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，方小竹準(zhǔn)時來到了藍(lán)山咖啡廳。陳志軒已經(jīng)在包間里等她了，桌上放著精致的咖啡和點(diǎn)心。
"蘇小姐，謝謝你愿意來。"陳志軒起身為她拉開椅子。
"陳先生想說什么？"方小竹直接問道。
陳志軒坐下來，認(rèn)真地看著她："我想說的話很簡單，我喜歡你，想要追求你。"
這個直接的表白讓方小竹有些措手不及。她知道陳志軒對她有好感，但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。
"陳先生，我現(xiàn)在還是江慕深的未婚妻。"她提醒道。
"我知道，但我也知道你們之間沒有感情。"陳志軒說，"蘇小姐，你為什么要困在一段沒有感情的關(guān)系里？"
方小竹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后說："因?yàn)槲覜]有選擇。"
"現(xiàn)在你有了。"陳志軒伸出手，"蘇小姐，給我一個機(jī)會，我會讓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愛情。"
方小竹看著他的手，心情復(fù)雜。陳志軒確實(shí)是個很好的男人，英俊、成功、而且真心喜歡她。如果她是普通的單身女性，也許會被打動。
但她不是蘇婉清，她只是一個穿越者，而且還有合約的束縛。
"陳先生，我很感謝你的心意，但是......"
"你不用現(xiàn)在回答我。"陳志軒打斷她，"我只希望你能認(rèn)真考慮一下。如果你愿意和江慕深解除婚約，我可以幫你。"
"幫我？"
"蘇家公司的債務(wù)，我可以幫你解決。"陳志軒說，"這樣你就不用再受那份合約的束縛了。"
這個提議讓方小竹震驚。陳志軒竟然愿意為了她花這么大的代價。
"為什么？"她問，"你為什么要為我做到這種程度？"
陳志軒的眼神很溫柔："因?yàn)槲覑勰?。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，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。"
"但你并不了解我。"方小竹說。
"我了解我需要了解的。"陳志軒說，"你善良、美麗、堅(jiān)強(qiáng)，這就夠了。"
方小竹心里有些感動，但同時也有些愧疚。陳志軒愛的是蘇婉清，不是她方小竹。
"我需要時間考慮。"她說。
"當(dāng)然。"陳志軒點(diǎn)頭，"但是蘇小姐，我希望你不要因?yàn)楹ε露芙^幸福。"
從咖啡廳出來，方小竹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陳志軒的提議確實(shí)很誘人，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回到家，她發(fā)現(xiàn)江慕深已經(jīng)回來了，正在書房里打電話。
"什么？她和陳志軒見面了？在哪里？"江慕深的聲音很急。
方小竹心里一跳，看來江慕深已經(jīng)知道她和陳志軒見面的事了。
"我知道了，繼續(xù)監(jiān)視。"江慕深掛了電話，發(fā)現(xiàn)方小竹站在門口。
"你回來了。"他的語氣很平靜，但眼神很冷。
"嗯。"方小竹走進(jìn)書房。
"和陳志軒聊得怎么樣？"江慕深直接問道。
"你讓人監(jiān)視我？"方小竹反問。
江慕深沒有否認(rèn)："蘇婉清，你是我的未婚妻，我有權(quán)知道你的行蹤。"
"權(quán)利？"方小竹冷笑，"江慕深，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霸道了？"
"我一直都是這樣。"江慕深站起來，"告訴我，陳志軒對你說了什么？"
方小竹看著他，突然覺得很可笑："你真的想知道嗎？"
"說。"
"他說他愛我，想要追求我。"方小竹直接說道，"他還說可以幫我還清蘇家的債務(wù)，讓我脫離這份合約。"
江慕深的臉色立刻變了："你答應(yīng)了？"
"我還沒有回答。"方小竹說，"但我在認(rèn)真考慮。"
"蘇婉清！"江慕深一步跨到她面前，"你不能這樣做！"
"為什么不能？"方小竹看著他，"江慕深，給我一個理由，為什么我不能選擇一個真心愛我的人？"
江慕深愣住了。他想說因?yàn)楹霞s，因?yàn)樗撬奈椿槠?，但是看到她眼中的傷痛，他突然說不出話來。
"你說不出來，對吧？"方小竹苦笑，"因?yàn)槟愀揪筒粣畚?，你只是不想失去一個聽話的合作伙伴。"
"我......"江慕深想要說什么，但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"江慕深，我們都別折磨彼此了。"方小竹說，"你去找你的林詩音，我也去尋找屬于我的幸福。"
說完她就要走，但被江慕深拉住了手腕。
"你不能走。"他的聲音有些顫抖，"蘇婉清，你不能離開我。"
這句話讓方小竹很意外。江慕深的語氣里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脆弱。
"為什么？"她輕聲問，"告訴我為什么？"
江慕深看著她，眼中有某種復(fù)雜的情緒。他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說什么，但最終只是說："因?yàn)楹霞s。"
這個回答讓方小竹徹底失望了。
"我知道了。"她掙脫他的手，"江慕深，我會履行完合約的，但是之后，我們就徹底結(jié)束。"
"蘇婉清......"
"不用說了。"方小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，方小竹坐在床上，心情復(fù)雜。剛才江慕深的反應(yīng)讓她覺得奇怪，他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在乎她。
但是，當(dāng)她問他原因時，他還是只能說出"合約"兩個字。
方小竹拿出手機(jī)，找到陳志軒的號碼。她盯著屏幕看了很久，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。
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思考。
第二天早上，方小竹起床時發(fā)現(xiàn)江慕深已經(jīng)出門了。小雅告訴她，江總一大早就出去了，說是有緊急會議。
"小雅，我問你，江總平時是什么樣的？"方小竹突然問道。
"什么樣？"小雅有些不明白。
"我是說，在你看來，江總是個什么樣的人？"
小雅想了想，然后說："江總很厲害，但也很孤獨(dú)。"
"孤獨(dú)？"
"是的。"小雅點(diǎn)頭，"雖然江總很成功，但我覺得他很孤獨(dú)。特別是林小姐出現(xiàn)之后，江總變得更加......"
"更加什么？"
"更加不開心了。"小雅小心翼翼地說，"雖然他很關(guān)心林小姐，但我覺得他并不快樂。"
這個觀察讓方小竹很意外。在她的理解中，江慕深應(yīng)該因?yàn)榱衷娨舻幕貋矶吲d才對。
"為什么會不快樂呢？"
"我也不知道。"小雅搖頭，"但是我覺得，江總對您的態(tài)度也很奇怪。"
"奇怪？"
"他嘴上說不在乎您，但實(shí)際上很關(guān)注您的一舉一動。"小雅說，"特別是知道您和陳先生見面之后，江總整晚都沒睡好。"
這些細(xì)節(jié)讓方小竹陷入了沉思。也許江慕深對她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要復(fù)雜。
但是，這重要嗎？
他心里愛的還是林詩音，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(shí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