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血骨老人!"白無塵臉色劇變,手中長劍嗡鳴作響,"你竟敢違背守護者誓言!"
血袍骷髏發(fā)出刺耳的笑聲,骨爪輕撫炎神鼎:"誓言?那不過是束縛弱者的枷鎖。如今源界將傾,正是我輩破而后立之時!"
我站在隊伍中間,混沌酒壺劇烈震顫,壺中那滴金色液體幾乎要沸騰。血袍骷髏給我的壓迫感遠(yuǎn)超趙無極,甚至比云劍宗主還要恐怖。更詭異的是,它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...
"蕭塵,"莫老悄然后退半步,擋在我身前,"待會無論發(fā)生什么,找機會靠近炎神鼎。你的酒壺器魂是唯一能激活它的鑰匙。"
我微微點頭,同時暗中運轉(zhuǎn)《醉仙九轉(zhuǎn)》,準(zhǔn)備隨時爆發(fā)。
"趙無極,你勾結(jié)外敵,背叛宗門,該當(dāng)何罪?"白無塵劍指黑袍老者,聲音冰冷。
趙無極獰笑:"白無塵,你還是這么天真。云劍宗固步自封太久了,只有與玄冥宗合作,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大劫中存活!"
"大劫?"柳萱忍不住問。
血骨老人骨爪一揮,炎神鼎上方突然浮現(xiàn)一片星空投影。無數(shù)星辰正在熄滅,中央?yún)^(qū)域更是出現(xiàn)了一個巨大的黑洞。
"源界核心正在崩塌。"血骨老人的聲音帶著詭異的狂熱,"萬域?qū)⒅貧w混沌,唯有集齊'四神器',才能開辟新秩序!"
我心頭一震。源界、萬域...這些詞匯莫老曾提到過,但當(dāng)時我以為只是傳說。
"瘋子!"白無塵怒喝,"你想重演上古浩劫嗎?"
血骨老人不再多言,骨杖重重頓地:"血祭開始!金煜,把祭品帶上來!"
金煜面無表情地走向側(cè)門,拖出三個被鐵鏈?zhǔn)`的人——兩名云劍宗弟子,以及...莫老?!
我驚愕地看向身旁的莫老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影正在淡化。
"分身?"柳萱驚呼。
"小把戲而已。"假莫老咧嘴一笑,突然一掌拍向白無塵后心!
"小心!"
白無塵反應(yīng)極快,側(cè)身避過要害,但仍被這一掌震得口吐鮮血。假莫老趁機閃到血骨老人身旁,身形扭曲變化,最終化成一個滿臉刺青的光頭男子。
"玄冥宗千面魔君!"白無塵擦去嘴角血跡,"好,很好!"
局勢急轉(zhuǎn)直下。我們這邊算上輕傷的白無塵只有七人,對面卻有趙無極、金煜、千面魔君和深不可測的血骨老人。
"蕭塵,"白無塵傳音入密,"我拖住他們,你和柳萱想辦法破壞祭壇。炎神鼎絕不能落入這些瘋子手中!"
沒等我回應(yīng),趙無極已經(jīng)出手。他袖中飛出九道黑氣,化作猙獰鬼面撲來。白無塵劍光如虹,瞬間斬滅三道,但仍有余漏。
"結(jié)陣!"
五名天樞峰弟子迅速結(jié)成劍陣,將我和柳萱護在中央。鬼面撞擊劍陣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。
"柳萱,掩護我!"我低喝一聲,灌下提前準(zhǔn)備的"風(fēng)行釀",速度暴漲。
柳萱會意,青藤鞭器魂化作漫天鞭影,為我開路。我則雙魂齊出,萬煉錘砸向最近的金煜,混沌酒壺噴出青焰干擾視線。
金煜冷笑,金光劍分化數(shù)十,如暴雨般傾瀉而下。我不得不轉(zhuǎn)攻為守,錘影重重抵擋劍光,但仍被幾道劍氣劃傷。
"蕭塵,你的異火我要定了!"金煜眼中閃爍著貪婪。
我沒有廢話,突然變招,酒壺中噴出一股淡藍色酒霧。這是昨晚剛調(diào)制的"迷神釀",能短暫干擾五感。
金煜猝不及防,吸入酒霧后動作頓時遲緩。我抓住機會,萬煉錘攜青焰重重砸在他胸口!
"咔嚓!"
