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雪,你是不是忘了?”我放下筷子,用餐巾紙擦了擦嘴,“第一,我已經(jīng)辭職了,我不再是方氏集團的員工。第二,是你媽媽,給了我五十萬,讓我滾得遠遠的,永遠不要再和你,和你們方家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我,”我指了指自己,一字一句地說,“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諾而已?!?/p>
方雪的臉,瞬間變得慘白。
她大概沒想到,我會把這件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。
“那是我媽做的!不是我!”她辯解道,“錢我可以還給你!雙倍,不,十倍還給你!只要你肯回來幫公司!”
“還給我?”我笑了,“方雪,你覺得我現(xiàn)在還在乎那點錢嗎?”
我看著她,眼神里充滿了憐憫。
“你到現(xiàn)在還不明白嗎?我離開,不是因為錢,而是因為,我不想再當傻子了。”
“陳宇……”
“你知道你現(xiàn)在最可笑的是什么嗎?”我打斷她,“是你明明走投無路了,來求我,卻還擺出這樣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(tài)。你憑什么覺得,我一定會幫你?憑我們那點可笑的‘感情’?還是憑你這張漂亮的臉蛋?”
我的話,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心臟。
她踉蹌著后退了一步,臉色比紙還白。
她大概從未被人這樣羞辱過。
畢竟,她一直都是眾星捧月的公主。
她看著我,嘴唇顫抖著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我以為她會惱羞成怒,會轉身離開。
但她沒有。
在巨大的現(xiàn)實壓力面前,所謂的自尊,一文不值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像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。
她走到我身邊,俯下身,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,近乎卑微的語氣說:“陳宇,我求你……只要你肯幫我,幫我們家渡過這次難關,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她的聲音,帶著一絲顫抖,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掙扎。
我看著她。
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高高在上的公主,如今在我面前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。
我知道,我的機會來了。
我靠在椅子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做什么,都可以?”
方雪的身體僵了一下。
她當然明白我這句話里的暗示。
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屈辱和掙扎,但很快就被濃濃的絕望所覆蓋。
她咬著下唇,點了點頭,聲音細若蚊蠅:“……嗯?!?/p>
我笑了。
笑得暢快淋漓。
曾幾何時,我連牽一下她的手,都要小心翼翼,生怕唐突了佳人。
而現(xiàn)在,她卻主動地,把自己當成了一件可以交易的商品,擺在了我的面前。
真是風水輪流轉。
“光說可不行。”我慢悠悠地說,“總要拿出點誠意來,不是嗎?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。
動作輕佻,充滿了侮辱性。
方雪的臉,瞬間漲得通紅。
她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。
她大概沒想到,曾經(jīng)那個對她百依百順,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陳宇,會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。
周圍的食客,也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,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。
那些目光,像一根根針,扎在方雪的身上。
她的身體,在微微顫抖。
我知道,她在天人交戰(zhàn)。
一邊是家族的存亡,是她未來幾十年的富貴生活。
一邊是她那可憐的,早已所剩無幾的自尊。
我也不催她,就這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我享受這個過程。
享受看著她從云端跌落,在我面前掙扎、搖擺的樣子。
時間,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餐廳里的空氣,仿佛都凝固了。
終于,她像是下定了決心,閉上了眼睛,顫抖著,慢慢地向我俯下身來。
她的唇,冰冷而僵硬。
帶著一絲絕望的咸澀。
沒有絲毫的美感,就像是在完成一個不得不完成的任務。
我沒有回應,也沒有閉眼。
我就這么睜著眼睛,冷冷地看著她。
看著她屈辱的,蒼白的臉。
看著她緊閉的,微微顫抖的睫毛。
一秒,兩秒……
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。
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,我卻突然伸出手,扣住了她的后腦勺,加深了這個吻。
她渾身一僵,想掙扎,卻被我死死地按住。
我的動作,粗暴而直接,沒有一絲溫柔。
充滿了報復的快感。
許久,我才松開她。
她踉蹌著后退了兩步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臉上血色盡失。
她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屈辱、憤怒,還有一絲……恐懼。
“現(xiàn)在,可以了嗎?”她聲音沙啞地問。
“這只是開胃菜?!蔽矣貌徒砑垼龡l斯理地擦了擦嘴,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臟東西,“我說了,要做,就做全套?!?/p>
我站起身,從錢包里掏出幾張鈔票,壓在碗下。
然后,我看著她,說:“走吧,去酒店。讓我看看,你的‘誠意’到底有多足。”
方雪的身體晃了晃,幾乎要站不穩(wěn)。
她看著我,像在看一個魔鬼。
“陳宇,你……你一定要這樣嗎?”她哀求道。
