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七年，我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妻子張婷。直到那個雨夜，我無意中翻開她的健身日志，
看到那些奇怪的符號——圓圈、三角形、星號，密密麻麻地標(biāo)注在不同日期上。
起初我以為是健身計劃的標(biāo)記，可當(dāng)我把這些符號與時間對照后，
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浮出水面：這些符號的出現(xiàn)時間，
竟然與我上司趙強的出差日程完全吻合...第一章我叫王磊，今年三十二歲，
在恒泰房地產(chǎn)公司做銷售已經(jīng)五年了。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，是個周四。
連綿的雨水敲打著窗戶，張婷已經(jīng)睡下，我還在客廳整理明天要用的客戶資料。
她的健身包就放在沙發(fā)旁邊，拉鏈沒有完全拉上，露出一角粉色的日記本。
我知道那是她的健身日志，記錄每天的運動量和飲食。本來不會多看一眼的，可是雨聲太大，
我起身去關(guān)窗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那本日記。日記攤開著，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筆畫著各種符號。
圓圈、三角形、星號、菱形，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日期旁邊。我蹲下身子，仔細看了看。
3月15日，紅色圓圈。 3月22日，藍色三角形。 3月28日，黑色星號。
4月3日，綠色菱形。這些符號很規(guī)律，大概每隔五到七天就會出現(xiàn)一個，
但顏色和形狀都不相同。"這是什么意思？"我輕聲自語。張婷的健身習(xí)慣我很清楚，
她每周去健身房三次，周一、周三、周五，從來不變。
可這些符號的分布顯然不是按照這個規(guī)律。我翻了翻前面的頁數(shù)。從今年一月開始，
這種奇怪的符號就出現(xiàn)了，而且越來越頻繁。最奇怪的是，在有符號的那些日子里，
張婷的健身記錄都特別簡單，只寫著"休息"或者"輕度運動"。這不符合她的性格，
平時她恨不得把每一個動作、每一組數(shù)量都詳細記錄下來。我看了看表，已經(jīng)晚上十一點了。
正準(zhǔn)備起身，門口傳來鑰匙聲。張婷推門進來，手里拎著便利店的袋子。"還沒睡呢？
"她看到我蹲在沙發(fā)旁邊，臉上閃過一絲緊張，"你在干什么？""看看資料。"我站起身，
指了指茶幾上的文件，"你不是睡了嗎？怎么又出去了？""想吃宵夜，去買了點東西。
"她快步走過來，不動聲色地拉上健身包的拉鏈，"明天不是要見重要客戶嗎？早點休息吧。
"我點點頭，收拾起文件。但我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瞟向她的健身包。
那些奇怪的符號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。回到臥室，張婷已經(jīng)洗漱完畢，正在護膚。
鏡子里的她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，可我總覺得她剛才的反應(yīng)有些奇怪。"婷婷。
"我坐在床邊，"你的健身日志里那些符號是什么意思？"她的手停頓了一下，
然后繼續(xù)涂抹護膚品。"什么符號？""就是那些圓圈、三角形什么的。""哦，那個。
"她輕松地笑了笑，"是我自己設(shè)計的標(biāo)記系統(tǒng)。圓圈代表有氧運動，三角形代表力量訓(xùn)練，
星號代表瑜伽課。"聽起來很合理，可我記得剛才看到的那些符號分布，
根本不像是按照運動類型來標(biāo)記的。"那為什么有些符號標(biāo)記的日子你寫的是休息？
"張婷停下手中的動作，在鏡子里看著我。"因為那些是計劃，不是實際執(zhí)行的記錄。
有時候制定了計劃，但臨時有事就沒去。"她的解釋無懈可擊，
可我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。"原來是這樣。"我躺在床上，
"我還以為是什么密碼呢。"張婷關(guān)上化妝臺的燈，爬上床。"你想象力真豐富。"黑暗中，
