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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淼淼在醫(yī)院躺了兩天。
這兩天,是我重生以來最愜意的兩天。
沒有渣男賤女在眼前晃悠,我媽胃口大開。
我抓緊時間補(bǔ)充營養(yǎng),感覺自己又長大了一圈。
隔壁的孽種則蔫了吧唧的,兩天都沒什么動靜。
我心情好,也懶得去揍他。
第三天,肖巖和姜淼淼回來了。
姜淼淼臉上纏著紗布,看我媽的眼神,陰狠極了。
我媽看著姜淼淼狼狽的臉,和肖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,心里痛快,但也開始擔(dān)憂。
她摸著肚子小聲和我溝通:“寶寶,他們好像開始懷疑,萬一他們帶我去醫(yī)院......”
我拍了拍老媽的肚皮,給她吃定心丸。
【媽媽別怕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!只要我們咬死不知道,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!】
果然,這天晚上,姜淼淼頂著一張腫成豬頭的臉,沖進(jìn)了我媽的臥室。
“蘇酥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她一進(jìn)門就質(zhì)問我媽。
我媽一臉無辜地看著她,“什么故意的?嫂子,你在說什么?”
肖巖站在旁邊幫腔:“你明知道淼淼對香芹過敏,還非要吃!”
我媽愣住了,隨即眼眶又紅了。
氣得我上去就給超雄崽一個鎖喉。
【老媽,這個爛黃瓜真不要臉,撅他!】
我媽低下頭,委屈的開了口:“我怎么會知道嫂子對香芹過敏?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啊。”
“再說了,是寶寶想吃,我能怎么辦?難道為了嫂子,要餓著你的親生兒子嗎?”
她一番話說得肖巖啞口無言。
是啊,他有什么資格指責(zé)我媽?
他和我媽結(jié)婚三年,對我媽的喜好了如指掌,可我媽對他家里的事,卻一無所知。
這個家,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。
姜淼淼見肖巖說不過我媽,氣得沖上來,指著我媽的鼻子罵。
“肖巖!我受不了了!我總覺得不對勁!蘇酥她早不吐晚不吐,偏偏一吃我做的東西就吐!”
“她不吃別的,偏偏天天要吃香芹!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肖巖看著她那副尊容,臉上露出嫌惡。
“知道了什么?孕婦本來就敏感!你可別亂說話了!”
“我不管!我就是要去醫(yī)院!我要看看蘇酥到底搞的什么鬼!明天就去!必須去!”
姜淼淼開始撒潑。
肖巖被她纏得沒辦法,只好答應(yīng)。
第二天,我媽就被他們一左一右地押著去了醫(yī)院。
這家醫(yī)院,就是上輩子給我媽做產(chǎn)檢,最后判定我胎停的那家。
這里的醫(yī)生,都是他們的人。
我媽緊張得手心冒汗,她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小聲說:
“寶寶,怎么辦?到了醫(yī)院,B超一照,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嗎?”
【媽媽別怕!老祖宗在地府給我的靈光護(hù)體可不是擺設(shè)!】
【它能屏蔽凡間儀器的窺探,B超只能看到我們的大小,至于性別和誰是誰,他們可看不出來!】
我一邊安慰我媽,一邊做好了戰(zhàn)斗準(zhǔn)備。
萬一情況不對,我就只能提前送那個小癟三上路了!
到了醫(yī)院,那個熟悉的醫(yī)生接待了我們。
他看著我媽,笑得一臉和藹。
“肖太太,放輕松,只是個常規(guī)檢查?!?/p>
我媽被扶著躺在B超床上,冰冷的耦合劑讓她打了個哆嗦。
肖巖和姜淼淼死死地盯著屏幕,像是要把它看穿。
醫(yī)生移動著探頭,眉頭漸漸皺了起來。
“情況......不太樂觀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