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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給青梅?;ó斄似吣晏蚬贰K龖賽畚宜吞?,她分手我陪聊,

連她跟男友的避孕藥都是我買的。所有人都說我是她最忠心的狗。直到她婚禮那天,

我喝醉被她的閨蜜林薇拖進酒店。醒來時只見林薇掐著我下巴冷笑:「舔了七年很累吧?

現(xiàn)在我要你舔我?!刮衣浠亩樱瑓s收到?;ǒ偭艘粯哟螂娫捔R我:「你居然敢睡我閨蜜?

我懷了你的孩子!」---禮堂喧囂鼎沸,

空氣里香水、酒氣和食物混合的甜膩氣味熏得人頭發(fā)昏。

司儀的聲音透過音響震得人胸腔發(fā)麻,每一個字都清晰砸進耳朵里:“……現(xiàn)在,

請我們最美麗的新娘,蘇晴,

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個男人——陪伴她走過七年青春的最好‘朋友’,陳默,

一起跳開場舞!”聚光燈“啪”一聲,死死釘在我身上,滾燙,刺眼。臺下一片哄笑,

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議論。“喲,真上啊?”“最佳男配角,頒獎頒獎!”“舔狗舔到最后,

應(yīng)有盡有嘛,哈哈……”“蘇晴真行,這都敢叫上來,不怕新郎官介意?”“介意啥?

一條狗而已?!蔽艺局癖蝗藙児饬艘路釉隰[市口,每一寸皮膚都火辣辣地疼。

手指死死摳著褲縫,指甲陷進肉里,卻感覺不到疼。七年,兩千五百多個日夜,

原來只換來一個“最好‘朋友’”的頭銜,和一場供人哄笑的猴戲。

蘇晴提著奢華繁復(fù)的婚紗裙擺,笑靨如花地走過來,很自然地伸出手,挽住我的胳膊。

她仰起臉,妝容精致無瑕,眼里的光卻輕慢得像在吩咐一個傭人?!澳?,別愣著呀,

大家都等著呢?!彼曇籼鹉仯瑤е回灥?、對我發(fā)號施令時的理所當然,“跳好看點,

我可是專門為你選的這首曲子哦?!睘槲疫x的?《一個備胎的自我修養(yǎng)》主題曲嗎?

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剛才強灌下去的那些酒液似乎在喉嚨口灼燒。我看著她,

看著這個我掏心掏肺捧了七年的女人,看著她眼里那份把我吃得死死的、有恃無恐的得意。

司儀又在催,音樂前奏已經(jīng)響起。臺下那些看熱鬧的目光更亮了,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。

手臂上的重量和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我窒息?!啊?。”一個字,幾乎是從牙縫里碾出來的。

我摟住她的腰,機械地邁動腳步。她的舞步輕快,婚紗掃過我的褲腿,每一次旋轉(zhuǎn),

臺下就響起一陣意味不明的叫好。她笑得更開心了,

仿佛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、順便施舍給我一點關(guān)注的感覺。燈光太刺眼了,

刺得眼睛又酸又澀。七年。她半夜說餓了,我翻墻出校給她送燒烤,摔骨折了胳膊,

她抱怨了一句“怎么這么慢”。她戀愛,我給那個男的挑禮物,幫她寫情書,

她撒著嬌說:“默默你最好了,他知道會吃醋的,你別出現(xiàn)哦?!彼质?,哭得撕心裂肺,

我陪在她身邊聽她罵了整整一夜的渣男,肩膀被她的眼淚浸透,

她醒來后第一句話是:“你怎么還在?我妝花了嗎?

”就連她和不知道第幾任男友鬧出“意外”,半夜一個電話,是我紅著臉跑去藥店,

隔著口罩含糊地買下那盒緊急藥,送到酒店樓下。她急匆匆下來拿,眼神閃爍,

塞給我錢:“別說出去啊?!薄魳愤€在響,沒完沒了。每一秒都是凌遲。

司儀在一旁煽情:“看吶!多么感人的友情!七年的陪伴,化作今天最美的祝福!

