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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報到前一天,我被兩個混混綁到無人島上,羞辱折磨了半天。
我哥和竹馬趕到時,我臉上被劃了十八刀,手指被磨爛,右手手腕更是被敲斷。
我哥是醫(yī)界圣手,他為我做了緊急處理,發(fā)誓一定幫我恢復容貌,治好我的斷腕。
竹馬捶爛拳頭,說就算掘地三尺,也要把那兩個混混找出來,將他們碎尸萬段。
我很感激他們在我絕望之際給我?guī)硪痪€光明。
躺在石洞里,我耳朵貼著石壁,聽到竹馬在和我哥抱怨:
“琛哥,這兩個人太離譜了吧?他們只要做到毀容、磨爛指紋就可以了,為什么敲斷周妍的手腕?”
我哥沉默片刻,冷靜道:
“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么搞。不過敲斷手腕也好,這樣周妍就不會想著繼續(xù)讀書,欣雨就可以取代她成為南城大學的新生?!?/p>
“這也是周妍活該。要不是她突然回家,害得欣雨抑郁,欣雨怎么會高考失利?欣雨替她上這個大學,名正言順。”
沒想到,我被混混綁架折磨,是我哥和竹馬安排的。
他們做這一切,居然只是為了讓周欣雨冒名頂替我去南城大學讀書!
我對他們徹底絕望。
我強忍疼痛,摸到項鏈,按下求救按鈕。
......
他們帶過來的護士仔細地檢查了我的斷腕,憐憫地看我一眼,匆匆走出去。
“周醫(yī)生,你妹妹手腕嚴重骨裂,我們的醫(yī)療設備又有限,應該盡快帶她回南城,給她做手術!”
“不然,她的手腕很可能廢掉?!?/p>
霍巡洲急忙道:
“那還等什么?現(xiàn)在就走......”
我哥卻是冷聲打斷:
“不行,現(xiàn)在回南城,萬一早早把周妍治好了怎么辦?”
“我們就在這里待一天,等明天欣雨在學校報了到,我們再回去?!?/p>
護士忍不住反駁:
“那怎么行?你妹妹拖到明天再治,她的手腕很可能會永久性殘廢......”
霍巡洲也急忙說道:
“對啊,不管怎么說周妍跟我是青梅竹馬,我不允許她變成殘廢,琛哥,快帶她回南城吧!”
咚的一聲,我哥狠狠捶在霍巡洲的胸口上。
“她也是我的親妹妹!難道我不比你在乎她?但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讓欣雨在南大讀書!”
“霍巡洲,過去五年可是欣雨陪著我們的,周妍一直住在鄉(xiāng)下,欣雨十八歲的生日愿望就是想跟你一起讀南大,你難道想讓她失望?”
霍巡洲立即回:
“就按你說的辦?!?/p>
聽到這里,我氣到發(fā)抖,他們怎么能這么做!
五年前,我媽發(fā)現(xiàn)我爸出軌,毅然跟他離婚,她帶著我回了鄉(xiāng)下外婆家。
直到半年前,我媽因為絕癥離世,我爸將我?guī)Щ丶摇?/p>
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多了個小兩個月的妹妹,原來我爸跟我媽離婚沒多久,他就去孤兒院領養(yǎng)了個孩子回來。
這個妹妹就是周欣雨。
周欣雨表面裝得很好,暗地里總是跟我不對付。
搶我的東西,給我使絆子。
她還跟我說這是她的家,讓我滾出去。
我爸常年待在國外,我只好把這件事告訴我哥。
他卻說:
“周妍,你是不是跟著媽學壞了?你怎么滿嘴謊話?欣雨那么善良可愛,她怎么可能這么對你?”
“倒是你,因為你回來,欣雨明顯變得很不開心,你現(xiàn)在又誣陷她,你應該給她道歉!”
我不肯道歉,也不想面對我哥和周欣雨的兄妹情深,我選擇寄宿在學校,努力學習,全力迎戰(zhàn)高考。
我考上了南城大學,明天就要去報到。
今天,我哥和霍巡洲卻是突然拉著我去海邊玩。
沒有周欣雨,我玩得很開心。
哪知道,兩個混混突然出現(xiàn),將我綁到這座無人島上羞辱折磨。
現(xiàn)在,我哥和霍巡洲還要故意拖延我的治療,哪怕我要變成殘廢,他們都不在意!
他們只想著讓周欣雨冒名頂替我去讀大學!
一個是我親哥,一個是我的竹馬,他們怎么能這么對我!
我正絕望,他們走進石洞。
霍巡洲看著我滿是傷口的臉,滿眼的心疼。
“周妍,你現(xiàn)在有沒有好一點?”
我哥蹲下來,裝模作樣地檢查我的手腕,又轉(zhuǎn)頭跟小王說:
“還愣在那里干什么?快給我妹妹用上最好的止痛藥!我不許她承受哪怕一點疼!”
看著他們對我的關心,如果不是剛才聽到他們的對話,我真的會以為他們真心實意關心我。
我現(xiàn)在只覺得惡心。
臉上手上鉆心的疼,我強忍疼痛,盯著我哥問:
“我快要堅持不住了,哥,你們什么時候帶我回南城?我現(xiàn)在不是應該去醫(yī)院治療嗎?”
霍巡洲表情不自在。
我哥臉上也閃過一絲心虛,不過他很快說道:
“是這樣的,找到你之前游艇跑了很久,現(xiàn)在燃料已經(jīng)不夠支撐我們回到南城了。”
“我們又嘗試跟南城那邊聯(lián)系,沒想到這座島上一點信號都沒有......”
“不過周妍你放心,這里來往船只很多,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們,把我們送回去?!?/p>
“一到南城,我親自給你做手術!”
我轉(zhuǎn)頭看向霍巡洲,帶著最后一絲期待問:
“巡洲,燃料真的不夠了嗎?真的沒有辦法回南城嗎?”
這個除了我哥之外,我最在意的男生,他看著我的眼睛,認真地說:
“確實是這樣,沒有燃料,也沒信號,周妍,你就再等等吧,最多一天,我們就能帶你回南城?!?/p>
這時,我哥注意到我褲子上有血,他皺著眉用剪刀將那里剪開。
他突然顫聲道:
“這里怎么也受傷了?那兩個挨千刀的對你干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