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陳默，平平無奇的全校第一，卻有個驚天大秘密——我能聽見那個女魔頭的心聲。
開學第一天，她一腳踹飛了校長的假發(fā)，當眾宣布我是她的人。我表面嚇得瑟瑟發(fā)抖，
內心卻早已波瀾不驚?！緡K，這小奶狗長得真帶勁，皮膚比牛奶還白，眼睛像含著星星。
不行，得趕緊圈養(yǎng)起來，不能讓外面的妖艷賤貨給叼走了?！克局业囊骂I，
紅唇幾乎貼上我的耳朵，聲音又野又撩：“以后，你就是我的人了。作業(yè)，我替你寫；架，
我替你打。但有一樣，你得……”【……得離那個綠茶小白蓮遠一點！敢勾引我的人，
腿給你打斷！】全校都以為我成了女魔頭掌心的玩物，日日活在水深火熱里。只有我知道，
每當夜深人靜，她都會偷偷溜進我的房間，用那雙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手，
笨拙地為我……織毛衣？【天氣要涼了，我家小奶狗可不能凍著。這花色真丑，
明天拆了重來?！课铱粗掷镞@件七扭八歪、堪比丐幫長老戰(zhàn)袍的“愛心牌”毛衣，
終于沒忍住，笑了。01“新來的，懂不懂規(guī)矩？
”一道慵懶又帶著點痞氣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，我抬起頭，撞進一雙極具侵略性的鳳眸里。
是她，姜禾。我們學校赫赫有名的女魔頭，據說入學第一天就徒手拆了學校一扇鐵門，
從此一戰(zhàn)成名。她身后的幾個跟班立刻把我團團圍住，一個個流里流氣，眼神不善。
我捏緊了書包帶子，垂下眼簾，做出標準的受驚小鹿模樣?！締眩@小學霸長得真不賴啊，
睫毛比姐的還長，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?！恳粋€清晰的女聲突兀地在我腦海里響起，
帶著幾分戲謔的調侃。我愣了一下，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姜禾。
她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卷著自己火紅色的發(fā)梢，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，壓根沒張嘴?；寐牐?/p>
“小子，我們姜姐問你話呢！”旁邊一個黃毛推了我一把。我踉蹌一步，還沒站穩(wěn)，
姜禾突然動了。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，將我拽到她面前，
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只有幾厘米。一股淡淡的煙草混合著果香的味道鉆進我的鼻腔。
她壓低聲音，語氣又野又狂：“從今天起，你就是我罩著的人了。懂？”【哎呀媽呀，
離近了看更好看了！這小嘴唇，粉嘟嘟的，想親。不行不行，姜禾，你要矜持！
別把人嚇跑了！】腦海里的聲音再次炸響，像個失控的彈幕發(fā)射器。我終于確定，
我不是幻聽。我能聽見這個女魔頭的心聲。這個發(fā)現，比她當眾宣布我是她的人，
還要讓我震驚。全校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，
同情、譏諷、幸災樂禍……我能感受到無數道視線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。
姜禾似乎很滿意我的“驚恐”，松開我的衣領，拍了拍我的臉，動作輕佻，
眼神卻銳利如刀：“以后在學校，報我的名字。”說完，她轉身就要走，
瀟灑得像個得勝的女將軍?！暗鹊??！蔽夜硎股癫畹亻_了口。所有人都愣住了，包括姜禾。
她轉過身，挑了挑眉，似乎在意外我竟然有膽子叫住她?！舅陕?？他要干嘛？
他不會是要拒絕我吧？不要??！我好不容易找到個看得順眼的，拒絕我多沒面子！
】看著她故作鎮(zhèn)定的表情和內心瘋狂刷屏的彈幕，我忽然覺得，
這個女魔頭……好像也沒那么可怕。我從書包里拿出一瓶牛奶，遞到她面前，
聲音盡量放得平穩(wěn)：“這個，給你?！苯潭⒅瞧颗Ｄ蹋读俗阕闳??！九Ｄ?？給我的？
他是在關心我嗎？天吶，他好體貼！可是老娘不喝牛奶啊，過敏！怎么辦怎么辦？
接還是不接？接了過敏會死，不接他會傷心吧？】她的內心已經上演了一出年度大戲，
表面上卻只是皺了皺眉，露出一副“你小子什么意思”的表情。
我看著她白皙耳廓上那枚小巧的黑色耳釘，忽然起了點壞心思。我把牛奶又往前遞了遞，
