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陳淵,一個業(yè)績墊底的保健品推銷員。我的經理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我開掉,
我的同事把我當成笑話看。他們說我賣的不是保健品,是智商稅。我以為我的生活,
就會在無盡的KPI和白眼中,慢慢爛掉。直到那天,全城首富黃金成病危,
天價懸賞續(xù)命神藥。我的經理指著我桌上的樣品,嘲笑說:“陳淵,
要不你把你那能起死回生的‘大力丸’送去試試?
”我看著手里這顆用辦公室灰塵和唾沫搓成的泥丸。我想,或許,是時候,
結束這場無聊的“凡人游戲”了。我,陳淵,隱世丹宗的唯一傳人,當代煉丹界的在世神仙。
三年前,我?guī)煾赴盐姨呦律?,讓我體驗紅塵,磨礪心境?,F(xiàn)在,三年之期已到。對不起,
我不裝了。我搓的不是泥丸,是能讓閻王爺都得靠邊站的神丹。你們看不起的,
是你們永遠無法想象的存在。1“陳淵!你這個月的業(yè)績,又是零!你是不是想被開除?
”經理趙鵬的唾沫星子,都快噴到我臉上了。他那張油膩的臉,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。
我站在他辦公桌前,沒說話。辦公室外面的同事們,都伸長了脖子,往里看。他們的眼神里,
全是幸災樂禍?!袄洗?,別生氣,跟這種廢物,不值得。”趙鵬的狗腿子,
張偉在旁邊煽風點火。我,陳淵,九鼎丹宗的唯一繼承人。我煉的丹藥,能讓白骨生肌,
枯木逢春?,F(xiàn)在,我是一個保健品推銷員。還是業(yè)績最差的那種。三年前,
我那個不靠譜的師父,一腳把我從山門里踹了出來。他說:“徒兒啊,你的煉丹術,
已經天下無敵了。但是,你的心境,還不夠。你去凡間,體驗一下‘社畜’的生活。
什么時候,你能把一盒毫無用處的‘生命一號’,賣給一個根本不需要它的人,你的道,
就成了?!庇谑?,我就來了這里。賣起了“生命一號”。一種成本五塊,售價九百九十八的,
安慰劑。我試過。我努力過。我對著一個老大爺,口若懸河地吹了三個小時。結果,
老大爺拉著我的手,語重心長地對我說:“小伙子,年紀輕輕,別搞詐騙。
跟我去工地搬磚吧,一天三百?!睆哪且院?,我就放棄了。我開始,每天上班,摸魚,
等著三年之期結束,滾回我的山門去?!瓣悳Y!我跟你說話呢!你啞巴了?
”趙鵬見我不吱聲,更來勁了,一拍桌子?!摆w總,”我開口了,“這個產品,它沒用。
我昧著良心,說不出來。”“沒用?”趙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我們公司,
花了上千萬的研發(fā)經費,請了那么多專家站臺。你跟我說沒用?”“那些專家,”我想了想,
“加起來,有二百歲嗎?”趙鵬的臉,憋成了豬肝色?!澳恪本驮谶@時,辦公室的門,
被推開了。一個女同事,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?!摆w……趙總,出大事了!”“什么事!
毛毛躁躁的!”“首富,黃金成!快不行了!”女同事指著手機屏幕,“他女兒黃雨婷,
發(fā)布了懸賞!誰能救她爸,她愿意,拿出黃氏集團10%的股份!”轟!整個辦公室,
都炸了。黃氏集團10%的股份?那得是多少錢?幾百個億?“我操,真的假的?
”“快快快,把咱們那個‘至尊黃金版生命一號’,給黃總送去!”“對對對!
那可是咱們的鎮(zhèn)店之寶!說不定,真能起死回生呢!”一群人,嘰嘰喳喳,
像一群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。趙鵬的眼睛,也亮了。他看著我,突然,笑了。
他走到我的工位,拿起一盒,我賣不出去,積壓在那里的,“經典版生命一號”。然后,
他把那盒藥,扔到我懷里?!瓣悳Y,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笑得,一臉玩味,“你不是說,
你賣的藥,是仙丹嗎?你不是說,你能起死回生嗎?”“現(xiàn)在,機會來了。”“你去,
把黃總,給救活了?!薄澳阋悄芫然钏?,我這個經理的位置,讓給你來當!