讓我們把掌聲送給這位最好的哥們!”掌聲雷動,夾雜著口哨和爆笑。蘇晴在我懷里輕笑,

壓低聲音:“跳認真點嘛,大家都在看呢。你今天任務(wù)可重了,一會兒還得幫我擋酒,

王哲他酒量不行?!蓖跽?,那個新郎。我喉嚨哽得厲害,一個字都說不出。終于,音樂停了。

聚光燈移開,我猛地松開手,像是甩開一塊燒紅的烙鐵?!拔胰ヌ讼词珠g。

”聲音啞得我自己都陌生。沒等她回應(yīng),我?guī)缀跏酋咱勚鴽_下臺,

撞開幾個舉杯想要上來“敬哥們一杯”的賓客,一頭扎進走廊,扶著冰冷的墻壁,

干嘔了幾下,什么也沒吐出來。胃里燒得厲害,腦子里嗡嗡作響。七年。我就是個笑話。

最大的那種。洗手間里沒人。我擰開水龍頭,把冷水狠狠撲到臉上,

試圖澆滅那陣從心臟一路燒上來的灼痛。鏡子里的男人臉色慘白,眼圈發(fā)紅,

頭發(fā)被水淋得狼狽不堪,額頭上還沾著剛才舞臺上蹭到的、蘇晴婚紗上的亮粉。真可笑。

“呵……”我對著鏡子,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門外傳來喧鬧聲,似乎是宴席開始了,

勸酒聲一浪高過一浪。我靠在冰冷的瓷磚墻上,一點出去的欲望都沒有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

腳步聲靠近。“陳默?你掉里面了?”是林薇的聲音。蘇晴的那個閨蜜。

總是安靜地待在蘇晴身邊,看我的眼神偶爾會有點奇怪,說不上來是同情還是別的什么。

我沒吭聲。門被推開了。林薇走進來,掃了我一眼。她今天穿了件香檳色的伴娘裙,

襯得皮膚很白,妝容不像蘇晴那么奪目,卻自有一股清冷味道?!岸氵@兒有什么用?

”她聲音很平靜,遞過來一張紙巾,“擦擦。外面都快鬧翻天了,蘇晴讓你去幫她擋酒。

”又是擋酒。我沒接那張紙,抬手用袖子抹了把臉:“……不去。”林薇挑了挑眉,

也沒堅持,收回手,倚在洗手池邊看著我:“難受?”廢話。我閉上眼,不想理她。

蘇晴的朋友,能有什么好話?無非是來看笑話,或者再來替蘇晴傳喚她忠心的狗。

“舔了七年,舔到人家婚禮上跳開場舞,也算是舔出境界了。”她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情緒。

我猛地睜開眼,怒火混著酒精直沖頭頂:“關(guān)你屁事!”她居然沒生氣,反而湊近了些,

仔細看著我的臉。她身上有種很淡的冷香,和蘇晴那種甜膩的香水味完全不同。

“確實不關(guān)我事?!彼c點頭,“就是有點好奇,你到底圖什么?圖她使喚你順手?

圖她把你當條狗?”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,精準扎進我最痛的地方?!皾L!

”我牙齒咬得咯咯響,手都在抖。“嘖,沖我發(fā)火算什么本事?!绷洲陛p嗤一聲,

“有本事沖蘇晴去啊。告訴她你不想當狗了,告訴她你喜歡她喜歡得快要死了。

”我像被瞬間抽干了所有力氣,頹然地塌下肩膀。我不敢。我怕。怕那層窗戶紙捅破,

連現(xiàn)在這樣卑微地待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。怕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露出驚訝、厭惡,

然后笑著說:“陳默,你開什么玩笑?”我輸不起。林薇看著我這副樣子,

眼神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又浮現(xiàn)出來。她忽然伸出手,

冰涼的指尖碰了碰我發(fā)燙的額頭。那觸感讓我猛地一顫?!八懔?,”她語氣忽然軟了一點,

帶著一種古怪的誘哄,“出去喝點吧,一醉解千愁。我陪你?!本凭珶龎牧宋业哪X子,

劇烈的情緒波動抽干了所有力氣。我?guī)缀跏前肼槟镜乇凰?,回到了宴席上?/p>

接下來的一切,混亂得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噩夢。蘇晴看見我,立刻端著酒杯過來,

笑吟吟地:“默默你來啦!快,這幫人太壞了,非要灌王哲!你幫我頂住!

