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哀又嘲諷。“孫院長，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。”“此前，

你口口聲聲說我兒子是‘心臟病突發(fā)猝死’，是意外?！蔽叶⒅?/p>

語速緩慢卻清晰：“現(xiàn)在怎么就又編出一個‘撞死’的版本？你們福利院給孩子定死因，

是靠抽簽的嗎？還是看哪種更方便你們掩蓋真相？”“你胡說！我沒有！

”6孫萍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，尖聲反駁。但眼神里的慌亂更甚。“我胡說？

”我眼睛發(fā)紅，目光死死鎖住她?！澳悄愀嬖V我，為什么每次說法都不一樣？

為什么死死捂著那間倉庫？”“你們到底在怕什么？！”我的聲音陡然拔高，

積壓的所有憤怒和痛苦在這一刻化為凌厲的攻勢：“是不是因為我兒子看到的，

根本不是意外，也不是什么狗屁實驗，而是比那更臟、更見不得光的勾當？！是不是？！

”孫萍被我連珠炮似的逼問逼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，心理防線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?！澳汩]嘴！閉嘴！

”她頓時呼吸急促，指著我手指都在哆嗦?！氨晃也轮辛?，對不對？”我冷笑，

給她最后一擊?！澳悖瑒⑻烀?，還有你們福利院里那些披著人皮的鬼，你們……”“夠了！

”突然，孫萍爆發(fā)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。徹底失去了理智。她不再偽裝，

扭曲的臉上只剩下破罐破摔的瘋狂?！笆?！你兒子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！那又怎么樣？！

”她猛地沖前兩步，幾乎要撲到桌子上。被旁邊的警察死死攔住，

她卻依然對著我咆哮：“都怪他！誰讓他不乖乖睡覺！誰讓他像個賊一樣到處亂跑！

誰讓他去推開那扇門的??！”她的眼睛瞪得滾圓，里面布滿血絲?！八吹搅耍?/p>

他看到了就不能活！他必須死！這是規(guī)矩！怪只怪他自己不懂事！活該?。?/p>

”這幾句充滿罪惡的話，如同驚雷炸響在審訊室里。

我也被這毫無人性的言論激得渾身血液倒流，猛地站起身。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此刻，

孫萍卻像是徹底瘋了，又哭又笑。“他看到了什么？看到了那些孩子啊！

那些等著被送走的‘貨物’！看到了劉天明和那些老板在點數(shù)、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