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AA制十年,我忍受丈夫的出軌,只為女兒能有個家。他突然患癌,
高昂醫(yī)療費掏空我所有積蓄。我被告知他已將全部保險金轉(zhuǎn)給了“真愛”,
小三發(fā)來挑釁信息。我拿出他出軌證據(jù),當(dāng)眾曝光,并要求他立刻離婚凈身出戶。
他躺在病床上絕望求饒,我平靜地轉(zhuǎn)身,開始新生活。01客廳的冷氣開得很足,
涼意順著裸露的腳踝一寸寸爬上脊背。我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捏著一張泛黃的紙。
那是我們的AA制協(xié)議。十年了。這張紙,像一道無形的墻,隔開了我和李明,
也冰封了我十年的人生。玄關(guān)傳來鑰匙轉(zhuǎn)動的聲音。李明回來了。他脫下西裝外套,
隨手扔在沙發(fā)上,一股混雜著煙草和陌生廉價香水的氣味瞬間鉆進我的鼻腔。
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?!皭倫偰兀俊彼贿叧吨I(lǐng)帶,一邊例行公事地問?!八?。
”我聲音平靜,沒有抬頭。他“嗯”了一聲,徑直走向浴室,
對我眼底濃重的青黑和消瘦的臉頰視而不見。這十年,我們就是這樣。表面上是夫妻,
實際上是合租室友。他是我女兒李悅的父親,也是我賬單的另一半付款人。僅此而已。
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回十年前的畫面?;槎Y前夜,李明拿著這份協(xié)議,
溫柔地對我說:“婉婉,我們都是新時代的獨立男女,婚后AA,是彼此尊重,
也是為了讓我們的愛更純粹?!蹦菚r我被愛情沖昏了頭,信了他的鬼話。
我以為的獨立與尊重,在婚后迅速變了味。我為了照顧剛出生的女兒,
放棄了上升期的設(shè)計師事業(yè),轉(zhuǎn)為半自由職業(yè),收入銳減。而他,銷售經(jīng)理的職位越坐越穩(wěn),
工資水漲船高。可家里的每一筆開銷,從水電燃氣到女兒一包濕巾的錢,
他都要求我承擔(dān)一半。我的生活開始變得捉襟見肘。夜里,我常常哄睡女兒后,
獨自一人坐在黑暗里,望著空蕩蕩的半邊床,心一點點沉下去。他總是說工作忙,要應(yīng)酬,
要出差??晌抑溃切┮共粴w宿的夜晚,他身上帶回來的,從來都不是工作的疲憊,
而是偷情的痕-跡。女兒李悅前幾天還天真地問我:“媽媽,
爸爸手機里為什么有好多漂亮阿姨的照片呀?”我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被攥緊,疼得無法呼吸。
我只能彎下腰,緊緊抱住她,把臉埋在女兒小小的肩膀上,
不讓她看見我眼中那化不開的苦澀?!澳鞘前职值耐?,寶貝?!蔽艺f出這句謊言的時候,
喉嚨里像是卡了一把碎玻璃。我也想過離婚。無數(shù)個深夜,這兩個字就在我嘴邊盤旋。
可每次看到李悅熟睡的臉蛋,想到她會被同學(xué)指指點點,說她是沒有爸爸的孩子,
那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瞬間被擊得粉碎。再忍忍吧。我總是這樣對自己說。再忍忍,
為了悅悅,為了這個“完整”的家。我們扮演著恩愛夫妻,在親戚朋友面前維持著體面。
一次家庭聚餐,李明在我父母面前高談闊論:“現(xiàn)在的夫妻啊,就該學(xué)我們,AA制,
這是對女性最大的尊重!蘇婉現(xiàn)在多獨立!”親戚們紛紛投來贊許的目光。我只能低下頭,
用苦笑掩飾喉嚨里的哽咽。他生日,我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,
給他買了一塊他念叨了很久的手表。他接過去,看都沒看,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多少錢,
我轉(zhuǎn)你一半?;蛘吣阒苯幽冒l(fā)票,我讓財務(wù)給你報銷?!蹦且豢?,我所有的心意,
連同我最后一點可笑的期盼,都被他這句話碾得粉碎。我成了一個完美的偽裝者。
在女兒面前,我是溫柔幸福的媽媽。在父母面前,我是婚姻美滿的女兒。在李明面前,
我是個合格的搭伙伙伴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內(nèi)心早已千瘡百孔,腐爛不堪。這具軀殼里,
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。0.2“叮鈴鈴——”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了午后的寧靜。
我正在電腦前修改一張設(shè)計圖,被這突兀的聲音驚得一哆嗦。是個陌生號碼。我按了接聽鍵,
聽筒里傳來一個焦急的女聲:“請問是李明的家屬嗎?他暈倒了,現(xiàn)在正在市一院搶救!
