是崴了腳,不要緊的......”
霍靖白面沉如墨,他看著林靜初滾落的方向,正好看到落在陷阱里的她。
他叱罵道:“林靜初,喬宛那么關(guān)心你,我也跟你解釋過了,你為什么還要用這么惡毒的手段對(duì)付她!”
“你知不知道,如果今天落下去的是喬宛,她一定會(huì)沒命的!”
林靜初痛到失神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,她艱難開口:“霍靖白......孩子......”
霍靖白冷硬的臉上滿是怒意:“林靜初,害人害己,你自己在下面反省反省吧!”
林靜初已經(jīng)在昏迷邊緣,她咬著舌尖,一字一句地問:“霍靖白,你就那么信她,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嗎?”
霍靖白眼中滿是失望和厭惡:“林靜初,宛宛從來不會(huì)撒謊!”
“做錯(cuò)了就要受到懲罰!你別想仗著懷孕胡作非為!”
他說完,抱著喬宛大步流星地離開:“宛宛你別急,我這就帶你下山看醫(yī)生......”
“那靜初怎么辦?”喬宛語氣著急:“馬上天黑了......”
“不用管她,讓她在下面反省......”
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(yuǎn),直到徹底安靜。
林靜初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,聽著周圍的蟲鳴鳥叫,心中一片絕望。
她早已痛得神志不清,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,卻依舊堅(jiān)持將腳上的釘子一寸一寸地往外拔,
劇痛和失血讓她很快陷入昏迷。
不知過了多久,有個(gè)高大的身影跳了下來,將她背在身后,幾個(gè)跳躍便將她帶了出去。
“別怕,我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林靜初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她掙扎著睜開眼,借著月色看到對(duì)方身上的迷彩服時(shí),心中稍微安定下來,再次昏睡過去。
直到天蒙蒙亮,霍靖白才再次出現(xiàn)在山上。
他看著空無一人的陷阱和干涸的血跡,心臟被巨大的恐懼裹挾著,踉蹌了兩下。
而此時(shí)的林靜初正躺在病床上,陷入了夢(mèng)魘中。
夢(mèng)里是幾張猙獰又興奮的臉龐,他們將她壓在郊外的蘆葦叢里,嘴里說著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。
等他們離開后,她像個(gè)破布娃娃一樣在原地躺了很久,穿上了破碎的衣服,跳進(jìn)了旁邊的河里。
瀕死感傳來時(shí),霍靖白跳入水中將她救起。
他脫下外套蓋住她身上青紫的痕跡,抱著她擠出議論紛紛的人群,往醫(yī)院跑去。
霍靖白跑得焦急,眼神里滿是心疼:“靜初你別怕,這不是你的錯(cuò),我會(huì)娶你的!”
如死灰的林靜初聽了他這句話之后,既感動(dòng)又心痛。
她暗戀多年的男人,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說要娶她,她的心在滴血,含淚拒絕了。
可霍靖白卻不顧外面的流言蜚語,三番兩次上門,表明決心。
她精神恍惚,整日躲在屋里,霍靖白便隔著房門跟她說話,開解她。
一周后,父母便給她收拾了幾套衣服,送進(jìn)霍家。
沒有任何儀式的新婚夜,霍靖白將驚恐的她緊緊摟在懷里,柔聲安撫著。
他沒有強(qiáng)迫她做任何事情,而是一遍遍得承諾會(huì)對(duì)她好。
后來的二十年,一半甜蜜,一半凄苦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