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收拾東西，準備結束這場審訊。審訊室恢復了平靜，我頹然坐回座位上，

麻木地回到牢房。最初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現。

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、冷血的殺人犯，所有的罪惡都會終結。這樣很好。

我以為這就是結局。然而第二天下午，獄警通知有人探視。直到我走進探視間，

隔著冰冷的玻璃，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。我所有的偽裝，在那一刻，轟然倒塌。

那是我小時候的鄰居，蘇亦。是在我灰暗童年里，唯一給過我糖，替我擦過眼淚，

會把他媽媽做的飯菜分我一半的鄰家哥哥。當他穿著警服出現在我面前，

我只覺得好像在做夢。蘇亦拿著電話聽筒，指節(jié)微微泛白。

“薇薇……”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?！盀槭裁矗扛嬖V我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？

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，疼得幾乎窒息。我強迫自己挺直脊背，

壓下喉嚨里的哽咽和翻涌的酸楚，用盡全部力氣，讓聲音聽起來冷硬如鐵?！叭缒闼?。

”我避開蘇亦的視線，盯著冰冷的桌面，機械開口?！八麄冊撍?。就這么簡單。

”“那小磊呢！”蘇亦的聲音陡然拔高，帶著痛心疾首的質問。聽他說起那個傻子，

我的心臟再次猛地一縮。為什么還要提他！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！我指甲狠狠掐進掌心，

用疼痛維持清醒?！八惨粯?。”我咬牙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，

帶著淬毒的恨意。“這個家的一切都讓我惡心！包括他！這個傻子，智障，廢物，

這種垃圾活著就是浪費空氣！”一旁負責監(jiān)視的警官聞言，無奈地搖了搖頭，

對著墻角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做了一個明確的手勢。那意思再清楚不過，嫌疑人情緒穩(wěn)定，

認罪態(tài)度明確，毫無悔意，無可救藥。看著警官的樣子，我反而松了口氣。

蘇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，他深吸一口氣，聲音低了下來，近乎哀求地說道。“薇薇，

別這樣……別把自己徹底毀掉……”看著他一臉痛心，我的心像是被凌遲。

我強迫自己勾起一個冷漠甚至帶著點殘忍的笑，輕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