”我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瞬間一片空白。李明?搶救?我甚至來不及思考,
抓起車鑰匙就沖出了家門。一路風(fēng)馳電掣地趕到醫(yī)院,空氣中濃烈的消毒水味讓我瞬間清醒。
我找到了急診室,隔著玻璃門,我看到幾個醫(yī)生護士圍著一張病床,床上躺著的,正是李明。
他臉色蒼白如紙,嘴上罩著氧氣面罩,了無生氣。我的第一反應(yīng)不是悲傷。
而是一種巨大的茫然和荒謬。這個帶給我十年痛苦的男人,
這個我以為會和我互相折磨到老的男人,生命竟然如此脆弱。一個小時后,醫(yī)生摘下口罩,
表情凝重地將我叫到辦公室?!安∪耸峭砥诜伟呀?jīng)擴散了?!薄鞍俊蔽毅对谠?,
這兩個字像兩把重錘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“治療費用會非常高昂,后續(xù)的化療、靶向藥,
加起來預(yù)估至少要一百萬。你們家屬,要做好心理準備和經(jīng)濟準備?!币话偃f。
這個數(shù)字像一座大山,轟然壓下,將我從十年的麻木中徹底驚醒。我該怎么辦?
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,那里只有幾張零錢。我們是AA制。他的病,我需要負責(zé)嗎?
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閃現(xiàn)了一秒,就被另一個畫面取代了。女兒李悅焦急的小臉。
如果李明死了,她就沒有爸爸了。我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
那股熟悉的責(zé)任感和作為母親的本能,再一次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?!搬t(yī)生,請你們用最好的藥,
一定要救他!”我說出這句話時,聲音都在顫抖?;氐讲》?,李明已經(jīng)醒了,
他虛弱地看著我,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脆弱和恐懼?!巴裢瘛彼形业拿?,
聲音沙啞。我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去繳費處,將我卡里所有的積蓄,一筆一筆地交了出去。
三十萬。那是我為女兒攢下的教育金,是我們未來養(yǎng)老的血汗錢。是我過去十年,
從牙縫里省出來的,被AA制剝削后僅剩的尊嚴?,F(xiàn)在,它們變成了一串冰冷的數(shù)字,
流入了這個無底洞。不夠。遠遠不夠。我開始給娘家打電話,電話接通的那一刻,
我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?!皨專倚枰X,李明……病了?!蔽蚁騺韴笙膊粓髴n,
這是我第一次向家里開口。電話那頭,我媽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說了一句:“要多少?
”我又開始給朋友打電話,那些曾經(jīng)勸我離婚的朋友,在電話里欲言又止?!疤K婉,
你傻不傻???AA制十年,你管他死活?”“他是悅悅的爸爸?!蔽抑挥羞@一個理由,
一個足以說服自己,也堵住悠悠眾口的理由。我開始衣不解帶地在醫(yī)院照顧李明。白天,
我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,回復(fù)客戶郵件。晚上,我趴在病床邊,
聽著他微弱的呼吸聲和儀器的滴答聲,一夜無眠。鏡子里的我,眼窩深陷,頭發(fā)枯黃,
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。李明偶爾清醒的時候,會拉著我的手,一遍遍地說:“婉婉,
謝謝你……對不起……”那微弱的愧疚,像一絲久違的暖流,劃過我冰冷的心。
我甚至開始產(chǎn)生一絲可笑的期待。或許,經(jīng)歷過這次生死,他會悔改?;蛟S,我們的家,
還有機會變回真正的家??粗y行卡余額徹底清零,看著催款單一張張地累積,
我站在醫(yī)院空無一人的走廊里,身體因為極度的疲憊而搖搖欲墜??晌业男睦铮?/p>
還存著那么一絲微弱的希望。希望他能好起來。至少,能陪著女兒再長大一點。我太天真了。
0.3李明的病情急轉(zhuǎn)直下。癌細胞擴散得太快,靶向藥也失去了效果。
醫(yī)生把我叫到辦公室,語氣沉重地告訴我,可以著手準備后事了。他還提醒我,
盡快聯(lián)系保險公司,處理理賠事宜。保險。我猛地想起來,
李明確實買過一份百萬額度的壽險?;楹蟛痪茫谒膱猿窒?,我們各自都買了一份。
我的受益人寫的是李明和女兒。他的,自然是我。這或許是這場災(zāi)難中,唯一的一點慰藉。
至少,有了這筆錢,我欠下的巨額債務(wù)可以還清,還能給悅悅留下一筆生活費。
我拖著灌了鉛一樣的雙腿,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,顫抖著撥通了保險公司的電話。
客服的聲音很甜美,卻說著最殘忍的話?!疤K婉女士,您好。根據(jù)我們的記錄,
李明先生名下的保單,受益人已于一年前,由您本人,變更為一位名叫‘周旋’的女士。
”我如遭雷擊。世界在我耳邊轟然崩塌。周旋?好熟悉的名字。我想起來了,