我聽著她的呼吸逐漸平穩(wěn)，自己卻怎么也睡不著。那些符號在我腦海里翻來覆去，
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。第二天一早，張婷比平時起得更早。等我醒來時，
她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早餐，正在收拾健身包。"今天周五，你不是要去健身房嗎？"我問。
"有個朋友約我去新開的瑜伽館體驗課。"她頭也不抬地說，"可能會晚一點回來。
""哪個朋友？""李娜，我大學(xué)同學(xué)。"她拉上包的拉鏈，"我走了，
你好好準(zhǔn)備客戶會面。"她匆匆吻了吻我的臉頰，然后就出門了。我走到窗邊，
看著她開車離開小區(qū)。李娜這個名字我有印象，確實是張婷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，偶爾會一起聚餐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，我總覺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太對勁。上班路上，
我一直在想著健身日志的事情。到了公司，我照常處理工作，但心思有些不集中。
下午三點多，我正在和客戶通電話，看到銷售總監(jiān)趙強從辦公室里走出來，
手里拎著一個旅行包。"王磊，我要去外地談個項目，可能要兩天。"他走過來說，
"有急事給我打電話。"我點點頭，送他到電梯口?；氐阶簧希液鋈幌肫鹆耸裁?。
今天是4月10日，周五。我拿出手機，打開備忘錄，記下了這個日期。也許是巧合，
但我想驗證一下，張婷今天晚上回來后，會不會在健身日志上做什么特殊的標(biāo)記。
第二章張婷回來得比預(yù)想的晚。晚上九點半，我已經(jīng)吃完晚飯看了一個小時電視，
才聽到開門聲。"怎么這么晚？"我迎上去幫她拿包。"瑜伽課結(jié)束后，
李娜非要拉我去逛街，然后又一起吃了飯。"她看起來有些疲憊，"我去洗個澡。
"我接過她的健身包，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說："包怎么這么重？""買了些東西。
"她快速地從我手里抽過包，"我先去洗澡了。"洗澡的水聲響起，我坐在沙發(fā)上，
心里五味雜陳。半個小時后，張婷從浴室出來，穿著睡衣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(fā)。
我假裝看電視，余光注意著她的動作。吹完頭發(fā)后，她從健身包里拿出那本粉色日記，
翻到今天的頁數(shù)。我的心跳加快了。她拿起一支紅色的筆，
在4月10日的位置畫了一個圓圈。就是一個簡單的紅色圓圈。
然后在運動記錄欄里寫下："瑜伽體驗課，中等強度。"看起來一切正常，
可我記得她之前說圓圈代表有氧運動，瑜伽應(yīng)該不算有氧吧？"婷婷。"我轉(zhuǎn)過身，
"你不是說圓圈代表有氧運動嗎？瑜伽也算有氧？"她的手停頓了一下。"瑜伽有很多種，
今天做的是流瑜伽，運動量挺大的，心率一直在燃脂區(qū)間。"又是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。
我沒有再問，但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。周末兩天，我有意無意地觀察著張婷的行為。
她表現(xiàn)得很正常，我們一起逛街、看電影、做家務(wù)，就像往常的每個周末一樣。
可我總覺得她在刻意避免提起健身日志的事情，
甚至那本粉色日記本也被她收在了健身包的最深處。周一早上，趙強還沒有回來。
我問了其他同事，都說不清楚他具體什么時候回。下午的時候，
我忍不住給他發(fā)了條信息："趙總，項目談得怎么樣？"過了一個小時，
他才回復(fù)："還在談，可能要明天才能回去。"我記下了這個信息，然后繼續(xù)等待。
周二上午，趙強回到了公司。"項目談成了？"我問。"還行，對方很有誠意。
"他看起來精神不錯，"你這兩天工作怎么樣？"我們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，
然后他就進辦公室忙去了。晚上回到家，張婷已經(jīng)做好了晚飯。吃飯的時候，
我故意問起："你這兩天有去健身房嗎？""昨天去了，今天沒去。"她夾了一筷子菜，
"明天周三，按計劃是要去的。"吃完飯后，我主動提出要洗碗，讓她去休息。