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,金煜吐血倒飛。但還沒等我追擊,一道黑影閃過——趙無極的骨杖如毒蛇般刺向我后心!
"鐺!"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白無塵的劍光及時趕到,擋下這致命一擊。但他自己也因此分心,被千面魔君一掌擊中肩膀。
"白師叔!"柳萱驚呼。
戰(zhàn)況對我們極為不利。五名天樞峰弟子已經(jīng)倒下三個,剩下兩個也傷痕累累。白無塵獨戰(zhàn)趙無極和千面魔君,漸落下風(fēng)。
而最可怕的血骨老人,始終站在炎神鼎旁冷眼旁觀,仿佛在等待什么。
"時間到了。"他突然抬頭,雖然骷髏沒有眼睛,但我分明感覺被某種存在注視著,"月蝕開始。"
仿佛響應(yīng)他的話語,金字塔外傳來一陣詭異的嗡鳴。炎神鼎上的九條火龍雕像同時亮起,鼎內(nèi)浮現(xiàn)出一輪血色月亮虛影。
"祭品入鼎!"血骨老人骨爪一揮,三名被俘弟子被無形之力提起,朝鼎口飛去。
"住手!"白無塵目眥欲裂,卻無力救援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猛地擲出萬煉錘,精準(zhǔn)擊中一名弟子身上的鎖鏈。鎖鏈應(yīng)聲而斷,那弟子摔落在地。但另外兩人仍被投入鼎中。
"不——!"
慘叫聲中,血光沖天。炎神鼎劇烈震動,九條火龍竟然活了過來,在鼎身游走。一股古老而邪惡的氣息漸漸蘇醒。
"哈哈哈!"血骨老人狂笑,"炎龍魂醒,血祭已成!"
整個金字塔開始震動,碎石不斷從頂部掉落。趙無極和千面魔君面露喜色,退到血骨老人身后。
"快走!"白無塵咬牙下令,"必須將此事稟報宗主!"
"想走?晚了!"趙無極獰笑,祭出一面黑色幡旗,無數(shù)怨靈從旗中涌出,封死了出口。
我看向炎神鼎,那九條火龍已經(jīng)完全蘇醒,正貪婪地吸收著血祭能量。莫老的話在耳邊回響——我的酒壺器魂是激活炎神鼎的鑰匙...
一個瘋狂的計劃在腦海中成形。
"柳萱,"我悄悄塞給她一張符箓——莫老之前給的保命遁符,"等會我制造混亂,你帶白師叔先走。"
"你瘋了?"柳萱瞪大眼睛,"你想干什么?"
我沒時間解釋,因為血骨老人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向我們:"下一個祭品...雙生器魂擁有者!"
骨爪隔空一抓,我頓時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。白無塵想阻攔,卻被趙無極和千面魔君纏住。
"蕭塵!"柳萱的驚呼在身后遠(yuǎn)去。
我被無形之力拽到炎神鼎前,與血骨老人面對面。近距離看,這具骷髏的骨頭上布滿了細(xì)密的血色紋路,像是某種古老的封印。
"多么完美的器魂啊..."骨爪撫過我的混沌酒壺,發(fā)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聲,"酒神宗最后的傳承,竟落在炎族后裔手中,真是諷刺。"
炎族后裔?我心頭一震。但此刻保命要緊,我強作鎮(zhèn)定:"你想要炎神鼎,我可以幫你激活它。"
血骨老人愣了一下,隨即大笑:"聰明的小家伙。不錯,你的酒壺器魂確實是鑰匙,但你以為我會信你?"
"信不信由你。"我直視那兩團血色魂火,"但只有我能完全激活炎神鼎。否則你得到的只是一件死物。"
這是場危險的堵伯。血骨老人沉默片刻,突然骨爪一揮,一道血光打入我體內(nèi)。
"?。?我慘叫一聲,感覺有無數(shù)細(xì)小的蟲子在血管中爬行。
"血魂咒。"血骨老人陰森道,"現(xiàn)在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控中。敢?;樱視屇闱笊坏们笏啦荒?!"
