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薦語:和蘇念分手后,我得了種怪病。會在百億合同的簽約現(xiàn)場,突然雙腿一軟,
體會到腹部被絞肉機碾過的劇痛。會在抱著白月光林薇薇時,
心臟毫無征兆地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,仿佛被泡進了檸檬水里的刀片劃過。甚至會在深夜,
被溺水般的絕望和窒息感驚醒,淚流滿面卻不知為何。我的私人醫(yī)生說,
這是我潛意識里對蘇念的愧疚,產(chǎn)生的幻痛。我嗤之以鼻。
我怎么會愧對那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替身?直到我派去監(jiān)視她的人發(fā)來一張孕檢單,
上面的日期,正是我讓她“別煩我”的那天。而她身邊的男人,
是京圈最溫柔也最難請動的圣手名醫(yī),顧言之。顧言之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她,
眉眼間是我從未見過的珍視。那一刻,我的心臟疼得快要炸開。我終于明白,那不是幻痛。
而是我親手加在她身上,如今分毫不差還給我的,報應。1暴雨夜,
山頂別墅的書房冷得像冰窖?!暗人幚硗赀@些事,我會讓她消失。”門外,
陸嶼深的聲音穿透力極強,裹挾著雨聲,一字不差地砸進蘇念的耳朵里。
她蜷在角落的沙發(fā)上,手背上扎著冰涼的點滴,高燒三十九度的身體篩糠似的抖。緊接著,
是林婉兒柔弱的哽咽:“你對她太狠了……可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?!贬標温涞乃俣龋?/p>
仿佛與蘇念的心跳同步,一下,又一下,砸得她五臟六腑都疼。她下意識地捂住小腹,
那里已經(jīng)悄悄孕育了兩個月的生命。她本打算今晚告訴陸嶼深這一切,
連同那張被她藏在抽屜最深處的診斷書——惡性腫瘤早期。她不是沒想過離開,
可這張診斷書,讓她本能地渴望抓住最后一絲依靠??涩F(xiàn)在,
陸嶼深一句輕描淡寫的“消失”,將她所有的話都凍結在了喉嚨里。原來,
她連作為替身的資格,都快要到期了。蘇念拔掉針頭,用盡全身力氣站穩(wěn),
她決定再賭最后一次。她從包里拿出那份皺巴巴的檢查報告,像是捧著自己破碎的余生,
鼓起勇氣敲響了書房的門?!瓣懣偅矣惺孪敫??!彼穆曇粢蚋邿硢 ?/p>
門內的陸嶼深,正專注地為林婉兒調試著全息投影。光影交錯間,
一整片絢爛的櫻花雨在他身后綻放,那是他為重現(xiàn)林婉兒留學時的場景,
精心準備的生日驚喜。他連頭都沒抬,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:“滾出去,別煩我。
”蘇念的身體晃了晃,不受控制地退后半步。身后的輸液架被撞倒,
玻璃藥水瓶應聲砸在墻角,四分五裂。一塊玻璃碎片深深劃破了她的腳踝,尖銳的刺痛傳來,
鮮紅的血迅速滲出,染紅了她白色的棉襪。就在劇痛襲來的同一瞬間,
書房內的陸嶼深猛地抱住頭,毫無征兆地跪倒在地。他額角青筋暴起,冷汗淋漓,
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從他自己的腳踝處炸開,真實得讓他幾乎昏厥。蘇念低頭,
看著腳下那抹刺目的紅,忽然笑了。那笑意里沒有恨,也沒有愛,只有一片死寂,
連眼淚都流不出來。她轉過身,一瘸一拐地走入別墅外的瓢潑大雨中,決絕得沒有一絲留戀。
陸嶼深在地上劇烈地喘息了許久,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,只剩下虛脫后的茫然。耳邊,
仿佛還回響著林婉兒之前的話:“……你說過,她只是個替身,不值得心疼?!蹦且豢?,
他竟覺得心口猛地一空,像是失去了什么從未真正擁有過的東西。
2一陣劇烈的惡心感毫無征兆地襲來,陸嶼深正在董事會上部署下一個季度的戰(zhàn)略,
話到嘴邊,卻成了一聲壓抑的干嘔。他猛地捂住嘴,腥甜的液體瞬間彌漫口腔。
會議室里鴉雀無聲,所有高管都驚恐地看著他。陸嶼深狼狽地沖進休息室,
吐出的卻是帶血的唾沫。他對著鏡子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嘴唇內側,竟裂開了一道細長的血口,