趁她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，我偷偷觀察著她的健身包。果然，她又拿出了那本日記，
在昨天4月13日的位置畫了一個藍色三角形。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昨天是周一，
趙強不在公司。今天是周二，他回來了。而張婷在昨天的日期上畫了藍色三角形。
這不是巧合。我開始回想最近這段時間的細節(jié)。3月15日，紅色圓圈。那天是個周日，
我記得趙強周一請了假，說家里有事。3月22日，藍色三角形。那天是個周日，
趙強周一周二都沒來公司，說是去總部開會。3月28日，黑色星號。那天是周六，
趙強周五就離開了，說要去看項目。4月3日，綠色菱形。那天是周五，
趙強當(dāng)天下午就走了，說要處理私事。每一個符號的出現(xiàn)，都對應(yīng)著趙強不在公司的時間。
這絕對不是巧合。我的手開始顫抖，洗碗的動作變得機械而僵硬。七年的婚姻，
我以為我們彼此信任，坦誠相待。可現(xiàn)在，一個可怕的真相正在浮出水面。"王磊，
你在廚房干什么呢？怎么這么久？"張婷的聲音從客廳傳來。"馬上就好。
"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。洗完最后一個盤子，我擦干手，走回客廳。
張婷已經(jīng)合上了日記本，正在看一個綜藝節(jié)目，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。"今天累了，
我先去睡了。"我說。"這么早？"她看了看表，"才九點半呢。
""明天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，想早點休息。"她點點頭，"那你先去吧，
我再看一會兒電視。"躺在床上，我的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著。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，
那么張婷和趙強...不，我不能僅憑這些就下結(jié)論。也許真的只是巧合，
也許那些符號確實只是健身標(biāo)記。但內(nèi)心深處，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真相。我拿出手機，
開始查看趙強的朋友圈。他不經(jīng)常發(fā)動態(tài)，最近的一條是三天前發(fā)的，
一張某個酒店餐廳的照片，配文："出差在外，也要好好吃飯。"我點開照片，仔細看了看。
照片的角度很巧妙，只拍到了餐桌和窗外的風(fēng)景，
但我能從反光中隱約看到拍照的人坐在對面。從身形判斷，是個女人。我的心跳如雷鳴。
第三章第二天上班，我強裝鎮(zhèn)定，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詭異的緊張狀態(tài)中。
每當(dāng)趙強從我身邊走過，我都會不自覺地觀察他的表情，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。
上午十點，我實在忍不住了，借口去洗手間，其實是想到他辦公室附近看看。
經(jīng)過他辦公室門口時，我聽到他在打電話。
"...明天下午的會議我可能要請假...是的，私事...好，
我會處理好工作的..."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，然后快速走開。私事？什么私事需要請假？
回到座位上，我打開電腦，裝作在工作，實際上心思完全不在上面。中午吃飯時，
我和幾個同事坐在一起。"趙總最近挺忙的，經(jīng)常出差。"一個同事隨口說道。"是啊，
上個月就出去了好幾次。"另一個人接話，"聽說公司要拓展外地市場。
"我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問："他一般都去哪些地方？""不太清楚，好像挺雜的。
有時候是去談項目，有時候說是考察市場。"我點點頭，沒有繼續(xù)追問。下午兩點，
趙強走到我的座位旁邊。"王磊，明天下午的客戶見面會你能幫我接手一下嗎？
我有點急事要處理。""當(dāng)然可以。"我抬頭看著他，"什么急事？需要幫忙嗎？
""私人的事情，不用了。"他拍拍我的肩膀，"資料我下班前給你。"私人的事情。
晚上回到家，張婷正在廚房做飯。"今天怎么樣？"她問。"還行。"我坐在沙發(fā)上，