”他身后的同事們,都哄笑起來?!肮w總,您這不是為難人嗎?”“就是,
他要是能救活黃總,我直播倒立洗頭!”我看著手里的那盒,連淀粉都算不上的“保健品”。
又看了看趙鵬那張,寫滿了“你就是個垃圾”的臉。我嘆了口氣。這場無聊的游戲,我真的,
玩膩了?!昂冒??!蔽艺f?!澳沁@個經理的位置,你可得,給我留好了。
”2我拿著那盒“生命一號”,走出了公司大門。所有同事,都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,
給我行注目禮。趙鵬還站在門口,沖我喊。“陳淵!你要是今天,救不活黃總,明天,
就不用來上班了!”我頭也沒回。我把那盒包裝精美的垃圾,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。
然后,我走進了旁邊的一家,沙縣小吃?!袄习澹瑏硪环?,鴨腿飯?!蔽姨I了。
早上沒吃飯,光聽趙鵬那個蠢貨,在我耳邊嗡嗡了。我一邊啃著鴨腿,一邊思考著一個,
很嚴肅的問題。我是直接回山門呢?還是,在走之前,給這些,看不起我的凡人,留下一份,
終生難忘的,“禮物”?我覺得,后者,更有趣一些。吃完飯,我回到了我租的,
那個只有十平米的,老破小出租屋。房間里,一股發(fā)霉的味道。我坐在桌子前,看著窗外,
灰蒙蒙的天。我伸出手。用手指,在滿是灰塵的桌子上,輕輕一抹。然后,
我把沾滿灰塵的手指,放進嘴里,沾了點口水。接著,我把手指拿出來,開始,像搓泥一樣,
搓了起來。很快。一顆,灰不溜秋,看起來,臟兮兮的,小泥丸,就在我的指尖,成型了。
這顆泥丸,叫“清塵丹”。在我的宗門里,是最低級,最不入流的,丹藥。一般,是用來,
清理丹爐里的藥渣的。它的煉制材料,也很簡單。就是,灰塵,和口水。當然,這個口水,
不是普通的口水。里面,蘊含著,我的一絲,丹元之氣。對凡人來說。這一絲丹元之氣,
足以,洗筋伐髓,脫胎換骨。別說救活一個,快死的老頭了。就是把他,從墳里刨出來,
也能讓他,當場跳一段,廣場舞。我看著手里的這顆“清塵丹”。我笑了。趙鵬,還有那些,
看不起我的同事們。你們,準備好,迎接,這個世界的,參差了嗎?就在這時,我的房門,
被敲響了?!斑诉诉??!鼻瞄T聲,很急。我有點不耐煩?!罢l???”“請問……陳淵先生,
是住在這里嗎?”門外,傳來一個,很好聽,但帶著一絲焦急的,女人聲音。我打開門。
門口,站著一個,穿著一身黑色職業(yè)套裙,氣質高冷的女人。女人很漂亮。但是,
她的眉宇間,卻帶著一股,化不開的憂愁。在她的身后,還站著兩個,穿著黑西裝,
戴著墨鏡的保鏢。一看,就不是普通人?!拔揖褪顷悳Y?!蔽艺f,“你們找我,有事?
”女人看著我,又看了看我這間,家徒四壁的出租屋。眼神里,閃過一絲,懷疑。“您好,
陳先生?!彼€是,很客氣地,遞過來一張名片,“我叫,黃雨婷?!秉S雨婷?
黃金成的女兒?她怎么,找到這里來了?“哦。”我點點頭,沒有接她的名片?!坝衅旆?。
”黃雨婷愣了一下。她身后的保鏢,往前走了一步,眼神不善?!拔覀冃〗悖?/p>
是……”黃雨婷擺了擺手,制止了保鏢。她深吸一口氣,對著我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陳先生,我求求您,救救我爸爸!”她的聲音里,帶上了哭腔?!拔衣?,張三爺說,您是,
在世的神醫(yī)。只要您肯出手,無論什么條件,我們都答應!”張三爺?我想起來了。
是住在我隔壁的,那個,收廢品的老頭。他有幾十年的,老慢支。前幾天,我看他咳得難受,
就隨手,用他喝水的杯子,泡了一顆“清塵丹”給他。沒想到,這個老頭,嘴還挺快。
“神醫(yī)?”我搖搖頭,“我不是神醫(yī)。我只是一個,賣保健品的?!薄瓣愊壬?!