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：“喝了它，我就答應你?！苯痰纳眢w明顯僵了一下。
【臥槽！他這是在跟我談條件？這小奶狗還有兩副面孔呢？有點意思……可是，
過敏真的會死人的??！算了算了，為了愛情，老娘拼了！】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，
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姜禾，接過我遞過去的牛奶，擰開蓋子，像喝毒藥一樣，
一口氣灌了下去。然后，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，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，
在震耳欲聾的內心尖叫聲【啊啊啊我摸到他的手了！好軟！】中，拽著我沖出了人群。
我被她拉著在校園里狂奔，風從耳邊呼嘯而過。我看著她火紅色的長發(fā)在空中飛揚，
像一團燃燒的火焰。她把我拽到學校后山的小樹林里，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。
她靠著一棵大樹，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，呼吸急促?！静恍辛瞬恍辛?，
要發(fā)作了……丟死人了，竟然在小奶狗面前這么狼狽！
】我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和開始變得迷離的眼神，終于確定，她是真的牛奶過敏。
我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早就準備好的抗過敏藥和一瓶礦泉水?！皬堊臁！蔽颐畹?。
姜禾愣愣地看著我，下意識地張開了嘴。我把藥片塞進她嘴里，又擰開水瓶遞到她唇邊。
她就著我的手喝了幾口水，眼神里滿是震驚和不解?！舅趺粗牢疫^敏？
他怎么會隨身帶著抗過敏藥？難道……他一直在關注我？！
】看著她腦子里瞬間腦補出的十萬字偶像劇，我默默地收回了手?！澳阕詈糜涀。医嘘惸?，
”我看著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說，“不是什么新來的，也不是小子?！边@是我第一次，
在她面前露出獠牙。02姜禾的過敏癥狀來得快去得也快，吃了藥沒一會兒，
她臉上的紅暈就消退了不少，只是眼神還有些迷茫，直勾勾地盯著我。
【陳默……名字還挺好聽。就是這性格，怎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？
不是應該軟萌可愛易推倒嗎？怎么感覺……有點A？】“看夠了？”我打破沉默，
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，剝開糖紙塞進自己嘴里。甜膩的奶香瞬間在口腔里化開。
我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，口袋里常備著糖。姜禾的視線隨著我的動作，
落在了我手里的糖紙上。她忽然伸出手，一把搶過我捏在指尖的糖紙，仔細地撫平，
然后小心翼翼地折疊起來，放進了自己校服的口袋里。【這是他給我的第一件東西！
雖然是垃圾，但我也要好好收藏起來！】我：“……”這女魔頭的腦回路，果然異于常人。
“陳默?！彼鋈唤形业拿?，聲音比剛才低沉了一些，帶著沙啞，“你……為什么會有藥？
”“我也有過敏史?！蔽颐娌桓纳厝鲋e?？偛荒芨嬖V她，我能聽見她的心聲，
提前就做好了準備吧。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?！靶邪?，
”她站直身體，恢復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，雙手插進兜里，歪著頭看我，
“既然你已經答應了，那從今天起，你就是我姜禾的人了。以后在學校里，橫著走都行。
”【嘿嘿，終于把人搞到手了！從今天開始，誰敢欺負他，老娘第一個弄死誰！
】我看著她那副“老子天下第一”的囂張模樣，
實在很難和她內心那個“嘿嘿”傻笑的憨憨聯系到一起?！拔也恍枰獧M著走。
”我淡淡地回應，“還有，我沒答應做‘你的人’，我只是答應讓你罩著我。
”“有什么區(qū)別嗎？”姜禾不解地皺眉?！緟^(qū)別大了去了！‘你的人’聽起來多曖昧?。?/p>
‘讓你罩著’頂多就是收了個小弟！不行，我得讓他明白這其中的深刻含義！
】“當然有區(qū)別?！蔽矣纤哪抗?，“前者是歸屬關系，后者是合作關系。我，陳默，