"明天下午可能要加班，有個客戶要見。""那我也不在家，約了朋友去spa。
"她頭也不抬地說。我的心猛地一跳。"哪個朋友？""還是李娜，她辦了張會員卡，
說要帶我去體驗一下。"又是李娜。我開始懷疑李娜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，
或者只是張婷編造的一個借口。"你們最近見面挺頻繁的。"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隨意。
"是啊，她最近分手了，心情不好，我多陪陪她。"張婷端著菜從廚房出來，"女人嘛，
總需要閨蜜的支持。"分手？這又是一個新的信息。吃飯的時候，
我試探著問："李娜分手了？和她交往多久的那個男朋友？"張婷愣了一下，
然后說："兩年多吧，挺可惜的。""為什么分手？""性格不合吧，具體的她也沒說太多。
"張婷夾了一筷子菜，"女人的感情問題都挺復(fù)雜的。"我點點頭，沒有繼續(xù)問下去。
但我注意到，她回答問題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。吃完飯后，我提出要去散步。"我有點累了，
你自己去吧。"張婷說，"我想早點休息。""好吧。"我一個人在小區(qū)里走了一個小時，
腦子里反復(fù)思考著各種可能性?；氐郊視r，張婷已經(jīng)在床上了，背對著我在看手機。
"在看什么？"我問。"朋友圈。"她快速關(guān)掉手機屏幕，"你洗漱吧，我要睡了。
"我走進浴室，開始洗漱。透過浴室的門縫，我看到張婷又拿起了手機，但角度很小心，
確保我看不到屏幕。洗完澡出來，她已經(jīng)放下手機，閉著眼睛裝睡。我輕手輕腳地上床，
躺在她身邊。黑暗中，我聽著她的呼吸，知道她并沒有真的睡著。我們就這樣靜靜地躺著，
各自裝睡，各自想著心事。第二天上午，我趁著工作間隙，做了一個決定。我要主動出擊，
尋找更直接的證據(jù)。中午休息時間，我開車去了我們小區(qū)附近的幾家spa會所，
想看看張婷說的那個地方是否真的存在。第一家，我以陪女朋友選擇為由進去咨詢，
服務(wù)員熱情地介紹了各種套餐，但當(dāng)我詢問是否有叫李娜的會員時，
對方說不能透露客戶信息。第二家也是同樣的結(jié)果。第三家規(guī)模比較小，工作人員相對年輕，
我編了個理由說想給李娜預(yù)約服務(wù)，工作人員查了一下系統(tǒng)，說沒有這個名字的會員。
第四家，第五家，結(jié)果都一樣。要么不能透露客戶信息，要么就是沒有叫李娜的會員。
這讓我更加確信，李娜只是一個借口。下午一點半，我回到公司。
趙強已經(jīng)把客戶資料放在我的桌子上，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我問了一下前臺，
說他一點鐘就離開了。下午三點，我給張婷發(fā)了條信息："忙完了，客戶會面很順利。
"她回復(fù)得很快："真好呀，我還在spa，可能要晚點回家。"我看著這條信息，
心里五味雜陳。如果她真的在spa，為什么回復(fù)信息這么快？
一般做spa的時候不是應(yīng)該關(guān)手機或者靜音嗎？下午五點，我下班了，但沒有直接回家。
我開車在城市里漫無目的地轉(zhuǎn)悠著，腦子里反復(fù)想著這兩天收集到的信息。
趙強請假處理私事。 張婷去spa會所。 健身日志里的神秘符號。 查不到的李娜。
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令人心碎的可能性。晚上七點半，我收到張婷的信息："剛做完，
準(zhǔn)備回家了。"我立即發(fā)動汽車，趕回家。我要在她到家之前，再看一次那本健身日志。
第四章我沖進家門，直奔客廳。張婷的健身包就放在沙發(fā)旁邊，她出門前忘記帶走了。
我打開包，找到那本粉色日記。翻到今天4月16日的位置，果然是空白的。我繼續(xù)往前翻，
仔細查看每一個有符號標(biāo)記的日期。3月8日，綠色菱形。 3月15日，紅色圓圈。
3月22日，藍色三角形。 3月28日，黑色星號。 4月3日，綠色菱形。
4月10日，紅色圓圈。 4月13日，藍色三角形。我拿出手機，
開始查看趙強的考勤記錄。作為銷售主管，我有權(quán)限查看團隊成員的基本考勤信息。
3月8日，請假半天。 3月15日，出差。 3月22日，出差兩天。 3月28日，
請假。 4月3日，出差。 4月10日，出差兩天。 4月13日，請假。