那是他公司新來的下屬,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。我曾在他的手機里,見過她的照片。
“您說什么?受益人……不是我?”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?!笆堑?,蘇婉女士。
受益人是周旋女士。李明先生在一年前親自來我司辦理的變更手續(xù)?!笔謾C從我手中滑落,
重重地砸在地上。屏幕摔得粉碎,就像我那顆被撕裂的心。我呆呆地站在原地,
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凝固。就在我愣神之際,摔碎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。
一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微信消息。我鬼使神差地撿起手機,點開了那條信息。
那是一張清晰的保險受益人憑證截圖。受益人那一欄,赫然寫著“周旋”兩個字。緊接著,
第二條信息發(fā)了過來。那是一張周旋和李明親密的合影。照片里,李明摟著她的腰,
笑得甜蜜而虛偽,那是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溫柔。周旋的配文寫著:“蘇女士,
謝謝你這段時間,為我愛人墊付的醫(yī)療費?!薄八械囊磺?,都是我的。
”“包括你這輩子,永遠也得不到的愛?!蔽业拇竽X一片空白。所有的付出,所有的犧牲,
所有的隱忍,在這一刻,都化作一個巨大的、血淋淋的笑話。我為他傾家蕩產(chǎn),
為他負債累累,為他耗盡心血。他卻把他最后的生命保障,他唯一的百萬家產(chǎn),
全部留給了另一個女人。憤怒、屈辱、絕望……各種情緒像決堤的洪水,瞬間將我吞沒。
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,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。我渾身發(fā)抖,
牙齒都在打顫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。是周旋發(fā)來的一段語音。我點開,
她那輕蔑又囂張的笑聲刺穿了我的耳膜。“蘇婉,你知道嗎?他跟我說,
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坐牢?!薄澳憔褪莻€不解風(fēng)情、只會算計的黃臉婆?!薄八R終前,
最想見的人,也是我。”“你算什么東西?不過是給他生孩子的保姆罷了!
”我死死地捏著手機,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,鮮血流了出來,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。
我的眼神,在那一刻,變得極度冰冷。內(nèi)心深處,某種堅守了十年的東西,被這兩條信息,
這段語音,徹底撕得粉碎。然后在廢墟之上,一種全新的、堅硬的東西,破土而出。
病房里傳來李明微弱的呻吟。那聲音,此刻聽在我耳里,只覺得無比的刺耳和惡心。
我轉(zhuǎn)過頭,透過玻璃窗,看向病床上那個蒼白虛弱的男人。過去十年的一幕幕,
最近幾個月的日夜操勞,像一部黑白默片,在我腦海里快速倒帶。每一幀,
都透著血腥的欺騙。我深吸一口氣,身體奇跡般地不再顫抖。取而代之的,
是一種深入骨髓的、極致的平靜。我盯著手機上周旋囂張的頭像,
一個決絕的念頭在心底生根發(fā)芽,瘋狂蔓延。他要死。但他絕不能帶著我的錢,
更不能帶著我的屈辱,安然地死去。這場戲,該落幕了。但結(jié)局,必須由我來寫。
04我撿起摔碎的手機,用紙巾擦干凈上面的灰塵和我的血跡。
屏幕的裂痕像一張猙獰的蛛網(wǎng),可笑的是,它居然還能用。我刪掉了和周旋的聊天記錄,
仿佛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然后,我臉上擠出一個疲憊的微笑,推開病房的門,走了進去。
李明虛弱地睜開眼,看到我,眼神里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有依賴,有愧疚,
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。“婉婉,你去哪了?”“去給你打水了。
”我把水杯放在床頭,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從這一刻起,
我不再是那個為家庭犧牲的妻子蘇婉。我是一個復(fù)仇者。是一個蓄勢待發(fā)的獵手。我的心,
徹底硬了,被冰封了起來,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溫度。白天,
我依舊是那個盡職盡責(zé)的“妻子”。喂飯、擦身、倒尿,我做得比護工還要細致。
李明看著我忙碌的身影,眼神愈發(fā)愧疚?!巴裢?,等我好了……我一定好好補償你。
”我點點頭,甚至對他笑了笑。我的平靜和順從,讓他徹底放松了警惕。他不知道,
他每一次虛偽的懺悔,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讓我復(fù)仇的信念更加堅定。到了晚上,
等他睡熟后,我的狩獵才真正開始。我借口回家取換洗衣物,實際上是去翻找他出軌的證據(jù)。