”一杯又一杯的酒被塞到我手里?!熬醋詈玫母鐐?!”“敬七年情深義重!

”“是男人就干了!”辛辣的液體混著屈辱和絕望,被我一杯接一杯地灌進喉嚨。

胃里燒起一把火,燒得五臟六腑都扭曲在一起。視線開始模糊,天旋地轉(zhuǎn),

耳邊只剩下喧囂的起哄和蘇晴銀鈴般的、滿意的笑聲。有人拍我的背,

有人往我手里塞新的酒杯。我像個徹底壞掉的水龍頭,機械地灌,然后等著被再次填滿。

最后一點意識消散前,我感覺自己被架了起來,腳軟得踩不到地。模糊的視線里,

好像是林薇扶著我,耳邊似乎有蘇晴的聲音,帶著笑意:“薇薇你幫我送他回去吧,

他醉成這樣我不放心……哎呀王哲你別鬧,我們先送爸媽……”然后是顛簸,好像是車。

再然后,是冰冷的空氣,和電梯失重的感覺?!^痛欲裂,

像是被重型卡車反復(fù)碾過太陽穴。我艱難地睜開眼,眼前是模糊的重影。陌生的天花板,

奢華的水晶吊燈,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陌生的、淡淡的冷香。不是我的狗窩。我猛地想坐起來,

卻渾身酸軟無力,被子從身上滑落,接觸到冷空氣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我愣住了。

身上未著寸縷。身邊有細微的呼吸聲。我僵硬地,一寸寸地扭過頭。林薇側(cè)躺著,

黑發(fā)鋪在枕頭上,香檳色的伴娘裙凌亂地扔在地毯上。她似乎醒了,正支著腦袋,

好整以暇地看著我。被子只蓋到她胸口,露出光滑的肩頭和鎖骨,上面有幾道曖昧的紅痕。

我的大腦“嗡”地一聲,徹底死機。“……?”我張著嘴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

血液瞬間沖上頭頂,又瞬間褪得干干凈凈,只剩下冰冷的恐慌。她看著我煞白的臉,

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,帶著一絲戲謔,一絲……殘忍的冷意?!霸绨?,最佳男配角。

”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卻清晰得像刀子,一刀一刀剮著我的神經(jīng)。我猛地掀開被子,

連滾帶爬地跌下床,雙腿發(fā)軟差點跪倒在地,手忙腳亂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褲子,

手指抖得厲害,連扣子都扣不上。頭皮炸開,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,冰冷和恐懼攥緊了心臟。

完了。完犢子了。身后傳來窸窣聲。林薇慢條斯理地坐起身,拉過被子隨意遮在胸前,

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模樣。就在我哆嗦著終于提上褲子,抓著襯衫想沖向門口時,她開口了。

聲音不高,卻像冰錐一樣把我釘在原地?!斑@就想跑?”我僵住,背對著她,不敢回頭,

呼吸急促得像破風(fēng)箱。她下了床,赤腳踩在地毯上,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晨光透過窗簾縫隙,

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交織的輪廓,那雙總是看不出情緒的眼睛里,

此刻清晰地翻涌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占有和勢在必得。她抬起手,

冰涼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掐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驚人,強迫我抬起頭,對上她的視線。