“不然呢?你以為你在菜市場買白菜嗎?”我冷笑一聲,“方雪,收起你那套可憐兮兮的把戲?,F(xiàn)在,是你求我,不是我求你。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?!?/p>
“要么,現(xiàn)在就跟我走?!?/p>
“要么,你就回去,守著你家那個爛攤子,等著破產(chǎn)清算,然后背上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債務?!?/p>
“你自己選。”
我把選擇權,又一次扔給了她。
我知道,她沒得選。
她從小錦衣玉食,過慣了揮金如土的日子。
讓她去過普通人,甚至窮人的生活,比殺了她還難受。
為了保住她的富貴,她什么都做得出來。
果然,在經(jīng)過了短暫的掙扎后,她閉上了眼睛,像是認命了一般,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好,我跟你走。”
我笑了。
笑容里,沒有一絲溫度。
我?guī)е?,走出了餐廳。
外面的風很大,吹得她的風衣獵獵作響。
她跟在我身后,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。
我沒有帶她去什么五星級酒店。
我只是在小鎮(zhèn)上,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最破舊,最廉價的旅館。
旅館的老板娘,是一個看起來很彪悍的藏族女人。
她用一種審視的目光,在我們倆身上來回打量。
我毫不在意,用身份證開了個房間。
房間很小,設施簡陋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。
墻壁上,還有著斑駁的污漬。
床單看起來,也不知道多久沒換了。
方雪一進房間,就皺起了眉頭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。
“就……就在這里?”她難以置信地問。
“怎么?嫌棄?”我坐在那張看起來隨時會散架的椅子上,翹起了二郎腿,“方大小姐住慣了總統(tǒng)套房,不習慣這種地方?”
“我告訴你,這已經(jīng)是我能為你付出的極限了。畢竟,在我看來,你也就值這個價。”
我的話,再次像刀子一樣刺向她。
她臉色一白,嘴唇動了動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她默默地走到窗邊,背對著我,看著窗外荒涼的景色,一動不動。
我也不理她。
我拿出手機,開始處理我的股票。
那支醫(yī)藥股,果然如我所料,在這幾天發(fā)布了重大利好消息,股價連續(xù)幾個漲停板。
我的一百萬本金,已經(jīng)變成了三百萬。
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數(shù)字,心情愉悅。
這比報復方雪,更能讓我感到快樂。
金錢,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東西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
房間里沒有開燈,顯得有些昏暗。
方雪還站在窗邊,像一尊雕塑。
“過來?!蔽议_口道。
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但還是轉過身,慢慢地向我走來。
昏暗的光線下,我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只能看到她那雙眼睛,空洞,麻木,沒有一絲光彩。
她在我面前站定,像一個等待宣判的死囚。
我站起身,一步一步地逼近她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,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墻壁,退無可避。
我伸出手,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,看著我。
“方雪,你知道嗎?我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幻想過這一天?!?/p>
我的聲音很輕,像魔鬼的低語。
“我幻想過,把你壓在身下,狠狠地占有你。讓你為我哭,為我求饒?!?/p>
“但現(xiàn)在,我看著你這張臉,卻覺得……索然無味?!?/p>
我松開手,后退了一步,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。
她愣住了,不解地看著我。
我從口袋里掏出錢包,抽出里面所有的現(xiàn)金,大概有幾千塊。
然后,我把錢,一張一張地,扔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拿著這些錢,滾吧。”
我的聲音,冰冷刺骨。
“你不是想讓我?guī)湍銌??你不是覺得,只要你肯犧牲自己,我就能像個傻子一樣,回去給你家當牛做馬嗎?”
“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方雪。”
“也太小看我了?!?/p>
“我今天把你叫到這里來,不是真的想對你做什么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,在你眼里,你自以為是的犧牲,在我看來,有多么的廉價,多么的可笑。”
“我只是想讓你嘗嘗,被人玩弄,被人羞辱,是什么滋味?!?/p>
“現(xiàn)在,你嘗到了?!?/p>
“所以,你可以滾了?!?/p>
鈔票,紛紛揚揚地從她臉上滑落,散了一地。
她呆呆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。
她的臉上,先是震驚,然后是屈辱,再然后,是徹底的崩潰。
“啊——!”
她發(fā)出一聲尖利的,不似人聲的嘶吼。
她蹲下身,雙手捂著臉,發(fā)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那哭聲里,有絕望,有悔恨,有不甘。
我冷冷地看著她,心中沒有一絲憐憫。
這一切,都是她自找的。
我轉身,拉開房門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當我走到旅館門口時,我聽到身后傳來她歇斯底里的質(zhì)問。
“陳宇!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!為什么!”
我停下腳步,沒有回頭。
“為什么?”
我輕笑一聲。
“黃毛你選的,千萬別后悔?!?/p>
說完,我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夜色之中。
身后,是她越來越遠的,絕望的哭嚎。
爽。
前所未有的爽。
這種從精神上徹底碾壓她的快感,比任何肉體上的報復,都更能讓我感到滿足。
方雪,這只是個開始。
你帶給我的痛苦,我會一點一點,加倍地,還給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