我強忍劇痛點頭,心中卻暗自慶幸——《醉仙九轉(zhuǎn)》修煉出的酒元之力,正在體內(nèi)形成一層保護,血咒的侵蝕速度比預(yù)期慢得多。
"開始吧。"血骨老人退后一步,"將你的器魂與炎神鼎共鳴。"
我深吸一口氣,將混沌酒壺放在鼎身一個凹陷處。嚴(yán)絲合縫,就像之前在祭壇上一樣。
酒壺與鼎接觸的瞬間,一股浩瀚的信息流沖入腦海。我看到了炎神鼎的真正來歷——它不是煉丹爐,而是封印法器!鼎內(nèi)鎮(zhèn)壓著九條上古炎魔龍,正是當(dāng)年導(dǎo)致源界破碎的元兇之一。
血骨老人想釋放它們!
我想抽身而退,但為時已晚。酒壺與鼎的共鳴已經(jīng)建立,九條火龍?zhí)撚皬亩χ酗w出,環(huán)繞著我旋轉(zhuǎn)。它們每轉(zhuǎn)一圈,就有部分能量流入我體內(nèi),與青焰融合。
"很好,很好!"血骨老人激動得骨頭咔咔作響,"繼續(xù)!"
我咬牙堅持,暗中引導(dǎo)這股能量沖擊體內(nèi)的血魂咒。同時,我注意到一個細(xì)節(jié)——隨著能量轉(zhuǎn)移,炎神鼎上的封印符文正在逐漸暗淡。
必須阻止血骨老人,但要怎么做?我的目光掃過大廳,突然停在某處——金煜!他雖然重傷,但手中仍緊握金光劍。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(xiàn)...
我假裝不支跪地,暗中將部分火龍能量導(dǎo)入萬煉錘。
"廢物,繼續(xù)!"血骨老人怒喝,骨杖指向我,"否則現(xiàn)在就讓你嘗嘗血咒噬心的滋味!"
"我...需要休息..."我虛弱地說,同時通過酒壺器魂向金煜傳去一道隱秘的信息:"金光劍可斬血咒,救我可得異火!"
金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。我賭的就是他對異火的貪婪。
血骨老人不耐煩地舉起骨杖:"既然沒用,那就當(dāng)祭品吧!"
就在他準(zhǔn)備催動血咒的瞬間,金煜突然暴起,金光劍化作百道劍影襲向血骨老人后背!
"叛徒!"趙無極怒吼,但救援已來不及。
血骨老人不得不轉(zhuǎn)身應(yīng)對,骨杖與劍光相撞,爆發(fā)出刺目的光芒。我趁機全力催動體內(nèi)積蓄的火龍能量,配合青焰沖擊血魂咒。
"咔嚓!"
體內(nèi)仿佛有什么東西碎裂了。血咒被破的瞬間,我一把抓起混沌酒壺,將壺中那滴金色液體——炎族祭酒倒入鼎中。
"不!"血骨老人感應(yīng)到什么,發(fā)出凄厲尖嘯。
金色液體接觸鼎底的剎那,整個炎神鼎爆發(fā)出耀眼的金光。九條火龍?zhí)撚巴纯嗯で粡娦欣囟?nèi)。原本暗淡的封印符文重新亮起,而且比之前更加璀璨。
"你做了什么?!"血骨老人掙脫金煜,骨爪如鉤向我抓來。
我早有準(zhǔn)備,萬煉錘積蓄多時的力量轟然爆發(fā),一道融合了青焰與火龍能量的火柱直沖血骨老人。
"轟!"
爆炸聲中,血骨老人的袍子被燒毀大半,露出下面布滿裂痕的骨頭。那些血色紋路正在急速消退。
"原來如此..."我突然明白了,"你不是活人,而是一道被封印在骨頭里的殘魂!"
血骨老人發(fā)出不甘的咆哮:"小畜生,我要你魂飛魄散!"
他徹底瘋狂,骨杖上的骷髏頭炸裂,釋放出一片血海虛影。所過之處,巖石消融,空間扭曲。
"快躲開!"白無塵的警告?zhèn)鱽怼?/p>
但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血海瞬間將我吞沒,恐怖的腐蝕力開始侵蝕我的身體。就在我以為必死無疑時,混沌酒壺突然自動飛起,壺口朝下,竟開始吸收血海!
"不可能!"血骨老人驚駭欲絕,"酒神壺怎能吸收幽冥血海?!"
酒壺越吸越快,壺身由玉白變成血紅,最后"砰"的一聲炸裂開來。但碎片并未四濺,而是懸浮在空中,重組成了一個全新的器魂——一個通體晶瑩、內(nèi)蘊星云的血玉葫蘆!