那棟承載了我十年青春和痛苦的房子,如今成了我的軍火庫。
我撬開了他書房里那個上了鎖的抽屜。里面有一個舊手機,一個U盤,還有一本日記。
那些曾經(jīng)讓我心如刀絞的蛛絲馬跡,此刻,都成了我最鋒利的武器。舊手機里,
存著他和小三、小四、小五……無數(shù)女人的聊天記錄和親密照片。
那些污穢的言語和不堪的畫面,我面無表情地一張張拍照,備份。U盤里,
是他這些年背著我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的記錄。每一筆轉(zhuǎn)賬,每一個賬戶,都清清楚楚。
他甚至精心做了一個表格,記錄著他給每個情人花了多少錢,買了什么禮物。周旋,
是收到禮物最多的那個。一輛三十萬的代步車,一個十萬的愛馬仕包,
還有無數(shù)次旅行和奢侈品消費。而他給我買的唯一一件“禮物”,
那塊我花了一個月生活費買的手表,他只“報銷”了一半的錢。我看著那些賬目,
心臟沒有一絲波瀾,只是覺得無比諷刺。最讓我震驚的,是那本日記。
里面詳細記錄了他出軌的心路歷程?!昂吞K婉結(jié)婚,不過是為了找個免費的保姆,
順便堵住爸媽的嘴?!薄癆A制真是個偉大的發(fā)明,既能享受婚姻的便利,
又不用承擔(dān)經(jīng)濟責(zé)任?!薄爸苄媸莻€尤物,年輕,有活力,不像蘇婉,死氣沉沉,
像個木頭?!薄暗饶玫奖kU金,我就和周旋去環(huán)游世界,開始新生活。
至于蘇婉和那個拖油瓶,就讓她們自生自滅吧?!蔽乙蛔忠痪涞刈x著,
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李明,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。我將所有證據(jù),
拍照、錄音、整理、分類,上傳到云端,又在幾個不同的硬盤里做了備份。
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。第二天,我請了半天假,去見了一位朋友介紹的,
全市最頂尖的離婚律師。王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,干練,犀利。她聽完我的敘述,
看著我提交的厚厚一沓證據(jù)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?!疤K女士,你是我見過最冷靜,
也最狠的女人?!彼D了頓,推了推眼鏡,語氣變得無比篤定?!胺判?,這場官司,
我們不僅要贏,還要贏得他傾家蕩產(chǎn),凈身出戶?!彪x開律師事務(wù)所,
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。我開始布局。我利用李明親屬來探望的機會,
在他們面前表現(xiàn)得更加脆弱和無助。我紅著眼睛,懇求他們幫忙籌錢,
聲淚俱下地講述我如何為了李明傾盡所有。婆婆拉著我的手,老淚縱橫:“婉婉,
我們李家對不起你??!”李明的妹妹也抱著我,痛罵她哥不是東西。
我在他們的同情和愧疚中,不動聲色地埋下了一顆又一顆的炸彈。同時,我通過以前的同事,
側(cè)面打聽了周旋的背景。一個從農(nóng)村出來,野心勃勃的女孩,靠著不正當(dāng)關(guān)系一路往上爬。
她在公司里樹敵頗多,很多人都看不慣她的做派。很好。一個星期后,
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。律師給了我最終的方案。我看著手機里周旋的微信頭像,
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女孩,給她發(fā)了一條信息:“周小姐,有份關(guān)于李明財產(chǎn)繼承的文件,
需要你明天下午三點來醫(yī)院簽個字。”她幾乎是秒回:“好?!蔽抑?,她等這一天,
已經(jīng)等了很久了。而我,也等了很久了。是時候了。這場大戲,該開場了。05第二天下午,
陽光透過醫(yī)院的窗戶,在白色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我特意挑選了下午三點,
醫(yī)院探視人流最密集的時候。我提前給公公婆婆,還有李明的妹妹李莉打了電話,
說李明今天精神不錯,想見見他們。我又“偶然”地邀請了幾位和李家關(guān)系不錯的親友,
說想請他們來幫忙出出主意。三點整,病房里擠滿了人。李明虛弱地躺在床上,
看到家人都在,臉上露出一絲病態(tài)的滿足。公公婆婆坐在床邊,拉著他的手,噓寒問暖。
李莉則在一旁削著蘋果。一切看起來,都是那么的和諧溫馨。就在這時,病房門被推開了。
周旋穿著一身名牌,畫著精致的妝容,姿態(tài)高傲地走了進來。她手里拎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包,
和這間充滿了消毒水味的病房格格不入。她掃視了一圈病房里的人,
眼神在我和李家親屬身上輕蔑地劃過,最后落在李明身上,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。
“明哥……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公公婆婆皺起了眉:“你是?
”我站在病房中央,深吸一口氣,臉上帶著一絲悲痛和隱忍,聲音卻不大不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