不屬于任何人。”姜禾的鳳眸危險地瞇了起來，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。
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她一步步向我逼近，直到我后背抵住了樹干，退無可退。
她伸出一只手，撐在我耳邊的樹干上，將我困在她和樹之間。典型的壁咚姿勢?！瓣惸?，
”她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帶著危險的警告，“別挑戰(zhàn)我的耐心?！薄景““∵@個姿勢好帥！
我簡直就是霸道女總裁本裁！快，快被我的王霸之氣震懾住，然后乖乖從了我吧！
】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，甚至能看清她纖長的睫毛。她的內心戲實在太足，讓我有點想笑。
于是，我真的笑了。在姜禾錯愕的目光中，我伸出手，捏住了她的下巴。她的皮膚很細膩，
手感很好?！荆。?！他捏我下巴了！他竟然敢捏我下巴！情節(jié)不應該是這樣的啊！
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！我的心跳怎么這么快！】“姜禾，”我的聲音比她更低，更具侵略性，
“你是不是覺得，仗著自己能打，就可以為所欲為？
”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呼吸的紊亂。“你……”她似乎想說什么，
卻發(fā)現自己完全被我的氣場壓制住了。我松開手，后退一步，與她拉開距離。
然后從口袋里又掏出一顆糖，這次是草莓味的。我剝開糖紙，
將那顆粉紅色的糖果遞到她唇邊。“張嘴?！蔽矣忠淮握f了這兩個字。
姜禾的內心已經徹底宕機了?！舅肿屛覐堊臁刮页蕴?？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？
這算不算間接接吻？天吶天吶，我要瘋了！】她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，一動不動，
只有那雙漂亮的鳳眸里，風暴在凝聚。我沒給她猶豫的機會，直接把糖塞進了她嘴里。
濃郁的草莓甜香瞬間在她口腔中彌漫開來?！坝涀∵@個味道?！蔽铱粗凵衿届o無波，
“這是你今天冒犯我的代價。以后，別再對我動手動腳。”說完，我沒再看她，
轉身離開了小樹林。走了幾步，我還能清晰地聽見她在我身后炸裂的心聲。【啊啊啊啊??！
他好會！他怎么這么會！又A又欲！這誰頂得住??！不行，我好像……更喜歡他了！姜禾，
你完了，你徹底栽了！】我嘴角的弧度，越揚越高。姜禾，這場游戲，才剛剛開始。
到底是誰的獵物，還說不定呢。03我以為經過小樹林的“下馬威”，姜禾至少會收斂幾天。
事實證明，我還是低估了她的“抗擊打能力”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剛到教室門口，
就看見姜禾大馬金刀地坐在我的座位上，兩條長腿囂張地架在課桌上。
她那幾個跟班分列兩旁，像兩尊門神，把所有想靠近的人都擋在了外面。整個教室鴉雀無聲，
氣氛壓抑得可怕?！舅麃砹怂麃砹?！他朝我走來了！怎么辦，我這個姿勢夠不夠帥？
發(fā)型亂了沒有？他會不會覺得我太粗魯了？】我目不斜視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?！敖悖?/p>
這小子來了。”黃毛在她耳邊提醒道。姜禾這才懶洋洋地抬起眼皮，看了我一眼，
然后用腳尖踢了踢旁邊的空位。“坐這兒?！蹦鞘窃緦儆谖彝赖奈恢?。而我可憐的同桌，
此刻正抱著書包，縮在教室的角落里瑟瑟發(fā)抖。【快坐下快坐下！坐到我身邊來！
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著你了！上課還能偷偷給你傳小紙條！】我沒理會她，徑直走到她面前，
伸出手，敲了敲桌面。“起來?！蔽艺f，語氣平淡，卻不容置喙。姜禾愣住了，
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地讓她讓座?！舅置钗伊耍∷米液脨?！
可是這么多人看著呢，我要是就這么起來了，面子往哪擱？不行，我得撐住場面！
】她非但沒起來，反而把腿翹得更高了，下巴一揚，一副“我就不讓，
你能拿我怎么樣”的欠揍表情。“我說，起來?！蔽抑貜土艘槐椋曇衾淞藥追?。
教室里的空氣更冷了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等著看這場好戲。是全校第一硬剛女魔頭，
