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得不成樣子：“念禾……對不起……我……我真的……”我看著手心里那個雞蛋，

看著這塊承載了我們最初也是最美好時光的舊物。瞬間，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，

酸澀瞬間涌上鼻腔。但也僅僅是一下。我把雞蛋連同手帕輕輕放回他顫抖的手里。

“都過去了?！闭f完，我拉著舟舟的手，拎著我少的可憐的行李，走向樓下我叫好的車，

再也沒有回頭。陽光猛烈，晃得人睜不開眼。但我卻覺得，這是幾年來，

我第一次能真正抬起頭，呼吸到屬于自己的、自由的空氣。聽說他變了很多，不再游泳了，

下班就回家，照顧行動不便的婆婆，學(xué)著做飯。偶爾他來接舟舟出去玩，

我能從他身上看到一些改變的痕跡，比如他會提前問我舟舟的過敏史，

會記得給舟舟帶水壺和外套。他看我的眼神復(fù)雜，帶著悔恨，帶著小心翼翼，

甚至帶著一絲殘留的、不敢宣之于口的期待。有一次他送舟舟回來，

手里拿著一個嶄新的奧特曼玩具。舟舟玩得很開心。他磨蹭著沒走，看著我給舟舟脫外套，

突然低聲說：“你瘦了很多，但也……更好了。很好看?！蔽抑逼鹕?，

對他禮貌而疏離地笑了笑：“謝謝。下周舟舟幼兒園有親子活動，別忘了時間。

”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，像被吹滅的蠟燭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沉默地轉(zhuǎn)身離開。我知道，

他這場遲來的“火葬場”，燒得再旺，也暖不回我了。

我早已不是那個會因?yàn)橐粋€雞蛋而心動一整天的小姑娘，

也不是那個會因?yàn)樗南訔壎罎⑼纯薜慕^望主婦。我獨(dú)自走過了最黑的夜，

淌過了最冷的河，把自己打碎重塑?，F(xiàn)在的蘇念禾，收入可觀，兒子健康可愛，

內(nèi)心堅(jiān)硬如鐵也柔軟如水。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認(rèn)可來定義我的價值。過去的，

就讓它留在過去。關(guān)上門，舟舟舉著奧特曼在客廳里奔跑，模仿著發(fā)射光波的姿勢，

笑聲清脆響亮?！皨寢專∥沂枪庵奕?！我會保護(hù)你！”我笑著看他，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。

“好，媽媽等你保護(hù)。”窗外，陽光正好，落在我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