每一個日期都完全對應(yīng)。我的手在顫抖，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。這不可能是巧合。
門口傳來鑰匙聲，張婷回來了。我迅速合上日記本，放回健身包，
然后坐在沙發(fā)上裝作在看電視。"回來啦？"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。"嗯，
做了個全身spa，舒服多了。"她看起來確實有些疲憊，但精神不錯，"你吃飯了嗎？
""還沒有，等你一起吃。""我去洗個澡，然后做飯。"她拿起健身包走向臥室，
我的心再次緊張起來。如果她發(fā)現(xiàn)日記本的位置有變化怎么辦？十五分鐘后，她從浴室出來，
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。做飯的時候，我站在廚房門口，裝作和她聊天，
實際上在觀察她的表情。"李娜還好吧？"我問。"還行，spa確實讓她心情好了一些。
"張婷在切菜，"女人就是這樣，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放松一下。
""你們在一起呆了這么久，應(yīng)該聊了很多吧？"她的刀停頓了一下，然后繼續(xù)切菜。
"是啊，主要是聽她傾訴感情問題。""她前男友是做什么工作的？""...房地產(chǎn)銷售。
"我的心猛地一沉。房地產(chǎn)銷售？"哪家公司的？"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隨意。"不太清楚，
她沒說具體。"張婷轉(zhuǎn)過身看著我，"你怎么對她前男友這么感興趣？""沒什么，
就是隨便問問。既然都是同行，也許我認識。""應(yīng)該不認識吧，我們公司這么多，
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。"她說得有道理，但我總覺得這個巧合太奇怪了。吃飯的時候，
我又試探性地問了幾個問題，但張婷的回答都很謹慎，沒有透露更多信息。吃完飯后，
她主動提出要整理健身包。"最近東西放得有點亂。"她說。我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，
余光觀察著她的動作。她拿出健身日志，翻到今天的頁數(shù)，然后拿起筆。我屏住呼吸。
她在4月16日的位置畫了一個黑色星號。然后在備注欄寫下："spa放松日，身心愉悅。
"看完這一幕，我徹底確定了自己的推測。那些符號不是健身標(biāo)記，而是某種密碼。
一種只有她和趙強才能理解的密碼。"我有點累了，先去睡了。"我站起身。"這么早？
"張婷看了看表，"才八點半。""今天工作比較累。"躺在床上，我拿出手機，
開始制定一個計劃。我要找到?jīng)Q定性的證據(jù)。明天是周五，如果我的推測正確，
趙強應(yīng)該會有所行動。而我，要抓住這個機會。我給公司的人事部門發(fā)了一封郵件，
說需要查看一下最近幾個月的團隊考勤統(tǒng)計，理由是要做工作效率分析。
然后我開始計劃明天的行動。如果趙強明天請假或者出差，那我就跟蹤他。
如果張婷有任何異常舉動，我也要弄清楚她去了哪里。躺在黑暗中，
我聽著身邊妻子平穩(wěn)的呼吸聲。七年的婚姻，就要因為一本健身日志而走到盡頭嗎？
我還在心里保留著最后一絲希望，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誤推測。但理智告訴我，
真相往往比我們想象的更殘酷。第二天一早，我比平時起得更早。張婷還在睡覺，
我悄悄起床，去廚房做早餐。七點半，她醒了。"今天起得真早。"她打著哈欠走進廚房。
"習(xí)慣了。"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，"今天有什么計劃嗎？""沒什么特別的，
可能去趟商場買點東西。"她坐下來吃早餐，"你呢？""正常上班。"我觀察著她的表情，
"晚上要不要一起看電影？""看情況吧，如果不累的話。"我們像往常一樣一起出門，
她送我到公司樓下。"晚上見。"她揮揮手。我下車后，沒有立即進公司，
而是躲在大樓入口處，看著她開車離開。然后我走進公司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趙強在不在。
他的辦公室門開著，人坐在里面打電話。我松了口氣，至少今天上午他還在公司。
但這種平靜沒有維持多久。上午十點半，趙強走出辦公室，手里拎著那個熟悉的旅行包。