”黃雨婷急了,“我知道,你們高人,都喜歡,隱于市井。我求求您了!只要您能救我爸爸,
我……”她從包里,拿出一張支票,遞給我。“這里,是一個億。只要您點頭,我馬上,
再給您,加九個億!”十個億。我看著那張支票。我笑了。我把手里的那顆,
還帶著我體溫的,泥丸,遞給了她。“這個,拿去。給你爸,用開水,沖服了。
”黃雨婷看著我手里那顆,臟兮兮的泥丸。她傻了?!斑@……這是……”“藥?!蔽艺f。
“多少錢?”“一百塊?!蔽抑噶酥缸郎?,那碗還沒吃完的,泡面。“正好,我晚飯,
還沒錢吃呢?!?黃雨婷拿著那顆泥丸,走了。她的表情,很恍惚。像是,在做夢。
我拿著她給的一百塊錢,下樓,又買了一份,鴨腿飯。還加了個蛋。我吃得很香。
……市中心醫(yī)院,特護病房。整個樓層,都被清空了。黃金成,就躺在病房中央的,
那張床上。他身上,插滿了各種管子。旁邊的心電圖,已經快要,變成一條直線了。病房外,
站滿了,國內最頂級的,醫(yī)療專家。他們一個個,愁眉苦臉。“黃小姐,我們……真的,
盡力了?!睘槭椎囊粋€,白發(fā)蒼蒼的老專家,對黃雨婷說。“黃總的各項器官,
都已經衰竭了。現(xiàn)在,就靠著這些儀器,吊著一口氣。隨時,都可能……”他的話,沒說完。
但意思,很明顯。準備,辦后事吧。黃雨婷的身體,晃了一下。她看著病床上,
面如金紙的父親。眼淚,不爭氣地,流了下來。就在這時,她想起了,口袋里那顆,
臟兮兮的泥丸。她想起了,那個,住在老破小里,穿著拖鞋,吃著泡面的,年輕人。雖然,
很荒謬。但是,這是她現(xiàn)在,唯一的,希望了。她拿出那顆泥丸?!斑@是什么?
”老專家皺了皺眉?!八??!秉S雨婷說?!昂[!”老專家生氣了,“黃小姐!
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候了!你怎么能,相信這種,江湖騙子的東西!這要是吃下去,出了事,
誰負責!”其他的專家,也紛紛附和?!熬褪牵∵@看起來,就是個泥丸子!”“黃小姐,
您可千萬,不能亂來??!”黃雨婷沒有理他們。她推開眾人,走進病房。她叫護士,
打來一杯溫水。然后,她把那顆泥丸,放進了水里。泥丸,遇水即化。一杯清水,瞬間,
變得,有點渾濁。還散發(fā)著一股……淡淡的,泥土的芬芳。黃雨婷端著杯子,走到床邊。
她撬開父親的嘴,把那杯“神仙水”,一點一點地,灌了下去。外面的專家們,都用一種,
看瘋子一樣的眼神,看著她。他們覺得,這個女人,是病急亂投醫(yī),瘋了。然而。下一秒。
奇跡,發(fā)生了。只見,病床上的黃金成,那張,本已毫無血色的臉,竟然,
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開始,變得紅潤起來。他花白的頭發(fā),竟然,有幾根,開始,由白轉黑。
他身上的那些,老年斑,也開始,慢慢地,淡化。最恐怖的是。旁邊的,心電圖儀器。那條,
本已快要拉直的線。突然,開始,劇烈地,跳動起來?!暗?!滴!滴!”那聲音,強勁有力,
像一臺,馬力十足的,發(fā)動機。病房外的專家們,全都傻了。他們的嘴巴,張得,
能塞下一個雞蛋?!斑@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“他的……他的心跳,比二十歲的年輕人,
還要有力!”“快看!他的各項生命體征,都在,飛速地,回升!”“天??!
這……這不科學!”就在他們,驚駭的目光中。病床上的黃金成,突然,睜開了眼睛。
他的眼神,清澈而明亮,沒有一絲,病態(tài)。他坐了起來。拔掉了,自己身上的,所有管子。
然后,他從床上,跳了下來?;顒恿艘幌拢罟?。發(fā)出,一陣,“噼里啪啦”的,脆響。
他看著自己的女兒,露出了一個,燦爛的笑容?!伴|女,我感覺,我好像,年輕了二十歲!
