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那幾個人。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間竄過你的脊柱，但你臉上表情絲毫未變，

甚至對著手里的小貓露出了一個更溫柔的微笑。你狀若無意地調(diào)整了一下站姿，

讓身體側(cè)對著他們鏡頭的方向，這個角度，

能讓你胸前口袋里正在錄音的手機更清晰地收錄現(xiàn)場的聲音，

也能讓你的部分表情和動作不至于被完全正面捕捉而輕易扭曲解讀。你繼續(xù)著手頭的工作，

但大部分注意力已經(jīng)集中在了那伙人身上。他們躲藏得并不算十分隱蔽，

似乎篤定這種偏僻地方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。一個瘦高個舉著專業(yè)攝像機，

另一個矮胖的男人在旁邊指手畫腳，還有個女人拿著反光板。你的目光掃過院子，

很快鎖定了今天的關鍵“演員”——那只前世讓你身敗名裂的德國牧羊犬。

它正趴在角落的狗舍里，右后腿裹著新鮮的繃帶，是前天被一輛電動車撞傷的，

眼神溫順又帶著點疼痛的隱忍。你知道，按照“劇本”，很快，那伙人就會想辦法驚擾它，

讓它表現(xiàn)出痛苦和驚恐，從而制造“志愿者照顧不善”的假象。

你假裝需要去倉庫取新的墊料，繞了一段路，靠近柵欄邊緣。手機攝像頭早已悄然開啟，

調(diào)整到錄像模式，屏住呼吸，借著灌木叢的遮掩，將鏡頭對準了樹林里的那幾個人。

你聽到了他們壓低的交談聲，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但足以被你的手機捕捉：“……對，

就拍那個穿藍衣服的小子（指你）……呆會兒我去扔個石頭，嚇一下那狗，胖子你抓特寫，

一定要拍到它慘叫掙扎的樣子……”“明白，頭兒。這期標題我想好了：‘絕望的哀嚎！

無良志愿者漠視重傷流浪狗’怎么樣？肯定爆！”“爆個屁，

要加點更勁爆的……能不能想辦法讓它傷口再裂開點？有點血才真實……”“不好吧？

動靜太大……”“怕什么？這破地方又沒監(jiān)控……到時候剪輯一下，誰看得出來？

流量才是王道！”你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(fā)白，指尖冰涼。畜生！這些人簡直是畜生！

為了流量，竟然能冷血到計劃親自加重動物的傷害！你強忍著立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