"王磊，我又要出一趟差，下周一回來。"他走到我面前說。"什么項目？"我問。
"老客戶那邊有個急單，需要我過去處理一下。"他看了看表，"我得趕十一點半的高鐵。
""這么急？""是啊，客戶催得緊。"他拍拍我的肩膀，"公司就交給你們了。
"看著他離開公司，我的心跳加速了。如果按照之前的規(guī)律，
張婷今天晚上一定會在日志上畫符號。而我，要在那之前找到她。第五章中午十二點，
我給張婷發(fā)了條信息："中午一起吃飯嗎？"她回復(fù)得很快："不了，在商場呢，隨便吃點。
""在哪個商場？我過去找你。"過了十分鐘，她才回復(fù)："萬達，不過我馬上要走了，
下次吧。"我立即請了假，開車趕到萬達廣場。這個商場很大，有四層，
我不可能每層都找遍。我在一樓大廳等了半個小時，沒有看到張婷的身影。
也許她真的已經(jīng)離開了，也許她根本就不在這里。下午兩點，我回到公司。整個下午，
我都心不在焉，一直在想該怎么找到更直接的證據(jù)。下午五點下班后，我沒有直接回家，
而是開車去了趙強住的小區(qū)。他住在城東的一個高檔小區(qū)，距離我們家大概二十分鐘車程。
我把車停在小區(qū)對面的路邊，觀察著進出的車輛。等了一個小時，沒有看到張婷的車。
也許她不會來這里，也許他們有別的見面地點。晚上七點，
我收到張婷的信息："買了很多東西，累死了，在外面吃了晚飯，馬上回家。
"我立即開車回家。八點半，張婷回到家，手里確實拎著好幾個購物袋。"買了什么？
"我問。"衣服、化妝品，還有一些生活用品。"她放下袋子，"你吃飯了嗎？""吃了。
"我?guī)退汛幽玫脚P室，"累了吧？""是有點。"她坐在床邊，"我想洗個澡，
然后早點休息。"我點點頭，走回客廳。半個小時后，她洗完澡，開始例行的護膚程序。
我裝作在看電視，實際上在等她拿出健身日志。果然，護膚結(jié)束后，
她從健身包里拿出了那本粉色日記。我的心跳加速。她翻到今天4月17日的位置，拿起筆。
在日期旁邊畫了一個綠色菱形。然后在備注欄寫下："購物日，買了很多喜歡的東西。
"看到這個綠色菱形，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第二次了。
第一次綠色菱形出現(xiàn)在4月3日，那天趙強也是出差。規(guī)律太明顯了，不可能是巧合。
我深呼吸，努力保持鎮(zhèn)定。"婷婷。"我叫她。"嗯？"她合上日記本。
"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"她看著我，眼中閃過一絲警覺。"什么問題？""你的健身日志里，
那些符號到底代表什么？"她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。"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？
運動類型的標(biāo)記。""可是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問題。"我站起身，走到她面前，
"那些符號出現(xiàn)的日期，和我們公司銷售總監(jiān)出差的日期完全吻合。"她的臉色瞬間變白。
"你...你在說什么？""3月8日，3月15日，
3月22日..."我一個個報出日期，"每一天都對應(yīng)。"張婷的手開始顫抖。
"這...這只是巧合...""巧合？"我冷笑一聲，"連續(xù)兩個月，
十幾個日期都能巧合？"她站起身，后退了兩步。"王磊，你在胡說什么？
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""你不明白？"我拿出手機，"那我打個電話給李娜，
問問她今天和你一起去spa了沒有？""你...你要打給誰？"她的聲音顫抖了。
"李娜啊，你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。"我開始撥號，"我想確認一下，你們今天真的一起去了spa。
""等等！"她沖過來想搶我的手機，"你別打！"我避開她，繼續(xù)撥號。電話響了幾聲，
傳來客服的聲音："您好，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..."我掛掉電話，看著她。"空號。
李娜的電話是空號。"張婷癱坐在床上，雙手捂著臉。"所以，李娜根本不存在，對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