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還是那副干凈模樣：“那就好。少夫人若丟了東西，我也不安。”“你心善。”我說。

她抿唇一笑。我轉(zhuǎn)身走開，腳步不急不緩。走到門口，我停下：“對了，

你練的這招‘?dāng)嘌┓髁?，勁路是不是該從肩井過肘外側(cè)？”她愣了一下：“是。

”“我見你剛才走的是內(nèi)側(cè)?！蔽一仡^，“是不是記錯了？

”她握劍的手緊了緊：“昨夜練得久，許是手滑。”“也是。”我點頭，

“畢竟……不是親傳?！彼龥]說話。我走出院子，雨打在傘上，啪啪作響。回到房里，

我關(guān)上門，從袖中取出素銀簪，拔開尾塞，倒出那卷蠶絲紙。展開，字跡清晰，一頁不少。

我重新卷好，放回去，蠟封。窗外雨未停。我坐在燈下，手撫簪身。你拿走的，是空殼。

我閉了眼。下一局，該我出招了。指尖剛觸到燈芯，門外傳來腳步聲。門被推開一條縫。

葉蓁站在外面，手里捧著那本假殘卷，臉上笑意淡淡：“少夫人，你這兒……掉東西了。

”3門開了一條縫，葉蓁站在外面，手里捧著那本假殘卷，臉上笑意淡淡：“少夫人，

你這兒……掉東西了?！蔽疑焓纸舆^，指尖掠過紙面，平整無損。她沒拆過，

只是拿去走了一遭，再還回來。這一趟，不是為查真假，是為告訴我——你的一舉一動，

都在我看中?！岸嘀x你送回來。”我接過，聲音沒顫。她點頭，轉(zhuǎn)身走了，

腳步輕得像沒踩地。門關(guān)上，我走到銅盆前，掀開蓋子，劃了火折子，點著?；鹈绺Z起，

舔上紙角，字跡開始蜷縮、發(fā)黑。我沒有看它燒成灰，只盯著那一點火光，直到它自己熄滅。

灰落在盆底，像一層薄霜。我起身，從袖中取出素銀簪，拔開尾塞，確認(rèn)蠶絲紙還在。

蠟封完好，沒被動過。真本仍在我發(fā)間，從未離身。窗外雨還在下，敲著瓦片，一聲接一聲。

天快亮?xí)r，我聽見腳步聲由遠(yuǎn)及近，踏著水洼，停在我門外。門被推開，裴硯之站在門口，

手里握著劍，劍尖滴水，在地上積出一小片濕痕。他沒穿雨披，發(fā)梢往下淌水，衣領(lǐng)濕透，

貼在脖頸上。他不開口，只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