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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很快來到我身邊,發(fā)現(xiàn)我發(fā)燒很嚴重,他表情變得很緊張。
霍巡洲也走了過來。
“琛哥,我看要不......”
我哥抓著他衣領(lǐng),將他狠狠按在地上。
“你閉嘴!你腦子要是清醒的話,現(xiàn)在就去外面看看有沒有輪船經(jīng)過!”
“別忘了我們的目的!”
“哥......你們什么目的?”我努力抬起眼皮看著他,虛弱地問。
“我感覺自己要死了,真的沒辦法回南城嗎?”
盡管嘴上這么問,我心里對他們已經(jīng)不抱任何期望。
果然,我哥沉聲回答:
“還能有什么目的?我們現(xiàn)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盡快帶你回去治療!你別催了,就乖乖等著吧......”
“來,吃幾粒這個,你會好一點......”
他從醫(yī)藥箱里拿出幾粒藥往我嘴里塞。
“周醫(yī)生,她現(xiàn)在怎么能吃安眠......”護士正說著,被我哥冷厲的眼神制止。
他不顧我的躲閃,將藥強行喂給我。
喂完藥,我哥拉著霍巡洲往外走。
霍巡洲詫異地問:“琛哥,你剛才喂她吃的是安眠片?這對她現(xiàn)在的病情只有壞處吧?你怎么能......”
我哥狠狠給他一拳。
“霍巡洲,你想毀了欣雨跟你一起讀南大的心愿嗎?你要是想看她失望掉眼淚,好,你現(xiàn)在就去跟周妍說,游艇上的燃料充足,現(xiàn)在就能帶她走!”
“你他媽的去?。 ?/p>
我吃了好幾粒藥,腦袋越來越沉,意識越來越模糊。
我有種感覺,自己很可能要一睡不醒了。
一直到我完全失去意識,霍巡洲都沒有來。
再睜開眼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。
我躺在那里,身體像灌了鉛一樣,動彈不得。
全身劇痛,而且,已經(jīng)有潰爛跡象。
更讓我崩潰的是,高燒更嚴重了,呼吸也變得極其困難。
我哥帶著霍巡洲走來。
霍巡洲一臉興奮。
“周妍,我們終于可以帶你走了,剛才路過一個游輪,他們借了我們一點燃料,足夠我們回南城了!”
我哥點頭。
“對,只要到了南城,我就有信心把你治好。我們快走吧!”
我強提起力氣,很勉強才說:
“我放棄了?!?/p>
霍巡洲愣了愣,抓起我的手。
“你怎么能放棄呢?等回到南城,琛哥就能立即為你治療,你身上這么重的傷,難道你就不想治好嗎?”
“你看你的右手,都不能正常使用了,難道你想變成一個只有一只手的廢物?”
我哥摸了摸我的頭。
“周妍,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很痛苦,你再堅持一會兒,等到了南城......”
他戛然而止,因為一陣腳步聲正逼近,越來越近。
我以為我求助的那個人終于來了,沒想到,來人竟然是周欣雨!
再次看到她那張臉,我還是很疑惑。
她明明只是我爸在孤兒院領(lǐng)養(yǎng)的,為什么跟我長那么像?
正因為跟我長得像,她才有機會冒名頂替我去南城大學(xué)讀書!
“哥,巡洲,一切都辦好了!”
聽到這句,他們都是一臉的激動。
不過他們很快意識到我還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,收起激動的情緒。
我哥問周欣雨:
“欣雨,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?”
周欣雨瞥了一眼遍體鱗傷的我,臉上的得意一閃而逝。
“我忙完回到家,發(fā)現(xiàn)你們都不在,我就意識到你們可能出事了?!?/p>
“我知道你們昨天在海邊玩,我就拜托管家?guī)е以诤I蠈ふ?,找到這第二十座小島時,我終于找到你們。”
“周妍姐姐,你這是怎么了?你一臉血,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?!?/p>
我沒有回答。
我哥皺眉斥責我:
“周妍,欣雨跟你說話呢,你怎么這么沒禮貌?欣雨為了找你,找了二十座島,你看她多善良,多在意我們,你再看看你自己!”
霍巡洲則跟周欣雨說:
“欣雨,你姐現(xiàn)在不肯跟我們回去,她竟然要放棄自己的生命,你快勸勸她?!?/p>
她眨了眨眼,對他們說:
“你們先出去吧,讓我跟姐姐好好聊聊,我一定勸她跟我們走?!?/p>
盡管我感覺要死了,還是強打起精神,警惕地看著周欣雨。
石洞里只剩下我和她后,她一步步逼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