那眼神讓我從骨頭縫里冒出寒氣。她湊近我,紅唇勾起冰冷的弧度,一字一句,

清晰地砸進我耳膜:“舔了蘇晴七年,很累吧?”“從今天起,換個人舔?!彼讣庥昧?,

疼得我吸了口冷氣?!拔乙?,舔、我。”我腦子里像被灌滿了水泥,又沉又僵,

根本無法轉(zhuǎn)動。下巴被她掐得生疼,那冰冷的觸感和她眼里翻涌的瘋狂,像一條毒蛇,

纏得我喘不過氣。舔她?代替蘇晴?荒謬感和恐懼感海嘯般撲來,幾乎將我溺斃。

我猛地揮開她的手,力氣大得自己都吃驚,踉蹌著后退兩步,

后背“咚”一聲撞在冰冷的酒店房門上?!澳惘偭恕甭曇舳兜貌怀蓸幼?,喉嚨干澀發(fā)緊,

“林薇,你他媽瘋了!”林薇被揮開手,也不惱,只是站在那里,赤腳踩在奢華的地毯上,

晨光勾勒著她曲線玲瓏的身段和那張冷清卻此刻寫滿偏執(zhí)的臉。她甚至輕輕笑了一下,

抬手看了看自己剛剛掐過我下巴的指尖?!隘??”她抬眼,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,

精準地扎過來,“陳默,舔一個人舔了七年,舔到全世界都看你像條狗,那才叫瘋。

”她向前一步,逼近我,那股冷香帶著強烈的壓迫感,“我這是在給你指條明路。

”“去你媽的明路!”我?guī)缀跏呛鸪鰜淼?,心臟狂跳,手忙腳亂地去摸身后的門把手,

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我稍微清醒了一點,但手指依舊抖得厲害,好幾次才抓住,

“昨晚……昨晚就是個錯誤!我喝多了!我什么都不記得!”“哦?”她挑眉,

眼神里的玩味和殘忍更重了,“需要我?guī)湍慊貞浺幌聠幔磕闶窃趺幢е也环牛?/p>

一遍遍喊著……唔……”“閉嘴!”我崩潰地打斷她,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的襯衫。旋轉(zhuǎn),

門把手終于轉(zhuǎn)動了,我猛地拉開門,像身后有厲鬼索命一樣跌撞出去。“陳默!

”她的聲音追了出來,不再帶著那虛假的笑意,而是某種尖銳的、勢在必得的警告,

“你會回來的!”我頭也不回,沿著鋪著厚地毯的走廊發(fā)足狂奔,

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電梯還停在這一層,我瘋狂地按著下行鍵,

每一次等待都漫長得像一個世紀。終于,電梯門打開,我沖進去,背靠著冰冷的轎廂壁,

大口大口地喘氣,看著金屬門上自己扭曲狼狽的倒影,臉色慘白得像鬼。完了。

真的完犢子了。電梯一路下行,失重感讓我胃里陣陣翻攪。昨晚的酒精還在發(fā)揮作用,

頭痛欲裂,但更痛的是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慌和荒謬感。怎么會是林薇?怎么會發(fā)生這種事?

沖出酒店大堂,清晨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,稍微驅(qū)散了一點渾噩。我站在路邊,

看著車來車往,卻茫然不知該去哪里。家?那個蘇晴一個電話我就隨時能滾出去的地方?

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起來。我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掏出手機,

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讓我的血液幾乎瞬間凍結(jié)——蘇晴。她怎么會這么早打電話來?

難道是林薇……巨大的不安攥緊了心臟。我手指顫抖著,幾乎握不住手機,遲疑地劃開接聽。

還沒等我放到耳邊,聽筒里就炸開一聲尖銳到扭曲的哭罵,幾乎刺破我的耳膜:“陳默!

你個王八蛋!畜生!你怎么敢?!你怎么敢碰林薇?!你他媽是不是瘋了?。?/p>

”我的大腦“嗡”地一聲,徹底空白。她知道了?這么快?林薇告訴她了?為什么?!

“蘇晴,我……”我試圖解釋,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,“你聽我說,昨晚我喝多了,

我……”“喝多了?!”她的聲音拔得更高,充滿了歇斯底里的憤怒和哭腔,

“喝多了就能對我閨蜜下手?!陳默!我真是看錯你了!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(tài)!跟蹤狂!

舔不到我就去搞我閨蜜?你想惡心誰?!?。?!”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鞭子,

抽得我體無完膚。跟蹤狂?變態(tài)?七年付出,原來在她眼里就是這么個形象?

巨大的委屈和憤怒猛地沖上頭頂,幾乎要淹沒那點心虛和恐慌?!疤K晴!你講點道理!