"這是...器魂進化?"我目瞪口呆。
血骨老人卻像見了鬼一樣:"源器?!你體內(nèi)流著酒神和炎族的血!"
沒等我理解這句話的含義,血玉葫蘆突然射出一道血光,正中血骨老人。他那具骷髏身軀如沙粒般崩解,最后只剩下一顆跳動的血色晶石。
"我不甘心...萬載謀劃..."血骨老人的殘念在晶石中嘶吼,隨即沉寂。
這一切發(fā)生得太快,趙無極和千面魔君都驚呆了。白無塵抓住機會,一劍重創(chuàng)千面魔君,同時喝令:"柳萱,帶蕭塵走!"
柳萱沖過來拽我,但我搖頭:"等等,炎神鼎..."
血玉葫蘆似乎感應(yīng)到我的想法,自動飛到炎神鼎上方,噴出一股金色酒液。鼎身劇烈震動,九條火龍發(fā)出哀鳴,被徹底鎮(zhèn)壓。緊接著,鼎內(nèi)浮現(xiàn)出一幅星圖,其中某個點格外明亮。
"這是...空間坐標(biāo)?"我疑惑地看著那個亮點。
"蕭塵!快走!"白無塵再次催促。他和剩余兩名弟子正拼死阻攔趙無極。
我正要離開,余光突然瞥見金煜。他倒在血泊中,胸口被血骨老人的骨杖貫穿,已是彌留之際。
"為什么...救我..."他艱難地問。
我蹲下身:"我需要一個誘餌。"說完從他手中取走金光劍,同時低聲道,"而且,我從不把異火給敵人。"
金煜眼中最后一絲光芒熄滅了。
"蕭塵!"柳萱急得直跺腳。
我迅速搜走金煜的儲物袋,然后與她奔向出口。途中經(jīng)過血骨老人留下的血色晶石時,混沌酒壺突然產(chǎn)生強烈感應(yīng)。我順手將其收起,來不及細(xì)看。
趙無極想阻攔,但被白無塵死死纏住。我們終于沖出金字塔,外面已是天翻地覆——整個炎獄界都在震動,無數(shù)火山同時噴發(fā),天空被煙塵染成暗紅色。
"用遁符!"我大喊。
柳萱激活符箓,青光包裹住我們?nèi)恕>驮趥魉蛦拥乃查g,我看到趙無極和千面魔君也沖了出來,而金字塔正在崩塌...
眼前一黑,再睜眼時,我們已經(jīng)回到云劍宗山門前。守山弟子見狀大驚,連忙上前攙扶重傷的白無塵。
"立刻...稟報宗主..."白無塵虛弱地說,"趙無極...叛宗...玄冥宗...陰謀..."
說完便昏了過去。我和柳萱也被緊急送往藥堂治療。在失去意識前,我緊緊攥著血玉葫蘆和那顆血色晶石,腦海中回蕩著血骨老人最后的話:
"你體內(nèi)流著酒神和炎族的血..."
......
三日后,我在藥堂醒來。身上的傷已經(jīng)好了七七八八,但經(jīng)脈中還殘留著血咒的痕跡,需要慢慢清除。
"你終于醒了!"柳萱紅著眼睛守在床邊,"知不知道你差點..."
"白師叔怎么樣?"我打斷她。
"性命無礙,但傷了根基,需要靜養(yǎng)半年。"柳萱遞來一杯靈藥,"宗主震怒,已經(jīng)派人搜捕趙無極。至于你..."她欲言又止。
"我怎么了?"
"宗主...要見你。"柳萱神色復(fù)雜,"帶著你的新器魂和從遺跡帶回來的東西。"
我心頭一緊。血玉葫蘆和血色晶石就放在枕邊,看來已經(jīng)被藥堂的人檢查過了。
"別擔(dān)心。"柳萱看出我的顧慮,"莫長老一直在為你周旋。而且...你破壞了血骨老人的計劃,立了大功。"
正說著,莫老推門而入。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,斷臂處還纏著繃帶。
"小子,命真硬啊。"他咧嘴一笑,卻牽動了傷口,疼得齜牙咧嘴。
我掙扎著坐起來:"莫老,血骨老人說我是..."
"酒神與炎族后裔。"莫老打斷我,看了眼柳萱,"丫頭,去幫我們看看宗主什么時候有空。"
支走柳萱后,莫老布下隔音結(jié)界:"事情比想象的復(fù)雜。血骨老人是上古時期'破滅者'的一員,本該被永久封印,卻不知怎么逃出了一縷殘魂。"
"破滅者?"