”他說。“我餓了。我想吃,一頭烤全牛!”4黃金成,出院了。他不但出院了,他還去,
參加了一場,鐵人三項比賽。還拿了個,老年組的,冠軍。整個城市,都轟動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,黃首富,病危垂死。所有人都以為,他要不行了。結果,他不但沒死,反而,
比以前,更精神了。這簡直,就是醫(yī)學史上的,奇跡。無數的記者,想采訪他。
無數的醫(yī)療機構,想給他做檢查。都被他,拒絕了。他現(xiàn)在,只有一件事,要做。就是,
找到那個,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,神醫(yī)?!诙?,我正在公司,接受趙鵬的,最后審判。
“陳淵,”趙鵬坐在老板椅上,翹著二郎腿,一臉得意,“昨天,你去黃家了嗎?”“去了。
”我說。“那,黃總,被你救活了嗎?”“救活了。”趙鵬愣了一下,隨即,
和辦公室里的其他人,一起,爆發(fā)出,震耳欲聾的,大笑?!肮 薄靶λ牢伊?!
他說他把黃總救活了!”“他以為他是誰?。咳A佗在世?。俊薄澳X子壞掉了,趕緊讓他滾吧。
”趙鵬笑得,眼淚都出來了。他站起來,走到我面前?!瓣悳Y,我本來還想,給你留點面子。
既然,你給臉不要臉,那就別怪我了?!彼岩粡?,辭退信,拍在我桌子上。“你,
被開除了?,F(xiàn)在,立刻,收拾東西,滾蛋。”我看著他,沒說話。我拿起桌上的,
一個空紙箱,開始,慢悠悠地,收拾我的東西。其實,也沒什么好收拾的。就一個,
喝水的杯子。和幾盆,快要被我養(yǎng)死的,多肉。就在這時。公司樓下,突然,傳來一陣,
巨大的,騷動。十幾輛,黑色的,勞斯萊斯,組成一個,豪華的車隊,停在了我們公司門口。
車門打開。一群,穿著黑西裝的保鏢,從車上,走了下來。他們,在公司門口,站成了,
兩排。然后,從最中間那輛,加長版的,勞斯萊斯幻影上。走下來一個,精神矍鑠,
紅光滿面的,老者。老者,正是,黃金成。在他的身邊,還跟著,他的女兒,黃雨婷。
我們公司的老板,一個五十多歲的,禿頭中年男人。在得到消息后,連滾帶爬地,從樓上,
沖了下來。“黃……黃董!什么風,把您給吹來了!”老板對著黃金成,點頭哈腰,臉上,
全是諂媚的笑。黃金成,連看都沒看他一眼。他徑直,走進了公司大門。他的目光,
在辦公室里,掃視著。像是在,尋找什么人。我們辦公室里的人,也都看傻了。
“那……那是黃首富?”“天啊!他怎么,來我們公司了?”趙鵬也愣住了。他連忙,
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,擠出一個,自認為,最帥的笑容,迎了上去?!包S董!您好!我是,
本公司的,銷售部經理,我叫趙鵬!”他伸出手,想跟黃金成,握手。黃金成,還是,
沒理他。黃金成的目光,穿過人群,最后,落在了,我的身上。然后,在全公司,所有員工,
驚掉下巴的,目光中。他快步,走到我面前。對著我這個,正在收拾東西,準備滾蛋的,
小實習生。深深地,鞠了一躬?!瓣愊壬 彼穆曇?,洪亮而恭敬?!拔遥S金成,特來,
感謝您的,救命之恩!”整個辦公室,死一般地,寂靜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,
我的身上。震驚,疑惑,難以置信。趙鵬,伸在半空中的手,僵住了。他臉上的笑容,
也凝固了。他看著我,又看看黃金成。他的腦子,有點,轉不過來了。我放下手里的紙箱。
拍了拍手上的灰。我看著黃金成。“哦,”我說,“原來,你沒死啊。
”黃金成:“……”5黃金成的到來,讓整個輝煌保健品公司,都陷入了一種,詭異的,
寂靜之中。所有員工,都像被施了定身法,保持著原來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他們的目光,
在我,和黃金成之間,來回掃視。他們的腦子里,充滿了,巨大的?。這到底,是什么情況?
為什么,堂堂的云城首富,會對我們公司一個,即將被開除的,廢物實習生,行如此大禮?