還是被女魔頭當場碾壓？姜禾的跟班們開始摩拳擦掌，眼神不善地盯著我。就在這時，
我忽然俯下身，湊到姜禾耳邊，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：“你的毛衣，
昨天晚上織到第幾行了？”姜禾的身體瞬間石化。她猛地瞪大眼睛看著我，
那雙漂亮的鳳眸里寫滿了難以置信，仿佛見了鬼一樣?！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?/p>
】她的內心彈幕，第一次出現了如此壯觀的空白?！舅趺粗赖模?！他怎么可能知道的？！
我明明藏得那么好！難道他……他昨天晚上潛入我家了？！不對不對，我家安保那么嚴！
那他是怎么……】看著她驚慌失措、大腦飛速運轉的樣子，我直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
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姜禾的臉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從白到紅，再到紫，精彩紛呈。
在全班同學震驚的目光中，上一秒還囂張跋扈的女魔頭，
下一秒“蹭”地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，動作快得像屁股底下裝了彈簧。
她手忙腳亂地把腿從桌子上放下來，因為動作太猛，還不小心撞到了桌角，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“嘶……”她倒吸一口涼氣?！竞猛矗G死人了！姜禾，你的霸氣呢！】我沒再看她，
從容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，拿出課本，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整個教室，落針可聞。
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我，仿佛在研究我是怎么在三言兩語之間，
就讓女魔頭繳械投降的。姜禾在原地僵硬了好幾秒，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。她清了清嗓子，
試圖挽回一點尊嚴?！翱取莻€，今天本大爺心情好，不跟你計較?！彼首鞔蠖鹊卣f，
然后一腳踹在旁邊黃毛的屁股上，“看什么看！還不快滾回你們的座位去！
”跟班們如蒙大赦，瞬間作鳥獸散。姜禾拉過旁邊的椅子，在我身邊坐下，
坐姿卻比剛才收斂了許多。她不敢看我，眼神飄忽，耳朵尖卻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【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……難道他會讀心術？不可能不可能，
這又不是小說……難道是……他暗戀我，所以一直派人跟蹤我？！一定是這樣！我就說嘛，
像我這么有魅力的女人，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歡！】聽著她堪比過山車的心路歷程，
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。我翻開書，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：“對了，你喜歡什么顏色的毛線？
”姜禾的身體又是一僵。她猛地轉過頭看我，嘴巴張了張，半天沒說出一個字。
【他問我喜歡什么顏色！他是在暗示我，他也要給我織毛衣嗎？！這算是交換定情信物嗎？
天吶，我們倆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！不過我喜歡！我喜歡黑色的！酷！跟我的氣質最配！
】“黑色?！彼龓缀跏敲摽诙?，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(fā)顫。我“嗯”了一聲，
在書上寫下“黑色”兩個字，然后淡淡地說：“知道了，我最討厭的顏色。
”姜禾：“……”【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】我能清晰地聽見，她內心世界崩塌的聲音。
04自打“毛衣事件”后，姜禾對我的態(tài)度發(fā)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。