"一群妄圖毀滅萬域重歸混沌的瘋子。"莫老神色凝重,"而你,很可能真是酒神宗與炎族的混血后裔。這解釋了為什么你能激活混沌酒壺的真正形態(tài)。"
我回想起父母留下的筆記和那枚青銅鑰匙:"那我父親..."
"蕭云天很可能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點,才被卷入空間裂縫。"莫老嘆了口氣,"血骨老人盯上炎神鼎不是偶然,那里面鎮(zhèn)壓的炎魔龍一旦釋放,足以加速源界崩潰。"
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簡:"這是我從古籍中找到的線索。血骨老人提到的'四神器',除了炎神鼎,還有'冰魂鏡''風(fēng)靈琴'和'地脈印'。集齊四器,就能解開源界核心的最后封印。"
我接過玉簡,神識一掃,里面是四種神器的詳細(xì)記載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后一行小字:"四器本為一體,乃源界守護者所鑄,名為'源初之器'。"
"所以血骨老人是守護者的叛徒?"
莫老點頭:"很可能。而現(xiàn)在..."他指了指血玉葫蘆,"你的器魂融合了炎神鼎的部分本源,又吸收了幽冥血海,已經(jīng)具備了'源器'雛形。"
我拿起血玉葫蘆,感受著其中浩瀚的力量。與之前相比,它不僅能儲存靈酒,還能將敵人的攻擊轉(zhuǎn)化為特殊酒液——比如那滴金色液體,就是轉(zhuǎn)化血海所得。
"宗主召見,多半與此有關(guān)。"莫老收起結(jié)界,"記住,關(guān)于你身世的事,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。"
我鄭重點頭。正想再問些什么,柳萱已經(jīng)回來了:
"宗主現(xiàn)在就要見蕭塵!"
......
天樞峰頂,云劍宗大殿。
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云劍宗主——一位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,一襲素白長袍,腰間懸著一柄無鞘鐵劍。但當(dāng)他看向我時,仿佛有萬千劍意臨身,令人不敢直視。
"蕭塵,"宗主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,"將你在遺跡中的經(jīng)歷,如實道來。"
我簡要匯報了事情經(jīng)過,只是隱去了關(guān)于身世和源器的部分。宗主靜靜聽完,目光落在我腰間的血玉葫蘆上。
"器魂進化,百年難遇。"他沉吟道,"你可知道,你這新器魂有何特殊之處?"
我搖頭裝傻:"弟子只感覺它能儲存更多靈酒,且品質(zhì)更高了。"
宗主與身旁幾位長老交換眼神,最終說道:"經(jīng)宗門商議,鑒于你在炎獄界立下大功,特破格晉升為內(nèi)門弟子。三日后,入'劍冢'選取本命劍器。"
我驚訝地抬頭。劍冢是云劍宗禁地,據(jù)說里面藏著歷代強者的佩劍,只有最優(yōu)秀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。
"多謝宗主!"我連忙行禮。
"別高興太早。"宗主神色突然嚴(yán)肅,"趙無極叛逃時帶走了宗門重寶'天璇劍印'。作為補償,你需要完成一項任務(wù)。"
"請宗主明示。"
"玄冥宗近期在'寒冰域'活動頻繁,可能與'冰魂鏡'有關(guān)。"宗主遞來一枚玉簡,"你去調(diào)查此事,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立即回報。"
我接過玉簡,心中暗驚——這未免太巧了。剛知道四神器的存在,就被派去調(diào)查其中之一?
"弟子領(lǐng)命。"
離開大殿后,莫老在門外等我:"怎么樣?"
我低聲將經(jīng)過告訴他。莫老眉頭緊鎖:"不對勁。宗主向來謹(jǐn)慎,怎么會派你一個剛?cè)雰?nèi)門的弟子去執(zhí)行這種任務(wù)?"
"除非..."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,"他想用我作餌,引出更多破滅者。"
莫老臉色大變,急忙布下隔音結(jié)界:"慎言!若真如此,你的處境就危險了。"
我握緊血玉葫蘆,感受著其中流動的力量。不管宗主有何打算,我已經(jīng)被卷入一場關(guān)乎萬域存亡的漩渦。而答案,或許就藏在我的血脈之中...
"莫老,我想去一個地方。"
"哪里?"
"醉仙居。"