趙鵬的臉,已經變成了,調色盤。紅一陣,白一陣,青一陣,紫一陣。他終于意識到,自己,
好像,干了一件,天大的蠢事?!瓣悺愊壬?,”黃金成絲毫沒有,因為我的無禮,
而有任何不悅,反而,態(tài)度更加恭敬了,“您,就是我的再生父母!這是我,
給您準備的一點,小小的謝禮,還請您,務必收下!”他說著,對他身后的黃雨婷,
使了個眼色。黃雨婷,立刻,遞上來一個,紫檀木的盒子。盒子打開。里面,不是支票,
不是現(xiàn)金。而是一份,股權轉讓協(xié)議。和一串,鑰匙。“這是,我們黃氏集團,
15%的股份?!秉S金成說,“另外,還有,云頂天宮一號別墅的,鑰匙。”“我知道,
這點東西,在您的眼里,可能不值一提。但這,是我能拿出來的,最大的誠意了!”周圍,
響起一片,倒吸涼氣的聲音。黃氏集團15%的股份?那可是,幾百個億??!
云頂天宮一號別墅?那可是,傳說中,云城最頂級的,樓王!有錢都買不到!現(xiàn)在,
這些東西,竟然,都要送給我面前這個,穿著一身地攤貨的,年輕人?所有人的眼睛,
都紅了。尤其是趙鵬。他感覺,自己的心臟,都要跳出來了。他看著我,眼神里,
充滿了嫉妒,和恐懼。我看著那個盒子。我搖了搖頭。“我不要。”我說。黃金成愣住了。
“陳先生,您……您是嫌少嗎?”“不是?!蔽艺f,“是嫌麻煩。”“我一個人,
住那么大的房子,打掃衛(wèi)生都嫌累?!薄澳敲炊噱X,放在銀行里,每天還要想,怎么花。
太費腦子了。”我的話,讓在場的所有人,都有一種,想要吐血的沖動。這,就是傳說中的,
凡爾賽嗎?黃金成看著我,眼神里,非但沒有失望,反而,更加欽佩了。“高人!
果然是高人??!”他心想,“視金錢如糞土!這才是,真正的,世外高人風范!”他對著我,
又是一揖?!笆?,是,是老夫唐突了。那……不知陳先生,有何吩咐?只要您開口,我黃家,
上刀山,下火海,在所不辭!”我看了他一眼。然后,我的目光,轉向了,已經快要,
癱軟在地的,趙鵬。我指了指他?!拔掖_實,有件事,想請你幫忙。”我說。
“我們這位趙經理,剛才,把我給開除了?!薄拔夷?,也很不湊巧地,正好,不想干了。
”“就是,我感覺,我們公司,這個銷售部經理的位置,好像,有點問題?!薄拔矣X得,
這個崗位,應該,撤銷掉。”“你覺得呢?”我看著黃金成,問。黃金成,是什么人?
人精中的人精。他立刻,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他回頭,冷冷地,看了一眼,那個,
還在不停地,對他點頭哈腰的,公司老板。“李總,”黃金成的聲音,冷了下來,
“你們公司的,這個經理,很有個性啊?!蹦莻€禿頭老板,渾身一顫,冷汗,瞬間就下來了。
“黃……黃董,您聽我解釋……”“我不想聽解釋。”黃金成說,“我只知道,陳先生,
是我的救命恩人。是我的,天?!薄澳銈児荆谷桓?,開除我的‘天’?”“我看,
你們這家公司,也沒有,存在的必要了?!崩习宓耐纫卉?,“撲通”一聲,跪在了地上。
“黃董!饒命?。 彼?,以黃金成的能量,想讓他這家,小小的保健品公司,
從云城消失。那比,捏死一只螞蟻,還簡單。“饒命?”黃金成冷笑一聲,“那你,
就得去求,陳先生了。”老板連滾帶爬地,爬到我面前,抱著我的大腿,哭喊道。“陳先生!
陳爺!是我有眼無珠!是我瞎了狗眼!求您,高抬貴手,饒了我們這一次吧!”我看著他,
又看了看,旁邊,面如死灰的,趙鵬。我笑了?!梆埩四銈??”我說。“可以啊?!薄安贿^,
你們得先,回答我一個問題?!薄笆裁磫栴}?”“你們公司的‘生命一號’,到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