和他剛剛強行咬住下唇的位置一模一樣。他震驚地環(huán)顧四周,可這里只有他一個人。
荒誕的感覺并未就此停止。接下來的幾天,陸嶼深成了公司的奇觀。
他會在簽署文件時突然手臂刺痛,
疼得鋼筆都握不住;會在午休時被一陣陣從骨頭縫里鉆出來的酸痛折磨得冷汗直流。
他去了最好的私立醫(yī)院,做了最全面的檢查,結果卻是一切正常。唯一能稱得上異常的,
是他的腦電波圖。他的私人醫(yī)生周教授指著圖上一段詭異的波峰,低聲說:“陸總,
這叫‘共感性神經(jīng)激活’。簡單來說,
您的大腦正在接收并模擬另一個人的痛感……像是一種極端強烈的情緒投射?!薄盎闹嚒?/p>
”陸嶼深冷笑一聲,他從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。為了證明醫(yī)生的胡說八道,
他回到辦公室,拿起一支鋼筆,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手指。血珠滲出,
尖銳的刺痛清晰無比。他死死盯著手機,撥通了陳助理的電話,聲音冷得像冰:“蘇念呢,
她有什么反應?”電話那頭的陳助理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:“……蘇小姐一切如常,正在公寓休息。
”那一刻,陸嶼深心底的寒意比指尖的疼痛更甚。痛感,只會單向地從那個女人身上,
轉移到他這里。幾天后,林婉兒的歸國茶會辦得聲勢浩大,媒體頭條全是“陸總親迎白月光,
好事將近”。而此時的蘇念,正躺在一家地下診所冰冷的手術臺上。
為了湊夠下一期的化療費用,她瞞著所有人,來這里賣卵。取卵針刺入身體的瞬間,
劇痛幾乎讓她昏厥。她死死咬住嘴里的紗布,身體蜷縮成一團,無聲地戰(zhàn)栗?!芭?!
”千億合同的簽約儀式上,陸嶼深在一片驚呼聲中轟然倒地。他捂著小腹,
雙腿不受控制地抽搐著,那種感覺,像是被無數(shù)根燒紅的鋼針從內里穿刺攪動,痛到極致,
連慘叫都發(fā)不出來。緊急送醫(yī)后,檢查結果依舊是——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完好無損。
陸嶼深暴怒地砸了VIP病房里所有能砸的東西,陳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,
聲音微弱:“陸總,我查到……蘇小姐今天去了仁和私立醫(yī)院。
”陸嶼深砸東西的動作猛地一頓,瞳孔驟然緊縮。仁和私立,本市最有名的生殖輔助醫(yī)院。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,他身上所有莫名其妙的痛苦,都來源于那個他親手拋棄的女人。
與此同時,蘇念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出診所,手機“?!钡匾宦?,收到一條匿名短信。
“蘇小姐,您母親當年生產(chǎn)的醫(yī)院也是仁和。一份關于新生兒抱錯的記錄,
至今還存檔在那里?!碧K念麻木的臉上,終于出現(xiàn)了三天以來的第一個表情。不是痛苦,
不是悲傷,而是徹骨的震驚。身體的劇痛仿佛在這一刻被盡數(shù)抽離,
只剩下那條短信上冰冷的文字和一個名字,在她的腦海里反復灼燒。仁和醫(yī)院。那個地方,
似乎藏著比她這身病痛更可怕的秘密。3仁和醫(yī)院的檔案室常年不見光,
空氣里彌漫著舊紙張和消毒水混合的霉味。蘇念借著從護士更衣室偷來的白大褂作掩護,
像個幽靈般潛入了最深處的舊庫房。她羸弱的身體因緊張而微微發(fā)抖,
每一聲心跳都重重地砸在耳膜上。她的目標很明確——1993年7月12日,
她出生的那一天。指尖劃過一排排積滿灰塵的牛皮紙袋,終于,她找到了那個泛黃的檔案。
顫抖著打開,里面的分娩記錄幾乎要碎裂。當看清上面的字跡時,蘇念的呼吸驟然停滯。
母親沈曼青的名字下,清晰地記錄著:產(chǎn)下雙胞胎女嬰。一名,編號A07,體弱,
記錄顯示被一個清潔工家庭錯抱。另一名,編號B08,健康,由蘇家撫養(yǎng),取名蘇清漪。
蘇清漪,林婉兒口中那個早夭的“姐姐”。
一個荒謬而冰冷的事實砸在蘇念臉上——她和蘇清漪才是雙胞胎。
而現(xiàn)在霸占著蘇家小姐身份的林婉兒,根本不是蘇家的血脈,
