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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她情緒太激動,警察無奈只能將程錦年帶進來。
“禾妤,你別這樣好嗎?”
程錦年剛想伸手扶起她,江禾妤紅著眼推開了他。
“我只要墨舟!滾開!”
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,警察強制將她帶走送了回去。
......
已經(jīng)整整三天。
江禾妤都沒從臥室里出來。
為了照顧她,程錦年也名正言順的住進了那棟別墅。
看著江禾妤日漸消瘦,他有些嫉妒。
不過沒關系,沈墨舟已經(jīng)死了。
這個障礙不在了,他遲早會是江家的人。
一住進來,程錦年就叫張媽把所有房間都打掃一下,沾了死人的氣息,實在晦氣。
江禾妤聽著外面吵鬧的聲音,陰沉著臉看著正指揮下人的程錦年。
“誰讓你動這些擺設的?”
“禾妤,家里灰塵太大了,換換位置你的心情也會好...”
程錦年剛說完,江禾妤的巴掌就甩了過來。
這里的所有裝飾,擺設都是當初自己跟沈墨舟一點一點布置的。
這男人怎么敢的。
真當被自己玩了幾天就覺得真的左右江家了。
程錦年沒見過這樣的江禾妤,她眼神陰郁,臉上滿是淚痕。
“我只是為了讓你開心一點。” 江禾妤看著程錦年的眼淚只覺得更加煩躁,她一把捏住了程錦年的下巴。
“如果不是你,墨舟不會生我的氣要走?!?/p>
“如果不是你,墨舟也不會死!”
她將程錦年重重推在地上,冷冷的看著他,“趁我還正常,把那些東西恢復原樣,不然我就送你去陪他?!?/p>
剛走兩步,江禾妤又回頭看了一眼客廳。
她終于發(fā)現(xiàn)這房間為什么很空了。
沈墨舟跟自己的那張婚紗照不見了,所有的合照都不見了。
張媽站在一旁,緊張的開口:“姑爺上次都砸了,還把您送他的禮物都給了我們,我沒收還好好的放著,就是您送程少爺去醫(yī)院的那天?!?/p>
江禾妤的心口一痛,像是呼吸不了一般,不斷的錘著胸口。
沈墨舟從前最珍視這些。
剛拍了婚紗照就拉著自己討論婚禮細節(jié)。
可那時自己滿腦子都是對程錦年的新鮮感。
她一次又一次拒絕那個最愛自己的男人。
他該多痛,才會砸了這些。
江禾妤抓著程錦年的頭發(fā),“我們都是罪人,都應該贖罪。”
程錦年很快就知道他所謂的贖罪是什么。
每天江禾妤喝的爛醉回來,就按著他的頭強迫他向沈墨舟的遺像磕頭。
每天早上起來,還是依舊的流程。
他是來當江家姑爺?shù)模皇莵斫o這個死人供奉的。
程錦年再也忍受不了的沖著江禾妤大叫,“他死了!他死了半個月了!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,我們明明也相愛過。”
江禾妤抬眼看了看程錦年,嗤笑了一下,“我愛的只有他一個,今天不要忘了給我的墨舟磕頭?!?/p>
說完就出了門,不再管身后被保鏢按著磕頭的程錦年。
公司因為江禾妤的消沉已經(jīng)停止運轉(zhuǎn)了半個月。
閨蜜實在看不過去,遞給了她一張邀請函。
“京北的那位大小姐虞非晚回來了,聽說是回來訂婚接手生意的,你去看看能不能拉攏關系?!?/p>
“墨舟已經(jīng)走了,你還是要打起精神,保住泛舟,畢竟這個名字也是因為墨舟才有的。”
宴會這天,京北的各大家族公司都趕來慶賀。
這位掌握著京北命脈的大小姐不知道為什么失蹤了許久。
現(xiàn)在突然宣布高調(diào)回歸,還是回來訂婚,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她的青睞,為以后的生意添磚加瓦。
江禾妤站在宴會廳端著酒杯冷冷的看著身旁的程錦年。
“今天是重要場合,必須帶男伴,回去了也不要忘了給墨舟上香。”
程錦年攥緊了拳頭,可他現(xiàn)在又怕極了江禾妤。
只能低聲說好。
看著宴會廳,這位大小姐想必是愛慘了她愛人。
現(xiàn)場的紅毯是手工定制,所有的鮮花都是國外空運過來的特殊品種。
江禾妤有些落寞的低著頭。
沈墨舟原本也該跟自己有這樣一場完美的訂婚宴。
禮炮響了起來,大門緩緩打開。
虞非晚握緊了沈墨舟的手,“是不是有點緊張?”
沈墨舟笑了一下。
“怎么會,好戲剛開場?!?/p>
他身穿一身高定晚禮服拉著虞非晚的手緩緩走進宴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