她不再當眾對我動手動腳，也不再用那種“你是我的所有物”的眼神看我。
她開始……偷偷摸摸地對我好。比如，我的課桌里每天都會多出一份豪華早餐，中西結合，
營養(yǎng)搭配，比我媽準備的還豐盛。【小奶狗太瘦了，要多吃點，補補身體。
萬一以后……嘿嘿嘿……體力跟不上怎么辦？】再比如，體育課我忘了帶水，剛下課，
一瓶冰鎮(zhèn)可樂就“咕嚕嚕”滾到了我腳邊。我一回頭，
就看見姜禾裝作若無其事地在不遠處壓腿，耳朵卻紅得像要燒起來?！究仕牢伊丝仕牢伊?，
我也想喝。不行，這是給小奶狗買的，我得忍?。〗?，你是最棒的！】還有，
上次月考我的成績掉了一名，變成了年級第二。那個新來的年級第一，
第二天就被姜禾堵在了廁所里。我趕到的時候，
正聽見姜禾惡狠狠地對那個戴著厚底眼鏡的學霸說：“小子，給你兩條路。要么，
下次考試主動放水，把第一名還給陳默。要么，我把你塞進馬桶里，讓你跟翔一起游泳。
”學霸嚇得快哭了?！靖覔屛壹倚∧坦返牡谝幻?？活膩歪了！學習好有什么了不起！
有我能打嗎？哼！】我實在聽不下去了，走進去，拉住了姜禾的手腕?！皦蛄恕?/p>
”姜禾回頭看到我，眼神瞬間從兇狠變成了小鹿般的無辜?！景?！他來了！
他是不是覺得我很暴力？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不想讓他不開心……】“你誤會了，
”她趕緊跟那個學霸解釋，“我……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，活躍一下氣氛，哈哈，
哈哈……”學霸都快被她嚇尿了，哭喪著臉看著我，眼神里充滿了求救的信號。
我沒理會姜禾的尬笑，對那個學霸說：“你先走吧。”學霸如蒙大赦，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廁所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?！敖?，”我看著她，第一次感到有些無力，
“你能不能別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？”“我……”她低下頭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，
手指不安地摳著衣角，“我只是看你昨天不開心……”【他是不是討厭我了？一定是的，
我這么粗魯，這么笨，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。不像那個新來的小白蓮?；ǎ?/p>
聽說她還會彈鋼琴……陳默會不會喜歡那種溫柔的女孩子？】她的心聲里，
充滿了濃濃的委屈和不安。我嘆了口氣，心頭莫名地軟了一下?！拔覜]有不開心，
”我放緩了語氣，“我只是覺得，學習是我自己的事，輸贏都該由我一個人承擔。
我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來……幫我?！薄澳俏覒撚檬裁捶绞剑俊彼痤^，
眼睛紅紅地看著我，像一只被拋棄的大型犬。【只要你告訴我，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。
】看著她這副樣子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。學校下個月要舉辦一個雙語演講比賽，
每個班一個名額。班主任老早就想讓我參加，但我一直沒答應，嫌麻煩。一個念頭，
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?！敖?，”我看著她，“你想不想……做點有意義的事？”十分鐘后，
姜禾拿著我給她寫的演講稿，站在空無一人的天臺上，迎風凌亂?！尽扒啻号c奮斗”？
“用汗水澆灌夢想”？這都什么玩意兒？！陳默是想讓我去參加那個什么破演講比賽？
開什么國際玩笑！我姜禾，從小到大連檢討書都是讓別人代寫的！】她把演講稿捏成一團，
憤憤地想?！究墒恰@是他第一次求我辦事。我要是拒絕了，他會不會更討厭我？
】她糾結地抓著自己的頭發(fā)，把那頭火紅色的長發(fā)揉得像個鳥窩。【不行，我不能讓他失望！
不就是個演講嗎！老娘拼了！】于是，從那天起，全校師生都發(fā)現了一個奇觀。女魔頭姜禾，
不打架了，不逃課了，不欺負同學了。她每天像個幽魂一樣，
抱著一篇稿子在校園里四處游蕩，嘴里念念有詞。
“My…my dream…is to…to…”她的英語發(fā)音，
帶著一股濃濃的東北大碴子味兒，讓人聞者傷心，聽者落淚。有一次我路過操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