她是當年那個抱走她的清潔工的親生女兒!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。蘇念渾身冰冷,
強撐著舉起手機拍下證據(jù)。就在這時,一道刺眼的手電光打了過來,
伴隨著一聲爆喝:“誰在那兒!”保安!蘇念心臟猛縮,拔腿就跑。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
慌亂中,她腳下一空,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。尾椎骨重重撞在水泥地上,
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她眼前一黑。同一時刻,陸嶼深正在別墅的落地窗前獨飲。毫無征兆地,
他脊椎猛地一炸,劇痛從尾椎竄上大腦,手中的威士忌杯脫手而出,摔得粉碎。
他狼狽地撐住桌子,大口喘息,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。這股沒來由的劇痛讓他心頭發(fā)慌,
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。他抓起車鑰匙,第一次不顧一切地沖進瓢潑大雨里,
對著電話那頭的助理嘶吼:“查!蘇念現(xiàn)在去了哪里!
”蘇念被好心的周醫(yī)生藏在了醫(yī)院一間廢棄的雜物間里。檢查結果比那頓毒打更讓她絕望,
病情急速惡化,必須立刻手術。她躺在冰冷的行軍床上,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寫下一封匿名信,
將手機里那張決定無數(shù)人命運的照片打印出來,一同寄給了蘇氏集團的法務部。
信封上只有一句話:“你們丟的那個女兒,正在等死?!边@一夜,陸嶼深也瘋了。
他翻遍了蘇念曾住過的每一個地方,從廉價的出租屋到他曾經(jīng)囚禁她的別墅,
企圖找到一絲一毫她的蹤跡。最后,在她那張破舊的書桌夾層里,他摸到了一張折疊的紙。
展開一看,是一張B超單。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:宮內早孕,約8周。
陸嶼深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。她懷孕了。在他對全世界說“讓她消失”的時候,
她正懷著他的孩子。就在此時,他胸口猛然傳來一陣無法忍受的絞痛,
尖銳得如同有生命在撕裂他的骨肉。他再也支撐不住,重重跪倒在地,
冷汗爬滿了英俊的臉龐。窗外電閃雷鳴,映照著他扭曲而痛苦的神情。終于,
一聲壓抑不住的嘶吼從他喉嚨里迸發(fā)出來:“蘇念!你到底在經(jīng)歷什么?!”雷聲滾過天際,
城市另一端,醫(yī)院手術室的紅燈驟然亮起,
冰冷的光無聲地宣告著一場與死神的角逐即將開始。4無影燈的光刺得人眼生疼,
蘇念被推進手術室時,意識已經(jīng)渙散。周醫(yī)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,她握緊蘇念冰冷的手,
聲音沉穩(wěn):“手術有風險,但我們一定會盡全力。”蘇念虛弱地點了點頭,
慘白的唇角卻破天荒地向上揚起一抹釋然的弧度。這一刀下去,切除的是病灶,
斬斷的卻是她長達三年的卑微執(zhí)念。麻醉劑緩緩注入靜脈,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,
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周醫(yī)生說:“如果……我醒不過來,請把那封信交給蘇家。
”話音未落,心電監(jiān)護儀規(guī)律的“滴滴”聲便成了她耳邊最后的聲響。與此同時,
城東的豪華別墅里,陸嶼深毫無征兆地從沙發(fā)上摔落,雙膝重重跪在地毯上。
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鉗死死攥住,連呼吸都成了奢望。
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膚迅速失去血色,冷汗如雨點般砸落,心臟的絞痛尖銳得如同刀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