不是你讓我去擋酒的嗎?!不是你說喝多了沒關(guān)系的嗎?!我……”“我讓你去睡林薇了嗎?

!我讓你管不住你那二兩肉了嗎?!”她尖叫著打斷我,

聲音里帶著一種瘋狂的、我從未聽過的崩潰,“你毀了一切!陳默!你把我什么都毀了!

”我愣住了。毀了她的什么?她的婚禮不是已經(jīng)完成了嗎?

她和王哲……一種極其不祥的預(yù)感,像冰冷的藤蔓,瞬間纏繞住我的四肢百骸。電話那頭,

她的哭聲變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,夾雜著劇烈的喘息,

然后是幾乎泣不成聲的、石破天驚的一句:“你讓我怎么辦……我懷了你的孩子!你個混蛋!

!”“……”手機差點從汗?jié)竦氖种谢?。耳朵里嗡嗡作響?/p>

蘇晴那尖厲的、崩潰的哭罵聲變得遙遠而模糊,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。“……什么?

”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出來,干癟,陌生,輕得像一縷煙。孩子?我的?

這比林薇早上那番話更像一場荒誕離奇的噩夢。酒精的后遺癥猛地反撲上來,

太陽穴突突地跳,胃里一陣劇烈的收縮,我猛地彎腰,對著路邊的下水道格柵干嘔起來,

什么也吐不出來,只有酸澀的膽汁灼燒著喉嚨。“陳默!你說話!你他媽給我說話!

”蘇晴在電話那頭歇斯底里地吼叫,聲音扭曲變形,“你裝什么死?!你敢做不敢認嗎?!

”我撐著膝蓋,大口喘息,冰冷的汗水順著額角滑落,滴在柏油路面上。世界天旋地轉(zhuǎn),

酒店霓虹招牌的光暈在我模糊的視線里扭曲成一團惡心的色彩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我終于擠出聲音,每一個字都帶著胸腔撕裂般的疼,

“蘇晴……你……你搞錯了……我們……我們什么時候……”記憶混亂成一團漿糊。七年里,

我連她的手都沒敢正式牽過幾次。唯一一次最近距離的接觸,是三個月前她又一次分手,

哭得昏天黑地,我去她公寓送吃的,她醉醺醺地抱著我哭,

吐了我一身……后來……碎片化的記憶猛地沖擊著腦海。凌亂的床單,滾落在地上的酒瓶,

她滾燙的眼淚蹭在我頸窩,含糊不清的囈語……還有第二天醒來時,她已經(jīng)不在身邊,

只在手機上留了條輕飄飄的消息:“昨晚我斷片了,謝謝你來陪我,忘了昨晚的事。

”我當時……我當時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,一場她酒醒后不愿再提的尷尬。

我甚至暗自可恥地竊喜過,以為那是拉近我們關(guān)系的契機……原來在那之后,

她和王哲迅速復(fù)合,籌備婚禮,而我,被徹底遺忘在那個荒誕的夜晚之后。“就是那次!

混蛋!就是那次!”蘇晴哭喊著,證實了我最恐懼的猜測,

“我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……我以為是王哲的……我本來可以瞞過去的!本來可以就這樣嫁給他的!

都是你!都是你毀了這一切!你為什么要出現(xiàn)!為什么要碰林薇!你讓我怎么辦?!???!

”她的話語像一把把鈍刀,在我心口反復(fù)切割。原來不是我舔到了希望,

而是我無意中埋下了一顆足以炸毀她所有計劃的雷。而我碰了林薇,成了引爆炸彈的導(dǎo)火索。

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屈辱感席卷了我。七年真心,

換來的是一次酒后被遺忘的“意外”,和一個在她計劃外、讓她恐懼憎惡的“孩子”。而我,

甚至連憤怒和質(zhì)問的資格都沒有。在她眼里,我始終是那個卑微的、不該抱有妄想的舔狗,

連犯錯都不配擁有自己的情緒。“所以……”我聲音沙啞,帶著連自己都厭惡的顫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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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9-01 22:18: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